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寻沈予桉、孙县令也都在船上,一只大公鸡拿绳子吊在结实的竹竿上。
船缓缓来到大河中心,此时临近正午,太阳照得水面波光粼粼,平静如镜,丝毫瞧不出水底下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把鸡放进去。“孙县令道。
几名水手便把鸡一点点往水里放,那只公鸡咯咯咯咯惊恐地挣扎,十分惧怕下水似的,一触到水面就拼命扑楞着翅膀。
“把它压进水里。”孙县令又道,声音未落,那只鸡已经被竹竿带进水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只下水的鸡,然而水中静悄悄的,隐约可见那只鸡在水里使劲挣扎,但也瞧不真切。河水深,能见度也不是那么的好。
为了不让鸡淹死,下水后不久又提下来,恢复过来之后又摁进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也不见有什么东西来抓这只鸡。
船上的人面面相觑,愈加认定在水里拖人的是水鬼,否则鸡它怎么不拖?
“要不换头羊试试?或许它不喜欢吃鸡呢?“有人提议。
孙县令也是无计可施了,点头道:“那换羊,先靠岸。”
“好。”拿鸡的汉子应了,正准备收回手里竹竿,纪寻突然摁住他的手,“等一下。”大家连忙紧张地盯着水面,看了几眼也没瞧见什么。
“别等了,没用。“汉子说着准备拎竿,这时突然一股力气猛地一拽,竹竿一下被拖走,啪地掉进水里,随后连鸡带竹竿迅速消失在水底。
“瞧清了没?”孙县令望着大家询问,大家茫然地摇头。
可沈予桉瞧见了,刚才其它人大意的时候她瞧见了。
沈予桉此刻的心情无法描述,她看到水鬼了!那真的是一个光溜溜的东西,甚至还在水里望了她一眼,眼珠子没有眼白,特别疹人。
“的确有些像没穿衣裳的小孩啊。”纪寻开口,“但我敢肯定不是什么水鬼,一定是某种动物。”
个个望着纪寻没有说话,连孙县令都弄不懂纪寻的想法为何如此坚定,几乎人人认定水里的是水鬼了,他却不这样认为。
“你们拿绳子栓住我的腰,我下水探探。”纪寻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沈予桉当即反对。
纪寻揉揉沈予桉的脑袋瓜子:”没事,这个世上不存在什么鬼,相信我。”
孙县令想了一下道:“那这样,多派几个人下水,拿绳子栓在腰上,只要绳子一被扯动我们就把你们拖上来。’
“不用。”纪寻摇头,“没必要让这么多人下水,有我一人够了。”
见沈予桉一脸担心纪寻保证道,“我绝对不会有事,并且,非把那水鬼逮上来。”
沈予桉还是不放心,在纪寻腰,手臂,大腿上各栓了三条绳索,才让他下水。
纪寻下水后在水面游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他又潜进水里四处观望,可下水没多久就被拉出了水面,大家紧张极了。
沈予桉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我没事,一会我拉这根绳子的时候,你们再用力。“纪寻交待。
大家只好又松开绳子,紧张地盯着他的动向。
纪寻又开始往水里潜,越潜越深。
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纪寻睁大眼睛在水里巡视,随着慢慢下潜突然有了发现,漆黑的水底隐约蹲着一排光溜溜的家伙,仰着头向上打量,乍一看像坐了一排没穿衣裳的孩子。
这可是在十几米深的水底啊,这种场景光看一眼就够疹人的了,然而纪寻丝毫不带怕的,憋着一口气猛地往下潜,迅速出手揪住一只,随后立即扯动绳索。
上面的人开始使劲拉,纪寻带着那个光溜溜的家伙往水面快速浮去。
随着哗拉一声出了水面,纪寻拽着的那个东西拼命挣扎,被纪寻一掌拍晕扔上船,随后他也被拉上船。
所有人都朝被扔上来的东西好奇地围了上去。
那东西趴在船板上,泡得惨白的皮肤,光溜溜的四肢,还拖了条尾巴,在水里瞧着像个没穿衣裳的孩子,到了船上之后再看也就没那么像了。
“这就是水鬼?”有人奇怪地开口。
“是不是水鬼不知道,但肯定是它们在拖人。”
“不是水鬼,都流血了。”有人惊讶开口,大家一看,果然,那东西被纪寻拍了一掌,流血了。
沈予桉正在给纪寻解身上的绳索,解完之后过来一看,恍然大悟。
这东西,虽然没有毛体形也比普通河狸大,但绝对是河狸无疑,奇怪的是它们的毛哪儿去了?没了毛之后光溜溜的皮肤惨白惨白的,跟传说中的水鬼简直一毛一样。
“这种动物,水里有一大群。”纪寻道,“就是这些家伙,害死了五六个人啊!”
大家都是头一回瞧见这种动物,个个不明所以。
而沈予桉始终奇怪这些河狸的毛为何全掉光了?为什么?
带着疑惑沈予桉四处打量,突然看到前方一条支流汇入这条大河,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问船上的人道:“那条河~~是打哪儿流出来的?”
大家纷纷回答:“白家村。’
果然,沈予桉明了,对孙县令道;“这种动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