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风土人情与大周差别也不算太大,衣料大多是丝质的,比较轻薄透气。
女子娇小玲珑男子温文尔雅,一米九几英气十足的纪寻在人群中简直鹤立鸡群,特别扎眼。
他出色的气质引起不少女子恻目,但一看到那道疤痕又纷纷别过脸去。
沈予桉和纪寻才不管别人目光,两人手拉手把祈北城逛了个遍,直到好晚才回客栈休息。
接下来的三天沈予桉和纪寻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把祈北附近各种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第四天早上药堂里派人来了,说积雪草到货了,沈予桉和纪寻便前往拿货。
到了药堂之后沈予桉看到对面有卖糖葫芦的,便撒娇要纪寻过去买,等纪寻买好糖葫芦过来,她已经把三大袋积雪草扔进随身空间了,只留了一小袋在马车上。
该办的事儿既然都办完了,瞧着时间还早两人便打算回大周,在经过城里告示牌时见那边围满了人,把路都堵住了,两人只好停下马车,凑过去瞧热闹。
告示牌那儿贴了皇榜,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
“什么皇榜?悬赏多少?“有人挤不进去,在外头问。
“赏金倒高,但谁都赚不到。”有人从里面挤出来,直摇头。
“到底什么内容?你倒是说说看。“
“十万两聘请神医给皇上治病~~
“害~~还以为是什么呢,皇上的病可是顽疾,别说十万两了,就是一百万两都没人敢揭榜。’
这两人正说着,纪寻护着沈予桉从旁边挤进来:“让让,不好意思啊,还请让让。”边说边挤到告示牌下,众目睽睽地把皇榜揭了下来。
众人:这小丫头是疯了不成?
有好心人忙出言提醒。
“小姑娘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这是给皇上医病的悬赏皇榜,若治不好皇上的病是要杀头的。”
“你俩瞧着像是大周人,皇上的病是十几年的顽疾,谁有这个本事医得好?”
“就是,赶紧趁守卫没瞧见把皇榜贴上去,否则这小命铁定玩完了。’
……
正说着守卫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把围观的人们叫开,拿枪抵住沈予桉。
“小姑娘,是你揭的皇榜吗?”
“是的。”沈予桉点头。
“知道揭了皇榜意味着什么么?你若医不好皇上的病会被当场砍头的。“古代就是这样,恳赏的皇榜可不是谁都敢揭的,前朝一位皇帝就因为一个看似简单的小疾病一连砍了十个揭皇榜的大夫。
“知道。”沈予桉神色淡然。
“那跟我来吧。”守卫领着沈予桉和纪寻离开人群,上了一辆皇家马车。
乘坐马车来到祈北城西边的皇家别苑。
“哟?是你们?”站在别苑门口等着的是宁总管。
宁总管看到沈予桉和纪寻再次出现在这里,也是满头雾水。
守卫道:“这位姑娘揭了皇榜,请宁总管带他们进去给皇上瞧病吧。“
宁总管一听差点儿笑出声,好笑地瞧了沈予桉一眼:“跟咱家来吧。”随后便领着沈予桉和纪寻往玄元殿去。
路上宁总管忍不住讥笑道:“沈姑娘有那么缺钱么?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在二公主眼里只值一百两银子的医术~~竟敢揭皇榜,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沈予桉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也懒得说话。
很快两人便被带到了玄元殿。
玄元殿外守满了护卫,纪寻被挡在了殿外,皇帝身边的林公公把沈予桉单独带了进去。
大殿里安静极了,最里面雕龙画凤的拨步床上、明黄色的锦被下躺着一名中年男子,瘦瘦的恹恹的,他就是大齐国皇帝景元帝。
景元帝躺在床上不时发出咳嗽声,呼吸粗重。
沈予桉的心情不由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冒汗,那就是大齐皇帝?她的生父?
“沈姑娘,去给皇上瞧病吧。”林公公怜悯地望了沈予桉一眼,心道年纪轻轻今天就得丧命于此,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边感慨边退到一旁,静静地等着这小丫头一会儿被砍头时如何哭鼻子。
沈予桉来到床边,把肩上的医药箱拿下来。
皇帝剧烈的咳嗽着,迷迷糊糊从梦中咳醒,恍惚间眼睛睁开一线,朦胧间竟看到一张思念已久的面孔,不由伸出手喃喃出声。
“映雪啊,是你来接朕了?朕~~朕这就随你去了。”
“皇上~~民妇是来给您瞧病的。”沈予桉知道皇帝把她当成她的母亲姜映雪了,看来皇帝对她娘还是有几分真情的,这么多年了依旧念念不忘。
打开医药箱拿出脉枕,沈予桉给大齐皇帝景元帝把脉。
咝~~皇帝这是?中毒了?
闭上眼睛再次细细听诊,的确是中毒,一种奇毒,并且毒性和她夫君阿染身上的完全一样,不同的是阿染身上的量比较大比较急。
而景元帝身上的毒量虽小,但积少成多,少量奇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外面还有不少日积月累的奇毒似波浪般蔓延而至,如此下去不出几天景元帝必然无救。
还好,还好她早到了一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