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沈姑娘。”张能拿起桌上的刀,招呼沈予桉下楼。
“去哪?”沈予桉急忙跟上去。
“华阳书院,好好调查一下这位京城来的官公子。”两人出了客栈,前往华阳书院。
路上继续讨论此事。
““张大人,若沈昔的相好不是王秀才,那为什么我那天看到沈昔和他手挽手?“沈予桉依旧还有许多疑问。
“你看到的不过是背影,事实上王秀才和他那位表兄年纪相当,身材相当,至于衣裳嘛,表哥穿一下表弟的衣裳这不是很正常么?
“可是沈昔的娘一口咬定是王秀才,这又作何解释?”
“沈昔一开始要勾搭的本来就是王秀才,说不定还是她娘唆使的,没想到王秀才拒绝了,于是沈昔阴差阳错搭上了王秀才的表哥但没跟她娘讲清楚,这样解释可还合理?”
”好像有理。“沈予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光凭猜测没用,去书院调查一下应该就清楚了。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华阳书院外面,一打听王文钦的表哥、京城里来的贵公子,大家几乎都知道。
“宋玉安嘛,那个纨绔。”有人笑着回答,看来这位官公子在书院名气还挺大。
“纨绔?为何说他是纨绔?“沈予桉笑着追问。
“三天两头就上青楼,不是纨绔是什么?
“上青楼?青楼的女子多不干净,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相好?“
被问的公子年纪轻,又是个直肠子,当即嘿嘿一笑。
“我跟宋公子住一屋,比王文钦还要了解他,宋公子刚来那会儿的确爱去青楼,后来处了个相好,把人家养在外头了,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沈予桉和张能对视一眼,目露欣喜:“你知道养在哪个地方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对外还说上青楼,估计怕父母知道,不过他经常晚上走早上回,应该就在镇上。”
张能和沈予桉心里有了底,谢过这位直男后又赶往镇里。
“他一定把沈昔养在王家新买的宅子里了,否则干嘛瞒着王秀才?“沈予桉猜测。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张能点头:“所以必须找到这座宅子,那里极有可能就是凶案第一现场。“
沈予桉无奈道:“可我到处问遍了,没人知道在哪。”
”确定宅子是空着的么?“
“苏员外进京贺寿还没回来,肯定空着。’
“那就简单了,只要是没人居住的高墙大院就潜进去看看,若死者在里面生活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聪明。”沈予桉觉得这招十分可行,“镇上空着的大宅院肯定不多,乡下人可不是谁都住得起大宅院的。“
“走,问问去。“
换了个法子一问,果然,镇上那些好管闲事的大爷大妈对这些事情门儿清。
可惜张能和沈予桉把十几座空宅院拜访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两人实在不甘心,连那些空着的二进和一进的小宅院都进去找了,全都积满灰尘,没发现一间居住过人。
“你的消息是不是不可靠啊?“从最后一间宅院出来,张能无奈地望着沈予桉。
沈予桉犯难了,“我也是听村里那些娘们议论的,谁能证实呢?不过纵使王家没在镇上买屋,他宋玉安也一定租了一间给沈昔住。”
“那就更难找了,除非拿着宋玉安的画像挨个排查,可这样势必会惊动他。”两人正坐在路边发愁,一位牵牛的大爷打这经过,在他俩面前停了下来。
“你们找空置的大宅院是要买还是怎的?“他见张能衣着气质不俗,便问了一句。
“的确想买来着,大爷可知道哪儿有?“
“喏,打这边往西出镇,再沿着华阳书院那条道走一半,再转右边的道一直走到头,那儿就有座宅子空着,主家两个多月前搬县里去了,也不知卖没卖掉。”
两人一听立即振奋起来,谢过大爷后直奔镇西。
照大爷所说很快来到一座宅子面前,到了这里才发现,屋后有条小道直通华阳书院,不过十来分钟的距离。
沈予桉和张能都显得有些兴奋,二话不说直接爬墙进了院子。
院子里安静得可怕,冷风卷起落叶,阵阵寒意袭来,沈予桉打了个寒战紧跟在张能身后。
”吱哑~~”张能推开正屋大门,里面摆设一应俱全,瞧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走向旁边厢房。
这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前面两个院落没有什么发现,进了三门之后有发现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满园子菊花开得热烈,像是不久前刚浇过水似的。
“多久没下雨了?”张能问。
“近两个月了。”沈予桉回答得很肯定,她穿越过来之后也就是摸黑从大河镇赶回沈家村那晚下了一场雨,干得地都开裂了。
“一定就是这里了。”张能绷紧了神经,一步步朝正屋靠近。
一推开正屋的门沈予桉的心就扑通狂跳了一下,她可是医生啊,这一刻竟也被屋内的情形骇了一跳。
屋里布置成了一个新房,喜烛,喜被,大红喜字,就差一对新人就可以拜堂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