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到李捕快在旁边,沈予桉正想挤过去管个闲事问一下,纪寻拖住她的手。
“今天阿风休沐,咱们还得回沐家村呢。’
“诶呀,瞧热闹差点瞧忘了,赶紧去吧。”
想到纪风休沐,沈予桉也没什么兴趣管闲事了,和周大娘沈兴旺他们交待了一声,回去收拾了一下去往清林书院。
书院尚未开门,小家伙们估计要在书院里用了早膳才出来,书院门口也是闹哄哄的。沈予桉在人群里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旁边院子的张夫人,便笑着同她打招呼聊了两句。人群中大家都在谈论万花街的事情,她俩便也停了下来,听人家说。
“金凤楼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不就是两伙人争风吃醋打斗么?
“哪是这样?是一伙外地客商在金凤楼里被伏击了,差不多死光了。“
“啊?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杀手装扮成青楼女子,把那伙外地客商诱进青楼,灌了个酩酊大醉半夜再痛下杀手。”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我儿子在衙门里当差,听说有名本地客人进去找姑娘,被她们带到楼上掐死拖入床下隐藏,谁知他命大,半夜里幽幽醒来了,看到外面刀来剑往都是高手也是捡了一条命。
正说着书院大门打开了,一群孩子呼啦啦朝大门口涌来,沈予桉着急地在这群小人儿里面寻找,发现了纪风的身影。
纪风肩上挎着个小包袱,扎着头巾穿着书院的衣裳,像个俊郎的小书生。
一出大门就朝纪寻和沈予桉奔过来,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哥哥嫂子,阿风想你们了。”
沈予桉蹲下来,拿过小家伙身上的包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阿风进了书院半个月,长成小大人了呢。”
“嗯嗯,阿风在书院里可开心了,交了好多朋友,学到好多知识。”
“阿风可真能干。”纪寻也夸了一句,他一般都是扮演严父角色。
听了纪寻的夸纪风更高兴了,拉着哥哥嫂子的手蹦蹦跳跳上了马车。
纪寻赶车,回沐家村。
车厢里,纪风兴致勃勃地把在书院里学了什么,交了些什么朋友叽哩呱啦说了一路。
“哭鼻子了么?嘻嘻。”沈予桉笑问。
“没有,我是男子汉。”纪风仰着包子小脸肯定道。
“嫂子哭了,嫂子可想阿风了,嘤嘤嘤。“沈予桉撅着小嘴,红着眼眶捏了捏小家伙软萌萌的小脸蛋,“嫂子身边突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小调皮,心里可想念了。“
沈予桉这话一出,纪风眼里包着一包泪,欲坠不坠,小嘴委屈地撅着。
“阿风男子汉,想哥哥嫂子了也不能哭,阿风得在书院里好好学习,出人投地,将来好保护哥哥嫂子。’
沈予桉拿帕子给他按了按眼角:“嗯嗯,阿风最乖,哥哥嫂子永远会在你身边守护你长大。”
“嗯。”纪风重重点头,拿出一直拽在手里的一小包东西,里面用纸包着两块甜点,“来,哥哥吃一块尝尝,阿风觉得比外面商铺里买的还可口。”说着撩开车帘子,把小手探向纪寻。
纪寻微微侧身,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拿过糕点,“嗯,好吃。”他赞了一声。
纪风嘻嘻笑着捏起另外一块,塞进沈予桉嘴里,沈予桉也怒赞了一句,纪风心花怒放。
一路上说说笑笑,还有几里路就差不多要到村里了。
马车正走着,突然一个血人打旁边荒山里冲出来,倒在了马车前面,纪寻急忙勒住缰绳,差点儿碾上去。
那人血手朝纪寻伸了伸,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救~~救命~~”说完晕厥过去。
“阿寻,你在干嘛?“见纪寻赶着马车要从一旁绕过去,沈予桉急道,“你不打算救他吗?’
“会惹上麻烦的。”纪寻淡淡地应了一句。
“麻烦?阿寻怕惹麻烦么?你应该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啊。“沈予桉不解地望着纪寻。
“好,那听予桉的。”纪寻说着勒马停车,下车时又淡淡地叮嘱了一句,“切不泄露出去,否则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惹上大麻烦。“
“知道了,阿风听到了吗?“沈予桉说着急急下马车去帮忙。
“阿风也听到了。”纪风回答,见车内放了许多东西,忙把东西堆到马车角落。
略一思索,又从包袱里拿出哥哥两件厚厚的棉衣垫上,以防血迹渗下马车。
很快,纪寻抱着个满身是血的伤者放进车厢,夸了一句,“阿风想得真周到。”随后吩咐沈予桉,“予桉你先赶着马车离开,我处理一下血迹就追上来。”
“好。“沈予桉听了纪寻刚才的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赶紧赶着马车往前面走了。
好在道路偏僻,路上空无一人,纪寻迅速用泥土把马路上的血迹遮盖住,随后又往荒山寻了一段,把那边留下的血迹处理干净,之后才运用功夫朝马车追去。
车子进村之后不少村民同他们打招呼,纪寻和沈予桉也丝毫不露破绽,跟往常一样淡然地应着。
马车穿村而过,径直回了北山脚的院子。
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