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赵捕头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牙担了这个罪责。
信口胡编道:“小的有一回去朋来酒楼用饭,被他们伙计轻慢了,便怀恨在心。”
“前些天便收买了一个大齐难民去朋来酒楼自尽,之后报官,污赖朋来酒楼的水有问题,吃死了人~~
“就这么回事?“沈予桉冷笑地望着他。
“对,就这么回事。”赵捕头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那我问你,你是如何让银针能在正常的水里显出有毒的?”沈予桉盯着他追问。
“这个~~这个~~”赵捕头答不上来了,支吾了半天硬着头皮道,“这个我当然不能说,说了岂不让人学了去?,
“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证明你是替别人顶罪。”
赵捕头言词闪烁,支支吾吾。
“说不出来是吗?”沈予桉目光投向脸色泛青的丁刺史,“刺史大人,他是你的人,莫不是替你顶罪的?’
丁刺史连忙否认,“本官可是朝廷官员,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大东家可别乱冤枉人。“沈予桉冷冷地逼近他。
“冤枉人?赵捕头若是说不出银针为何变色,那此事丁刺史就脱不开干系。“
“我朋来酒楼挤垮了醉仙楼,而醉仙楼的家主赵高义是丁刺史的姐夫,丁刺史完全有理由替自家姐夫打击报复朋来酒楼。”
“天下商行可是皇家产业,丁刺史公报私仇对付皇家产业,这难道不相当于是跟皇室作对?跟皇上作对?我这就去禀报卫大将军,拿你进京面圣。
丁刺史听了浑身发寒,膝盖一软正要跪下去,这时旁边的心腹姚副手抢着跪倒在地。
“不关刺史大人的事,是属下被赵高义收买,背着刺史大人偷偷干的。“
“属下在验毒的银针上裹了一层薄薄的糖衣,糖衣上粘了毒粉末,一浸到水里糖衣融化,银针变黑。”
“赵捕头收了属下的银子,想替属下顶罪,属下做了错事,任由刺史大人处罚。“
沈予桉扯了下嘴角,这个姚副手是丁刺史的左膀右臂,扳不倒丁刺史,砍掉他一条臂膀也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轻易接上头的命令。
想到这里沈予桉言语铿锵道:“姚副手竟敢设计陷害皇族产业,致使天下商行差点关门倒闭,这分明就是以皇室为敌,其罪当诛。“
丁刺史沉默良久,艰难道,“把姚副手拖下去,当即斩首。”
姚副手可算忠心,一句话没说就任人拖了下去。
丁刺史得到姚副手被行刑的消息后,眼眶红了红,带着人拂袖而去。
当天下午,天下商行的酒楼茶楼还有糕点铺,就全部恢复了正常营业,生意比之前还要火爆。
“自打吃过朋来酒楼的菜品之后,就天天想着这个口味,家里厨子做的简直难以下咽。”
“可不是?我都好几天没吃过顿饱饭了,还好酒楼没查封,否则上哪里吃这等美味去?
“看来做生意难啊,皇家产业都会遭人陷害,唉,今后可别嫌人菜价高了。“
“不嫌不嫌,今晚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食客们潮水般往朋来酒楼进去,客满之后还有许多人在外面排队,或者跟掌柜的要求打包,拿回家吃去。
解决这个事情也是费了点时间和心思,往后要斗恐怕也是在京城斗了,算着时间夜王殿下差不多也快抵京了。
夜王殿下的身份一旦恢复,皇上就有了与周臣相抗衡的力量,不会再受制于人,若谁再敢对付天下商行恐怕也得三思而后行了。
沈予桉把生意上的事全权交给何金,交待何金可以重用廖掌柜赵掌柜和胡掌柜,都挺值得信任的。
沈永安也和沈予桉一道回宛田县,自家媳妇还在宛田县呢,长久分开可不好。
第二天沈予桉和沈永安就收拾妥当,跟大家道别过后登上前往宛田县的船,离开了灵州城。
三日后的下午,俩人在大河镇码头下了船。
“予桉妹妹,你是去县里呢还是回沈家村?“沈永安一左一右斜挎着两个包袱,扶着沈予桉下了船。
沈予桉迷茫了一阵,又开始想自家夫君阿寻了,要是阿寻在,她就让阿寻决定了。犹豫了一下,沈予桉决定先回沈家村,研究一下祛疤膏,之后再去县里看望大家。沈永安把包袱交给沈予桉,随后在镇上雇了辆马车往县里去了。
沈予桉的马车停在保和堂,便前往保和堂。
“大东家回来了。”柳掌柜和小程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见沈予桉一个人,奇怪道,“咦?纪公子呢?”
沈予桉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见了自己人感觉特别的亲切,嘻嘻笑道:“他有事去了,咱别管他。“说完望向小程,“小程哥,煮葱油面去。’
“好嘞。”小程两眼放光地接过沈予桉的包袱,随后领着她去后院。
在保和堂吃了碗香喷喷的葱油面,沈予桉便赶着马车回沈家村。
初秋的天,烈日高照,吹来的风带着秋天的凉意,特别舒爽。
大道两旁第二季的土豆生长得郁郁葱葱,惹人喜爱,田野的风光数不尽的美好。
一进沈家村就碰到几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