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病因,袁萝却更加头疼。情药这种东西,并非毒药,根本无药可解,最方便的法子就是直接找人来发泄一通,水到渠成。可偏偏司空霖在某方面不行,中了药物无法发泄,只能硬挨。当初韦曦功体深厚,意志坚定都险些熬不过去。司空霖更加不济。
此时此刻,蹭着袁萝的胳膊,好像一只无依无靠的小狗。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是怎么回事,只是格外难受。
田磐紧急取了清心泻火的丹药来,也只能略微缓解。袁萝又命人取来冰水,替司空霖擦洗额头和四肢。
中间皇帝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几名朝廷重臣纷纷赶到,袁萝又不能将这种病因公诸于众,只命刘秀淳传话,说皇帝因为车马劳顿,风寒发热。又调来了苗子方带着天武卫护住寝殿。
折腾了大半夜,才终于缓解了症状。
眼看着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的司空霖,袁萝也觉得自己累得半死。
解决完了这边,还有罪魁祸首等着她去收拾。
空气里浮动的馨香已经散去,却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味道,袁萝厉声喝道:“这香料是哪里来的?”
因为她不喜欢熏香,司空霖也跟着极少用香料。
服侍的太监立刻跪地道:“是皇后娘娘那边的女官送来的,说是娘娘必需点这个香才能安睡。”
果然如此!袁萝冷笑,起身就往东隔间走去。
到了地方,门外的两个宫女见她过来,还想要进去通报,几个太监上前,将两人扣住嘴巴,直接拖了下去。
袁萝心中怒火万丈,将门一脚狠狠踹开。
就看到房内灯火骤然熄灭,一个中年女官迎上来,板着脸躬身道:“皇后已经安歇,贵妃娘娘有任何事务,不如等明早再来商议。”
不用袁萝吩咐,四喜上前,一巴掌将女官抽到了一边。
袁萝冷着脸冲入寝殿,到了床前,直接掀开被子,将韦皇后拉了出来。
韦皇后身上衣衫完好着,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睡觉,是听到了自己踹门的声音,赶紧躲到了床上去的。
此时被袁萝抓住手臂,她惊声尖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
“闭嘴!”袁萝的怒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将韦皇后焚烧殆尽。
韦皇后被吓得住了口,被拖到大殿中央,她又鼓起勇气,瞪着袁萝,“你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声音虽大,却压不住其中的颤意。
袁萝将她一路往前拖,冷笑:“我要干什么,娘娘会不清楚?”
“本宫是看走眼了,原来娘娘如此胆大包天。”她目光冷戾逼人。
两人经过门边的时候,韦皇后突然双手抱住门框,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袁萝使劲儿把她往下扒拉,奈何这死丫头抱得跟无尾熊一样,死活不下来。嘴里还嚷嚷着:“我警告你,本宫可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不过是个侧室,不能对本宫无礼。祖宗社稷都看着呢!”
袁萝被她气乐了:“就凭你这样的,还说什么母仪天下。年纪不大,脸皮倒挺厚。”
几个殿内服侍的女官还想要冲上来护主,立刻被刘秀淳带着小太监拖了下去。
“娘娘,这些贱婢该如何处置?”
“妄图弑君犯上,还能怎么处置。”袁萝冷笑。
刘秀淳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人将一众宫女都拖了下去。
四喜几个人想上前帮忙,袁萝不用她们动手,自己用力撕开韦皇后的手背。中途韦皇后还想去掰扯柱子,被袁萝用力往后拖,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人拖到了司空霖的寝殿里。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皇上如今什么情况,你来看看!”
看着脸色惨白半昏迷状态的司空霖,韦皇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我没有,你冤枉我!”
袁萝被她气得心塞,抬手劈头盖脸狠狠打了她两下。
“你还敢喊冤!”
韦皇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也上来了火气,哭喊着,“你竟然敢打我,呜呜……这辈子都没人打过我!”
她起身要去推袁萝。
但她那点儿武力值,哪能跟袁萝相提并论,被直接一脚踹在地上。
大殿里铺着柔软厚重的丝绒地毯,韦皇后倒是没有受伤,但心理遭受了严重的摧残。
“你这个混蛋,丧心病狂的歹毒女人。”
……
从小养在深闺的名门淑女,连骂人的话语翻来覆去都只有这么两句,袁萝听着冷笑了一声:“我再丧心病狂,也没下贱到用情药来勾引男人的地步。”
“你也配说什么母仪天下,宗族社稷,早就都被你踩在脚底下变成烂泥了!”
“历朝历代未曾听闻有在祭祖之时给皇帝下药的皇后。”
一边骂着,她越发气愤,又将韦皇后拖过来,按在桌子上狠狠打了两下。
韦皇后被她打得哭个不停。
门外苗子方和左冰凡亲自带人守在殿门处,听着殿内的动静。
苗子方还好,早看惯了贵妃娘娘种种惊世骇俗的表现,勉强保持冷静。左冰凡却看得目瞪口呆。
贵妃与皇后打起来了。
不,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