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如直接收拾收拾,走水路回京吧。”张能提议,“这永盛商行就算憋了什么大招现在也不会使了,想等咱们离开这儿之后再动手呢。’
“对。”纪寻点头,“先回京,生意上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解决不清楚的。”
“嗯。”沈予桉乖巧地点头,由纪寻牵着她的手上楼收拾东西。
交代了客栈掌柜一番之后,纪寻三人便离开了通州城前往码头。
抵达码头下马车时,雨停了,天依旧很冷。
在码头上没等多久,白忆雪和纪风乘坐的船抵达了通州,一下船,纪风就一脸灿烂地朝纪寻和沈予桉奔来。
“哥哥嫂子,阿风想你们了。”纪寻和沈予桉忙上去牵起他的手。
“阿风长高了。”纪寻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子,“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练功夫啊?”
纪风得意地应道:“当然练了,我师傅对我可严厉了。’
说完眼珠一转忙把白忆雪拉过来,炫耀似地道,“瞧?我师傅可是位绝世大美人呢。”
白忆雪却不敢抬头,死死勾着脑袋,刻意把头发遮挡下来,声音恭敬地跟大家打招呼,“予桉姐,阿寻公子,张大人。’
沈予桉忙撩开白忆雪遮挡住脸颊的乌发,望着那张白璧无瑕的脸宠惊喜道,“这才抹了多久的药?疤痕就全消了,并且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肌肤塞雪。”说着上手满意地摸了摸。
“消了,抹了一个月的药后疤痕就全消了,那药特别见效。“说着白忆雪又垂下头、以乱发遮面。
“别怕,抬起头来。”纪寻道。
“可,可我的身份这样会连累大家的。”白忆雪生怕这张脸被人认出来,不敢抬头。
纪寻笃定道,“你爹的冤屈被洗清了,并且被追封为'永安候,你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真的?”白忆雪盈盈大眼闪着泪花,身子一矮就要下跪,被沈予桉拉住。
白忆雪唇瓣颤动,眼泪滚滚而下,心中思绪翻涌有着无数感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别哭了。”沈予桉把她的乱发别到脑后,拿丝帕给她抹了抹眼泪,“以后好好生活。”
白忆雪重重点头,“阿雪的命,以后就是予桉姐和阿风公子的了。”
“不,命是你自己的,好好珍惜。”沈予桉重重握了握她的手,眼前再次浮现出白忆雪举起匕首不顾一切地划向脸颊那一幕,只希望她往后平安顺遂。
“阿寻何时得到的消息?“沈予桉望向纪寻。
“半个月前景元帝就已经颁下了圣旨。”纪寻眸子迷了迷,“大齐朝政格局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而大周朝堂也同样“
他的话意味深长,沈予桉一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正想问个仔细,这时码头上混乱成一团,大家纷纷往江边挤。
“快看快看,那些华丽气派的大船可是大齐国公主送嫁的船只?”
“一定是了,瞧见船头的大红绸花没有?还有双喜字,喜庆灯笼。”
“这么说中间船上那位着大红喜服的小姐,便是新娘子哕?“
听到这里沈予桉和纪寻等人纷纷抬头朝船上张望。
十几艘华丽气派的大船在江面上一字排开,正中间那艘最大的主船上,一位身着大红喜服的小姐被人簇拥着走上船板,正朝码头这边望过来。
“咝~~,怪了,这位新娘子身形窈窕跟沈薇薇完全不搭边啊,不是大齐的送嫁船只吧?”
正奇怪呢,又一位身着喜服的小姐从船舱钻出来,这一位身宽体胖吨位十足,应该是沈薇薇无疑了。
沈予桉更奇怪了:“怎么回事啊阿寻,两位新娘子?”
纪寻唇角扯出一抹冷意,“太子婚事之所以延后这么久,正因为更改了太子妃。”
“什,什么?”沈予桉瞪大惊讶的眸子,很快明白过来,“夏洛洛嫁到大周国来了?太子妃换成了她?“
“是这样没错了。“纪寻点头,“我也是几天前才得到的消息,大齐朝堂大换血,景元帝从白臣相一案着手,把夏洛洛一党彻底铲除了。“
沈予桉眉头皱了皱,“所以这个女人觉得在大齐掀不起风浪,跑到大周国来了?'
“没错。”纪寻不由拳头握了握。
送嫁的大船上,夏洛洛一身正红喜服,在嬷嬷的搀扶下来到船板上赏风景,目光不由投向码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唇角得意地勾了勾。
无法成为大齐女王又如何,将来等她成为大周国皇后,她同样有机会把持朝政,同样有机会登上帝位君临天下,届时一定要踏平大齐,一统中原。
夜王魏辰逸,不爱本公主是吗?等本公主成为大周国皇后,定要你跪在本公主的石榴裙下主动求饶。
正想着,沈薇薇一脸讨好地上前,“皇姐皇姐,外面好冷,快把披风披上省得冻着。”
沈薇薇正妃之位被抢原本十分不甘,谁知道夏洛洛抱出个婴孩在她面前晃啊晃,这个孩子正是她偷偷生下来的野种。
没办法,她只能委屈求全作为滕妾陪嫁过来。
夏洛洛扫了沈薇薇一眼,见她手里拿的是一件绿色披风,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