沈予桉叮嘱:“大娘,这事别往外说,予桉可不想牵扯进来。“
“放心,大娘知道的。”周大娘笑道。
“嗯嗯,那予桉就回去了。”沈予桉拿起背篓,离开前还特意交代了一句,“牛今天还没喂,大娘记得喂一下。’
“好,大娘这就喂去。”周大娘应着,很快牵着牛往王家去了,估计闲事还没管够。
王家大门口,李捕头带了两个手下打县里骑马赶过来了。
“怎么回事?这样围在人家府门口闹事,犯法的知道吗?“李捕头板着面孔呵斥堵在王家大门口的沈氏。
王员外的亲姐姐是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夫人,县太爷在王员外面前都要笑脸相迎,李捕头自然向着他们。
沈氏知道王家有背景,但她也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信女儿都被王秀才拐跑了,还能藏得住?
立即哭天抢地道:“王秀才拐跑了我的女儿,我找他讨个说法怎么就犯法了?官爷你可得说句公道话。
“哭没用,把事情先跟我交待一下。“李捕快严肃得很,右手按着刀柄,仿佛谁敢不听话官刀就会不长眼似的。
一旁的沈文广知道自家娘门的性子,生怕跟衙门里的人撒泼自讨苦吃,忙把她拉起来,狠狠瞪了两眼。
沈氏也怕死,立刻止住嚎声。
“官爷,是这样的。”沈文广就把事情跟李捕快叙述了一遍。
李捕快听完问沈氏道:“沈大婶,请问这个荷包从何而来?”
沈氏:“这还用问?我女儿给我的呀。”
“你女儿把王秀才私赠给她的荷包随随便便就给了你,那还叫什么订情信物?不如说她是捡了王秀才的荷包随后交给了你,这样不是更加合情合理?”
“这,话哪是这样说的?”沈氏一个头两个大,结巴道,”我女儿把荷包交给我时亲口说,是王秀才赠给她的订情信物。
“那沈大婶就把你女儿带来,与王秀才当面对个质。”
“我,我女儿被王秀才藏起来了,怎么对质?”
“你女儿被王秀才藏起来了?可有证据?
“这个荷包就是证据。”
“刚才说了,荷包十之**是你女儿捡的,交给你时撒了谎,根本不是什么订情信物。’
沈氏被堵得面红耳赤,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了,瞪着眸子大声道。
“官爷你可不能这样偏帮王家,我女儿的事我能不知道?她去华阳书院见王秀才好几次了,还给他做了两身衣裳送过去,我能不知道?”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个个目露鄙夷。
“原来真是沈氏撺缀沈昔勾引王秀才呢,真不要脸。”
“可不是?想高攀人家王家也是用尽了手段。“
“想必是王秀才玩了沈昔不想娶,把沈昔藏起来了。”
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大家好歹是信了王秀才与沈昔有私情这件事。
王秀才这下急了,义正言辞道:“我王文钦也是坦坦荡荡的读书人,决不会干这种龌龊事,望李捕头明察。’
沈氏怒气冲冲:“明察,一定要明察,王秀才,你把我女儿先交出来。”
李捕快望着沈氏沉下脸:“沈大婶,我再问你,你家女儿做了衣裳说是要送给王秀才?对不对?
“对。’
“那你可亲眼看到你家女儿把衣裳送给王秀才了?可亲眼看到王秀才把衣裳收下了?”“
沈氏又被问住了:“这,这倒没有。“
“那在场的乡邻们,可有人瞧见过王秀才和那位沈姑娘私下里交往?”
大家忙摇头,的确谁都没有瞧见过。
李捕快目光凌厉的瞪向沈氏和沈文广。
“你们一不能证明荷包不是你女儿捡王秀才的,二不能证明王秀才与你家女儿私下交往,你家女儿丢了自己不去找,跑王家来要人,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
沈文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尽了,忙向柳氏和王秀才道歉。
“不好意思,是我家娘们没管好女儿,闹笑话了,对不起哈。”说完拖着沈氏钻出人群,边呵斥边走了。
李捕快在后面喊了一句:“沈家大哥,女儿没管好娘们可得管好了,再敢闹事抓进衙门里坐牢去。”
沈文广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被当众甩了几巴掌似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娘们,说,是不是你纵容女儿干的这事?”
沈氏脖子一梗,认了,“没错,就是我纵容的,所以我才这么确定昔昔跟王秀才走了。”
“你是个蠢货吗?王家也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还妄想嫁进王家,这下人家把你女儿藏了,玩腻了再放出来你也拿人家没办法,吃闷亏了吧?
沈氏这才心生后悔:“可,可那个王秀才不像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啊”
“不像?有钱的人家的公子哪个不把女人当玩物?你生生把女儿给坑惨了,如今上哪找人去?
“昔昔不会那么蠢吧?让人家关起来她不会跑?”
“谁知道?听说王家在镇上买了屋,明天去镇上打听一下去。”
“哦,知道了。”
沈文广带着沈氏走了,围在王家大门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