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些心浮气燥。
她这是吃醋了么?
可她和纪寻搭伙过日子而已,又不是真夫妻,有什么资格吃醋?沈予桉自嘲了自己一通,好不容易睡着了。
第二天沈予桉起床,看到纪风在喂兔子。
“咦?你哥呢?还没起床么?”沈予桉奇怪地望着纪风,平常这个时候早起床练功夫了。
纪风撅着嘴埋怨地望过来:“嫂子和哥哥不是两口子么?两口子不用睡一张床么?我哥起没起嫂子不应该比阿风更清楚么?“
纪风的灵魂三拷问,问得沈予桉哑口无言,“就你爱管闲事。”沈予桉点了纪风脑门一下,进灶房去了。
刚把面和好,听到纪寻和纪风说话,交待纪风扎马步,看来他昨晚听琴声入迷,睡晚了。
早饭做的馒头稀饭,给纪寻烙了葱油饼带到山里做中饭。
“谢谢。”吃饭时纪寻突然跟沈予桉道了声谢,沈予桉愣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啃馒头。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纪寻又补充了一句,面容冷峻不带任何表情。
沈予桉只觉得好生疏。
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无论相处多久都无法交心,注定要分道扬镳的。
沈予桉轻松一笑:“不必谢,我也没做什么,就算做了什么那也是为了阿风。“
她的话也同样透着疏离,到底不是真夫妻,随时可能散伙,所以距离拉远些对大家都好。
吃完早饭,沈予桉收拾完碗筷,又在空间忙活了一会,这才拿着做辣白菜的方子往周大娘家去。
远远的,看到大槐树下一男一女在说话。
男的是纪寻,背着打猎用的绳套拎着夹子,女的怀里抱着把古琴,一身月白色襦裙、亭亭玉立,宛如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沈予桉的心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还没和离呢,就和别的女子走那么近,着实让人有些不爽。
沈予桉缓缓走过去,眼睛若无其事的瞟向别处,可到底还是看到了,看到纪寻接过丁小怜的琴,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呵~~郎才女貌,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啐,哪来的郎才?下套都不会,丁小怜喜欢就让给她好了。
沈予桉满不在乎地朝他们走去,这时两人似乎把话说清楚了,丁小怜朝纪寻欠了欠身子,带着红鸾走了。
她走后,纪寻抱琴准备回家,看到沈予桉过来。
“丁姑娘的琴弦断了,我帮她修一修。“纪寻眉目淡然地解释,修长的双手抱着古琴,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也是一个琴技高超的琴师。
“阿寻还会修这个?看来美女当真能激发男人的潜能呢。”
沈予桉酸酸地说了一句,离开时狠狠揪自己衣襟,一口开就阴阳怪气,脑子坏掉了吧?
井口下方,妇人们的注意力全在款款离去的丁小怜身上,对她的行为惊诧极了。
“她竟然相信纪寻?相信纪寻会修琴?“
今天早上丁小怜抱着古琴来井口,打听村里有谁会修古琴,纪寻恰好打这儿经过,就说他会。
引得井口下方的妇人们哄然大笑,一个猎户会修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丁小怜竟然相信了他。
“看来高门大户里的大家闺秀就是好哄,一个猎户的话她都信。“
“可不是?还真以为琴弦跟他下套的绳索一样,随便拉紧就行了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宏家的丫头,赶紧回去叫你相公把琴还给人家,省得搞坏了你们赔不起。“见沈予桉打这儿经过,有人好心提醒。
沈予桉云淡风轻地道:“我相公说能修他就一定能修,我相信他。”纪寻听了这句话,眸光微微变了变,妇人们则依旧是取笑。
“噗~~不说变聪明了么?还不是一样傻?”
“纪瘸子把她给驯服了吧?对他那么言听计从。“
“依我看纪瘸子并不喜欢她,对她爱搭不理,要是丁小姐瞧上纪瘸子,纪瘸子非一脚把沈予桉给蹬了。’
“你又说笑话了吧?丁姑娘瞧得上纪瘸子?他纪瘸子做梦去吧。“
在众人的嘲讽声中,沈予桉和纪寻分别离去。
沈予桉来到周大娘家,周大娘和沈永路在等着了。
永路给沈予桉倒了杯茶,边喝茶边商量做辣白菜的事。
周大娘固执,沈予桉更固执,一道合作做生意,必须分成。
在沈予桉的坚持已见下,最终决定五五分成,周大娘家有间空置的屋子就在马路边,正好可以拿来做库房。
沈永路负责收购原材料,周大娘负责腌制,沈予桉负责寻找销路。
当然,眼下最主要的是把制作辣白菜的方法教给周大娘,先把配方弄清楚,再亲自示范了一遍给周大娘看,周大娘一教就会,到午后时分,一缸子辣白菜就腌制好了。
沈予桉正在堂屋里收拾东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大娘,请问沈予桉家在哪?”一位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周大娘问。
”这位公子打哪来?找予桉有什么事?”周大娘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