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道个歉乖乖滚下台,那这事便罢了。”赵默一脸阴狠地望向沈予桉和纪寻,“否则你们用下作手段愚弄民众,休想在宛田县落脚!”
这乡下贱丫头想自己开酒楼,难怪不肯把泉水和辣白菜卖给他!
不过这酒楼可不能让她开起来,否则他醉仙楼的生意还不得被抢光?
他酒楼里三道招牌菜全是这贱丫头提供的配方,而且她还有泉水和口碑不错的辣白菜,许多食客至今念念不忘,每回光顾总要问一句辣白菜可做出来了?
况且这贱丫头之前透露于里还有其它新鲜菜品,如此一来她岂不会成为赵家的一个潜在对手?
再有,醉仙楼赵克经营得风生水起,若他拿过来之后倒闭了.这会让父亲怎么看待他?父亲一定会觉得他不如赵克!
所以沈予桉的酒楼怎么可以让她开起来?最好把他们赶出宛田县,赶出灵州城!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赵默扯着嘴角心思恶毒的沉思着。
孙县令却脸色变了变,忙笑着打圆场:“赵公子的话对,也不对!这灯迷的迷面多种多样,除了猜字猜词也有猜动物猜值物猜用品的,纪寻夫妇能猜出这么多也未必就是作弊啊!“
其实孙县令说这话时心里也没底,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作弊?但鉴于张能离开宛田县时给他的忠告,他不得不偏帮着纪寻,做个和事佬谁都不想得罪。
“是吗?那我可得瞧瞧他们猜对的,都是些什么迷面。”
赵默说着拿起统票员手中那一叠红签,一张张的念。
“唯有七妹配董郎(打一成语)”
“七(打一成语)
“空阔水边无问处(打一字)
接连念了十几条,全是猜字和猜成语的,并且许多都很难,连孙县令本人都不敢保证能猜对一半,其它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唉,瞧着挺实诚的一对夫妇,没想到竟然作弊,实在瞧不出来!“清林书院的姚院长直摇头。
赵默念的这些迷面他只猜出了**个,那这对没读过书的乡下夫妻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要说没作弊都没人信。
“那他们是怎么作的弊?“有人奇怪地问。
“怎么作的弊?一定是把签子摘下来,撕开看了答案之后再粘起来。”
“嗯,很有可能,不过上百个迷底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记住也算厉害。”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些乡下人大字不识但记忆力超群,一群几百只的羊他能一只不差地数清楚,你书读得多你行吗?“
“咝~~好像的确是这样。”
反正大家说来说去就是认定纪寻和沈予桉作弊。
纪寻此刻的心情无人得知,皇帝最看重的大皇子,拥有过目不忘之奇能,十岁时偷偷参加科考写下的文章惊艳整个朝堂,被皇帝卿点为状元。
没想到今日不过猜中几个灯迷竟然被人认作作弊,呵~~。
“予桉你可作弊了?”纪寻揽住沈予桉的肩,一脸怜爱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这丫头猜对的迷底可没比他少,的确令他刮目相看。
沈予桉一脸无辜地摇头,“予桉没有,这么简单犯得着么?”她在现代好歹也是某985医学院的尖子生,猜个灯迷用得着作弊?
她的话一出台下哄然大笑。
“无知农妇,作了弊还不承认,还真是.“可不?作弊佬,道歉!”
“休想领奖品,滚下台去。“
“重新评名次,清林书院的姚院长当属第一。’
孙县令眉心揪到了一堆,脑壳都要炸了,张能警告的话语还在他耳畔环绕。
“林县令是怎么下台的,又是怎么被处死的,孙县令可得记牢了,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神仙都救不了你!”
他可不想走林县令那条老路,忙息事宁人道:“好啦好啦,你们也没有纪寻与他娘子作弊的证据,这事就这样算了,奖品不需要赵公子出,本具令拿出五十两出来做奖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他只想赶紧解决这个事,哪个都得罪不起。
身为灵州人,赵家就不必说了。
而纪寻和沈予桉虽然是乡下人,但听张能的口气或许是巡按大人的亲戚,同样得罪不起,只能息事宁人。
然而赵默哪肯?打定主意要把纪寻和沈予桉从宛田县赶出去,纵使赶不走也要让他们名声扫地,让他们酒楼开不下去。
赵默把头凑到县令耳边,小声嘀咕。
“孙县令刚来有些事情不知道,这两个乡巴佬跟巡按大人半点关系没有,当初还是冒着砍头的危险拦巡按大人的轿鸣冤,这才认识的张能,张能之所以护着他们不过是收了他们的好处罢了。”
“是吗?”孙县令将信将疑,可一想到张能警告的眼神和语气心中立即一凛,不敢懈怠。
想了想,对纪寻客气道:“纪寻啊,你可有什么法子证明自己没作弊?“
“没有。”纪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要是认为我们作弊,拿出证据来。”
孙县令想了一下,“这样吧,你们要是能写出自己的名字,那便算你们没作弊。”他也是给尽了他们台阶下了,再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