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怜唇角掀起一抹得意,咬牙道:“沈予桉活该你烧死在火里面,哼!”
红鸾道:“小姐,我去瞧瞧情况。”
“你去做什么?“丁小怜一把拉住她,眼珠一转道,“派灶房里的周婆子去。“周婆子还没在村上露过脸,不会有人认识她。
三更半夜的莹雪居又隔得远,红鸾跑过去瞧热闹也太不正常,还是叫没人认识的周婆子去比较妥当。
红鸾也明白过来,“我这就叫周婆子去。”
很快,周婆子打着灯笼从角门出了莹雪居。
一路上,不少村民被惊醒,全往大槐树那边去,只看到北边大火冲天。
“沈予桉家着火了?”有人疑惑地问。
“瞧着像是,不过怎么会烧这么大?不懂扑救的么?“
“谁知道?今夜这么大的风,烧起来火势应该很快,不知道人跑出来没有。”
“一个女人,一个瘸子,还加个六岁的孩子估计悬了。”
正议论着,周大娘和她男人沈泰林带着几个儿子拎着水桶,急吼吼跑来了。
周大娘边跑边喊:“你们还在这瞧热闹呢?快去扑火啊,就不怕大火蔓延烧到你们家?“说完火急火燎往沈予桉家奔去。
听了周大娘的话,有人也担心起来,赶紧回家拎水桶。
周大娘和沈大叔带着沈兴旺兄弟往沈予桉家跑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人影闪现。
“予桉,阿寻?阿风,你们都没事吧?”周大娘心急地喊了一声,忙朝那边跑过去。
等到近了一看,是纪寻,准确地说是纪寻押着一名男子,旁边跟着沈予桉和纪风。
“大娘放心,我们没事。”沈予桉为了救火小脸熏得黑黢黢的。
周大娘忙上前将她和纪风一把搂住,满脸心疼:“吓坏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心里也猜到了几分,目光落在沈祚荣身上。
沈予桉抹了一把眼泪:“是我大叔,放火想把我们烧死要不是阿寻警觉恐怕我们已经..
沈祚荣赶紧辩解:“我,我可没想过要把你们烧死,大侄女你可别瞎说。”沈大叔听了这话怒不可遏,上前就踹了沈祚荣几脚。
“沈祚荣?你还是人吗?三更半夜放火没动杀人的心思?哪个信?”
周大娘的几个儿子也纷纷出言谴责,骂沈祚荣禽兽不如,竟然下这样的狠手想置自家侄女于死地。
沈祚荣也是绝望极了,他分明只是放火没想过杀人,如今杀人的帽子一扣罪又大了几分。
当然,最可气的是纪寻似乎早有准备,还没逃出多远就被纪寻追上,把他撂倒在地。纪寻可是在军中锻炼过的,身形又高大,沈祚荣拼了命都没办法挣脱,就这样被他们给抓了起来。
“大侄女你就放了你大叔吧,大叔知道错了。“纵火是重罪,又被咬定他企图杀人,沈祚荣心里也是害怕极了,不停地求饶,“屋子也没被烧掉多少,我拿十两银子出来帮你们修补好,恢复成原样行不行?你们放了我吧。“说着瘫坐在地上死活不肯走了。
这个事闹大了他铁定得坐牢,虽然心疼钱,但私了总比下狱好!
听说屋子没被烧掉多少,周大娘和沈大叔等人松了一口气,财物算是保住了。周大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还好还好,人没事,财物也都保住了,还好“
好?好个毛!她破产了!~嘤嘤嘤!沈予桉委屈地撅着嘴。
总感觉这个恶叔是受人指使干的这事,故意从她的东厢房放火,火油全泼在东边的角落,而她放银票的箱子好巧不巧就在那个角落里。
她和纪寻当时还在被窝里玩亲亲呢,听到动静忙轻手轻脚爬起来,守在门口。
心里猜测不是王老太就是两个恶叔,沈予桉知道他们什么德性,今天不来放火明天也会来,干脆让他烧一烧,非把他逮进牢里吃几天牢饭,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打定主意两人就不动声色地守着,火光一起他俩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纪寻去逮沈祚荣,她则救火,等她把火扑灭才发现,放在角落里的钱匣子化成黑炭了,除了几两碎银子银票什么的全部化成了飞灰,心痛得她直跺脚!
“屋子没事?可怎么瞧见那么大的火?”“沈兴旺问。
沈予桉:“哦,是救火的时候引燃了旁边稻田里堆的十几个草垛。”
“原来引燃了草垛,难怪火光冲天。”许多村民也拎着水桶过来救火,听了这话也松了一口气。
而夹杂在救火人群中的周婆子,见消息打探得差不多了便回了莹雪居。
“怎么样?”丁小怜裹着厚厚的毛领披风坐在院里等着,周婆子一进来便一脸期待地站起来。
”小姐,沈予桉家的屋子没被烧。”周婆子忙上前禀报,“纵火的是他大叔叫什么沈祚荣的,被纪寻给抓了’
丁小怜无力地跌坐下去,脸色难看极了。
这件事是瞒着下人们偷偷做的,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发火,失望地进了屋。
把屋里的婢女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沈予桉一脸阴郁地坐在床上:“这个沈祚荣,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红鸾拼命勾着脑袋,等着挨小姐的打。
丁小怜没有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