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旎舒公主面色苍白,附在床边呕吐不止。
但却睡在了原本该是年贵妃之女,俏颖公主的床榻之上?!
见此情景,琼脂赶忙跑上前去,确认后才发现,自家的俏颖公主正睡在原本的旎舒公主的床榻之上。
而呕吐不止的,是睡错了床榻的梅嫔之女,旎舒公主!
琼脂长舒了一口气,回到年贵妃身边附耳说道:“娘娘且安心些吧!并非我们俏颖公主抱恙,而是梅嫔的旎舒公主睡错了床榻,抱恙的是旎舒公主!”
年贵妃听后,身子也略微有力了些,挣扎的站起身来,走过去。
一屋子的人在这一波接着一波的震惊中缓不过来,只有梅嫔哭的撕心裂肺。
哭着拉着雍正的衣角道:“皇上!皇上求您救救我们的旎舒公主吧!她可是您登记后的第一位公主啊!”
梅嫔哭的昏天黑地,却仍不忘求救于雍正,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远不及年贵妃。
病的是她的女儿,若是雍正走了,可能她这唯一的女儿,也就活不成了!
这宫里拜高踩低的事儿,她见得多了,一个不得宠的小小嫔位所处的公主,即使是死了,也掀不起多大的涟漪!
雍正看着言行无状的梅嫔,眉间一皱,略有些不耐烦。
皇后见此赶忙说道:“梅嫔,你好好的,皇上在这呢!又没说不治,你这是做什么?!”
梅嫔被皇后手下的太监梁国欲从雍正脚下拖开了些。
周明海赶忙搬了椅子来,雍正坐在椅子上摆了下手里的翡翠玉珠,金黄的麦穗随着摆动微微晃动着。
周明海赶忙说道:“有劳方院判了,您给旎舒公主看看!”
方院判:太医院,院判,最老道的太医,只给皇上、太后、皇后看病,身份尊贵!
听着周明海受益于皇上的吩咐,方院判点了点头,转向旎舒公主榻前。
把脉良久,脸色也越加沉重。最后摇了摇头道:“恕老夫才疏学浅,着实瞧不出这旎舒公主的病症!”
说着就收了药箱,同皇上拱手作揖。
听闻此言,梅嫔哭声又起,因为被拖拽着,抓不到雍正,只能向着雍正的方向哭诉道
“求皇上垂帘旎舒公主!公主向来心系皇上啊!皇上……”
被梅嫔哭的心烦,雍正问道:“方院判当真束手无策了?宫中所有珍贵药材都可用于旎舒公主治病!”
方院判微微一愣,说道:“天山雪莲确有解毒的功效,可是老臣不知是否能对症!”
正思量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双眼发光道:“莫不如,请宁妃娘娘看看,或许有救?!”
方院判话音刚落,梅嫔就挣脱束缚扑向沐晴。
“啊~”沐晴未防,被突如其来的梅嫔吓得半死,失声尖叫。
雍正见沐晴被吓,也是怒火攻心,语气不佳的说道:“梅嫔!你别忘了,你还是一宫的主位娘娘!”
此刻的梅嫔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哭喊着不肯放开抓着沐晴衣服的手,说道
“臣妾求求宁妃娘娘,救救公主!只要娘娘能救公主,臣妾万死不辞!”
沐晴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下暗道:‘这为人母,也是不易,难得在这后宫之中见到一丝人间真情啦!’
方院判望向沐晴,只问道:“娘娘可否一试?!”
沐晴心里也是不确定,回道:“我也不确定我看不看得出来!”
雍正目光坚毅的望着沐晴,说了句:“你只尽力一试就好!”
跪在地上的梅嫔赶紧说道:“只求娘娘试试就好,求求您了!”
沐晴在众人目光中来到旎舒公主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之上。
脉象柔弱无力,却也并未伤及根本。抬手放了放公主的眼皮,又摸了摸公主的腹部。
问道:“公主今晚吃了什么东西?”
侍候的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沐晴也反应过来,心下说道:‘我也是多余这一问,连两个公主的床榻都能弄串了,铁定是没人管!’
雍正看半天没人回答沐晴的问题,问道:“平常,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公主和阿哥们的嘛?!”
天子一怒,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分管阿哥所的太监,姚俊之,本是皇后娘娘的远亲。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
“平常都是有规有矩的,今儿个宫中秋夜宴,分管两位公主的小宫女偷懒,才至如此。”
雍正听后更是火上浇油一般,质问道:“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不该办这宫中秋夜宴?!”
姚俊之赶忙磕头请罪道:“是奴才失职!奴才该死!”
沐晴并未因为雍正的怒火而受影响,只专心的检查这旎舒公主的呕吐物。
呕吐物都是消融殆尽的,说明公主并非是胃肠不适或者禁食不香,应该是人为或者药物所致。
刚才方院判也说,天山雪莲可解毒,说明他也辨别出公主是中毒。
只是这毒来的蹊跷,又不可明言罢了!那天山雪莲凉性大,而公主又是幼女。
论解毒,可以用金银花,更温和些。至于这反复呕吐嘛!停了一切可能引起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