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块牛肉塞嘴里,“啧啧,软烂鲜香,太好吃了。”扒拉了两口饭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脆生生的嚼了起来。
“酸脆爽口,下饭极了。”半碗饭扒拉了下去,“没想到我在路上吃厌了的土豆竟能做得如此美味,绝了!’
白忆雪把那碗牛肉往张能面前挪了挪,笑道:“张大人一路辛苦了,慢慢吃。”
张能嘿嘿应了,“好。“实在饿坏了,饭碗眨眼就空了。
白忆雪忙热情地端起他的饭碗,“张大人坐着就好,我来打饭。“说着又给他打了满满一碗饭。
同时也给自己和沈予桉各舀了一碗饭,不过并未动筷,而是等着沈予桉一道来吃。
沈予桉解开围裙净了手,走进堂屋。
看到张能吃得那么香,顿时成就感满满。
炫耀似的开口,“怎么样啊张大人,京城可有哪家酒楼味道比我做得好的?’
“没有,绝对没有,普天之下都不可能有。“张能一遍一遍地肯定,这是他吃过最美味的菜。
沈予桉在白忆雪旁边坐了,得意地拿起筷子,她用的可是空间里能提鲜提嫩的神泉水,普天之下的确是无人能超越她的手艺了!
“阿雪,吃。”沈予桉笑着招呼白忆雪,白忆雪虽然出身高贵但对沈予桉打心眼里尊重,两人吃饭沈予桉不动筷她绝对不提前动筷。
沈予桉招呼了她之后,她才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然而就是她俩准备开吃的刹那,张能突然神情一滞,筷子从手里掉落。
“不~~不好~~有,有毒。”说完这句张能脖子一歪,滑下凳子,倒在地上。
“张大人,张大人你怎么啦?“白忆雪脸色白了白,忙过去扶起张能,“予桉姐,快,快过来给张大人把把脉。”
“不用把脉,是西域的一种特制药物蒙-汗药,致人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沈予桉已经从饭里检查出问题了。
菜不可能有问题,她做菜用的是空间里的泉水,并且几颗土豆在切前还拿泉水冲洗过,所以一定是饭的问题。
而饭里之所以有问题,不用说,煮饭的水出了问题!
“稻花~~”沈予桉顿时联想到太过热情的稻花,她一定在整口泉眼里下了药!如此说来整个村子的人都中招了。
沈予桉脑子转得飞快,想起王老太有一个女儿嫁到回龙村,若王老太通过她这个女儿同西域劫匪勾结的话~~
不用说,一定是这样了。
“阿雪,王老太叫人在井里下了蒙汗药,整个村子的人都着了道了。”沈予桉边说边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些菜拌了拌,装作吃过的样子。
白忆雪冰雪聪明,顿时明白了沈予桉的意思,也赶紧把自己那碗饭伪装成吃过的样子。
做完这些沈予桉还想留点线索给孙县令,但来不及了,院外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沈予桉和白忆雪忙躺倒在地,沈予桉还没忘在地上蹭了些黑灰把脸弄脏。
这时十来个蒙面黑衣人窜了进来,察看三人昏迷不醒之后,操着听不懂的西域话交流了一翻,随后在屋内翻箱倒柜一通搜。
值钱的东西沈予桉全扔随身空间了,屋里除了点碎银子什么都没有。
那几个西域匪徒搜完之后极为不满地大声咒骂了几句,来到堂屋里集合了。
又是一通叽叽咕咕的交流之后,沈予桉和白忆雪被他们捆住手脚,抬着丢上了马车,之后赶着往村里去。
沈予桉和白忆雪悄悄睁开眼睛,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会功夫心里就有底气,根本不带怕的。
也正因为有功夫在身,她俩才会假装昏迷,若不这样沈家村这么多黄花大闺女铁定会全部被掳走,下场不知有多凄惨。
另外曾听孙县令说过,落州城那边前后派了好几拨官兵去剿匪都找不到匪徒盘踞之处,这窝匪徒的落脚地极为隐蔽,沈予桉决定趁此机会找到他们的老巢,一举将之捣毁。
马车进了村之后,又扔上来好几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其中有二大爷和七大爷家的三个孙女。
透过车窗缝隙,沈予桉发现外面火把通明,停了十几辆马车在那里,另外还有数不清的马匹、几百个黑衣匪徒正往马背上坨粮。
这时一阵喧哗传来,是王老太的声音,沈予桉忙把眼睛凑到车窗处。
王老太,沈云莱,玉芬,稻花,还有王老太的几个孙子孙女一大家子被五花大绑押着跪在那里,旁边一大袋的银子和银票,初步估计至少上万两。
王老太望着那些银子,气得三角眼几近喷火。
“你们这些狗东西,说话这么不算数的吗?不是说好银子归我们,粮食归你们?你们竟敢翻脸不认人?”
“对啊,亏我冒着风险给你们下药,药翻了全村的人~~我们这么大的功劳,银子别说全部要,一半总得给我们。”
沈云莱见了银子也壮着胆子威胁:“要是你们不分我们一半钱,我们就去报官~~~”
“都给老子住嘴。”劫匪头子听得不耐烦了,在他们面前蹲下,看傻子一样瞧着他们,操着不甚熟练的中原话开口,“你们脑子是不是被门夹傻了?跟一群劫匪讲信用呢?把银子分给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