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还在哗啦啦地下,沈予桉和纪寻赶着马车来到一家路边客栈。
把马车停好要了一间上房,两人上楼。
沈予桉又不方便把钱匣子扔随身空间,毕竟这种事情不好跟阿染解释,只能眼睁睁守着,连晚饭都是叫小二送到房间里来的。
十万两啊,她拼死拼活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么?这种路边很多都是黑店的,可得防好了。
用过饭后纪寻交待沈予桉睡觉,他守着钱匣子就好。
半夜的时候电闪雷鸣又下起了暴雨,沈予桉已经睡着了,纪寻也有些迷迷糊糊,这时几条黑影踏着雷雨和夜色而来,哗地一声破窗而入,当即与纪寻交上了手。
沈予桉自然被惊醒,此时房间里的灯盏被大风刮灭,沈予桉倒是想把钱匣子扔空间保护好,奈何没了灯光场面又乱,根本找不到钱匣子在哪。
“小心。”沈予桉还在想钱匣子的事,一剑朝她刺来,被纪寻搂住一个旋身躲开。
沈予桉这下不敢大意了,命到底比钱重要,何况这些黑衣人功夫不俗,像是专业杀手,急忙拨剑迎战。
自打那次在灵州城被网网住,沈予桉出门便必带剑。
杀手最少有十名之数,房间太小施展不开,纪寻很快拉着沈予桉的手翻窗而出。
十几名黑衣人便尾随而至,在雷电暴雨中刀来剑往。
夜里视线不好,对方又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而沈予桉和纪寻穿的是白色里衣比较扎眼。
“予桉小心。”纪寻话一出口手已经搂住沈予桉的腰,一个腾挪躲开一剑。
现代来的沈予桉有点儿夜盲症,一手的剑术发挥不出来。
好在纪寻功夫深不可测,几轮打斗下来黑衣人渐渐处于下风。
这时客栈里有人听到声音点起了灯,光线一下就射向楼外,有了视线沈予桉顿时实力大增。她这段时间再忙也没忘练功夫,在这种杀手横行的古代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提高自保能力,不任人宰割。
她出剑迅猛,配合纪寻很快打得黑衣人落花流水。
“撤。”一声低沉的声音,很快这群黑衣人便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沈予桉和纪寻牵挂钱匣子,浑身湿透地回到房间,点起灯盏四处一照,我去,钱匣子呢?
“十万两没了,嘤嘤嘤。”沈予桉心疼极了,这么多的银票在她手里还没捂热呢就被人劫走了,简直气死人了。
“别想钱的事,先把衣裳换了。“纪寻边给她脱衣裳边说。
换了衣裳抹干头发,两人分析黑衣人的来头。
“这是‘血煞“的杀手。“纪寻肯定道,当时夏洛洛想置他于死地,派了近五十名“血煞杀手追杀他,最终为了保护阿叶他把剑划向了自己的脸,以毁容的方式才逃脱血煞的追杀,顺利来到沈家村。
“夏洛洛派来的?”沈予桉神情一凝,“她难道知道我把出了景元帝身中奇毒?想要杀我灭口“
“不。”纪寻摇头,“她应该是冲那十万两银票来的。”夏洛洛暗地里招兵买马,十万两这么大一笔银子自然不会放过。
顿了顿纪寻又补充:“当然,或许也想顺便杀了我们,不过既然没得手,应该也不会刻意纠缠.”
“也对。”沈予桉点头,“景元帝如今对她起了疑心,一定会想办法削弱她的力量,她想当皇帝,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纪寻勾了勾唇,默默点头。
第二天雨停了,又等了半天之后水才消退,能过马车了,沈予桉便和纪寻上了马车返回大晟。
一路上沈予桉想起那只装满银票的大匣子就心痛肝痛,不停地哀嚎“。
“我的钱啊~~嘤嘤嘤。”
“十万两啊~~嘤嘤嘤。“
“这要赚几年才能赚到这么多呀,嘤嘤嘤。’
早知道就不管阿染的看法把钱匣子扔进随身空间了,谁都拿不走啊,呜呜呜。
“予桉过来。”纪寻把沈予桉叫到赶车位置坐了,揉着她的小脑袋瓜子,“予桉可听过一句话,破财消灾~~“
“灾?哪来的灾?那十几个杀手咱们打不过么?这哪算灾?”
“十个打得过,若来五十个呢?一百个呢?“
沈予桉愣住了。
纪寻刮刮她的小鼻子,“血煞是大齐最大的一个杀手组织,成员至少五百以上。“
“啊~~怎么会这么多人?”沈予桉心中一凛,眸子睁大,十个杀手夜里就很难缠了,要是来五十个还不得被他们乱剑砍死啊。
想到这里沈予桉不再心痛了,人命多值钱啊?十万两做生意迟早能赚回来,命没了就啥都没了,她可不能确定老天爷还能让她再重新穿越一次。
这下她心里舒坦了,嘻嘻笑着念经似的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破财消灾破财消灾,嘿嘿~~”
身上没钱了倒自在了,一路上挥着马鞭哼着歌儿,也有心思看风景了,很快就过了关口回到了大晟,直接进了灵州城。
进城之后傍晚了,大齐的菜太甜,两人饿了好多天了,直奔朋来酒楼吃饭。
来到酒楼外一看傻眼了,酒楼怎么关着门的?还贴着衙门的封条,怎么回事?
沈予桉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