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间,路上的车流相对比较松散。
黄哥负责开车带路,一路上若有所思,等红绿灯时,抬起右手挠了挠眉毛,心不在焉地瞥着窗外,不自觉皱紧的眉头写满了困扰。
徐钰查看资料,叹了一句:“河飘子啊?”
河飘子就是水中浮尸,是最难破的命案之一。单是听到这个词,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徐钰翻了一页,又跟了一声长叹,佝偻着背,整个人都萎靡下去:“天气还热。”
“想点好的嘛。”黄哥安慰她,“尸体还没烂,不用下河去捞。而且现在市政管理严格,河水说不定被治理干净了,没那么严重的污染问题。”
邵知新若有所思地嘀咕:“到底会是谁杀了韩松山?”
黄哥听着忽然夸奖了句:“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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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哥笑说:“你是要问天还是问大地啊?”
邵知新:“……”他只是想感慨一句,韩松山死的时间太巧合了。
黄哥在路边找了个车位缓缓停下,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转身吐槽了一句:“我来的时候冯局还在发愁,怎么都死在咱们南区啊?这儿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我可求求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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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线外围来了一群看热闹的居民,负责维持秩序的民警给他们指了路,顺着往里走,很快看到被打捞起平放在地上的尸体。
几人穿好防护服,民警简单给他们介绍现场情况。
这片空地两三年前就被推平,说是要进行开发,可工程一直没能顺利开展,慢慢长了杂草,变成荒地。
发现浮尸的河流就在荒地的东边位置。
说是河流,分支流到这个区域已经更像是条河沟了,窄而深,两面长着密集的杂草。
年轻的民警对这一带还算比较熟悉,用手指着各个方位,讲解周遭的路况。
这一代荒地附近没有商店。北面是出城的公路,西面地势起伏,斜坡往上一公里多的位置建了所驾校,有另外的车道可以通行。因此平时很少有人会从这里经过。
“居民区在南面方向,就是你们过来路上看见的那一片。”
由于地处城市郊区,车站附近搭建了不少廉价群租房,大量外来人口聚集,难以管理。这两年市政拆除了一批违章建筑,但问题依旧有些严峻。
今天早上,雨停之后,几位当地的居民结伴来这里摘野菜,隐约闻到空气里混着一股恶臭,循着找了一圈,在被茂盛野草遮蔽着的河边发现了一只手,吓得立即报警。
几人胆子很大,在派出所民警赶来之前,用附近找到的棍子把尸体往外推了一点。民警确认是人类尸体后,火速联系分局,转交刑警队。
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黄哥他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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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要看监控,会令人感到痛苦。可没有监控能看,似乎更令人痛苦。
徐钰拍了拍自己胸口,感觉十分难受。
昨晚下过一场雨,短暂的凉爽也带走了遮阴的云层,到了中午,阳光灿烂明媚,温度迅速升高,空气中全是潮湿的闷热。
民警将手中的证物袋递给黄哥:“我们在死者裤子口袋的钱包里发现了身份证,但是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黄哥翻到身份证的正面,韩松山粗犷方正的脸庞映在他的瞳孔深处。
眼前的这张脸略微肥胖,脸颊两侧的横肉随着皱纹的趋势往下方垂落,带着唇角的弧度向下倾斜,眼睛短而小,眼皮厚重,无神地耷拉着。双眉之间跟鼻子右侧,都有一粒黑痣。
由于死者浸泡在水里已经有段时间,皮肤开始肿胀皱缩,与身份证上的照片看着并不大像,还要等待基因比对的结果。
法医也已抵达现场,正站在边上,等待技术人员完成初步取证。师徒两个凑在一起,对着尸体的情况在空中比划,耳语了两句。
民警小哥接着说:“抛尸地点应该在前面不远处……”
他刚指了个方向,刑警队的同事小跑着过来,跟黄哥汇报说:“死者身上除了那个钱包之外,只有手腕上佩戴着的一支手表。钱包里有两张银行卡,少量现金,一张全家福的照片,还有一张身份证。”
他说着习惯性看了眼边上的民警,那位派出所小哥赶忙摇头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动。我们来的时候,几个报案人已经快把尸体从水里推出来了,口袋里的钱包也掉出来一半。我们只好先把尸体搬上岸,然后就通知了你们。当时死者身上确实没发现别的东西。”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几位报案人一直在尸体附近走动,没往这上面去。我们同事也只在外围走了一小段,确定警戒范围,没破坏过现场啊。”
“不是这个意思,辛苦你们了。”黄哥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在想,死者没事为什么要到这种荒僻的地方来,是真的身上什么都没带,还是被凶手拿走了,又或者是随着水流飘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