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元殿正殿之上的雍正略有不耐烦的蹙着眉,心底十分不悦。
太后看在眼里说道:“皇上,选秀是为了充实后宫,当为后嗣为重!”
雍正回道:“是!”
皇后及时解围道:“皇上在定心看看,说不准后面有更好的呢!”
于乐敏喊道:“大理寺卿赵舒琼之女,赵开春!”
于乐敏报完后,雍正一笑道:“这个名字有意思!开春?!就她了吧!”
太后一脸无语的望着,跪在地上兴奋的一边磕头,一边说着
“谢皇上!谢皇上!”的赵开春,无奈到翻起了白眼儿!
这个赵开春的父亲本是文官,嫡女也生的落落大方,可以嫡妻早亡。
继室,是原来的姨娘扶正的,一味只会撒娇,养的女儿也是娇纵无度。
着实可惜了那清秀大方的长相,全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又继承了姨娘的轻狂,十分的瞧不起宫中派到家里教习规矩的教习姑姑。
因此才出了现在这一出,惊的于乐敏也不知该怎么接。
楞楞的半响,才开始喊道下一位秀女
“佐伊统领魏亮良长女,魏佳思怡,年十六!”
魏佳思怡落落大方的跪地行礼,说道
“臣女魏佳思怡,参见皇上、太后!祝皇上,龙威四海!太后,祥康金安!”
对比照之前的赵开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旁的赵开春乌眼鸡似的斜着魏佳思怡,而太后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雍正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觉问道:“平日里可读过什么书?!”
魏佳思怡淡定的回道:“臣女愚钝,只略读了些女德与女训!”
太后更是满意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了些书,略识得些字,能与皇上说上些话就可以了!”
雍正并未在多言,皇后含笑说道:“魏佳氏看着就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美感,想来诗词上也能学的快!”
本来对眼前魏佳氏的好感,也被太后和皇后的几句话打消了大半。
心里暗道:‘这魏佳氏是满军镶黄旗出身,看这样子多半是皇额娘与皇后安排的眼线了!真是可惜了……’
不知雍正可惜的是魏佳氏的花容月貌,却不得不为人棋子呢?
还是可怜她一腔深情被辜负的悲凉。
直止魏佳氏殁了,雍正才真正相信,她只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小女子而已。
看着上面坐着的三位都比较满意的样子,于乐敏继续喊道
“佐伊统领魏亮良长女,魏佳思怡,留牌子,赠绒花!”
留牌子,即是有望成为嫔妃的第一步。
赠绒花,则是寓意入宫侍奉皇上,赠其一世荣华!
只是这一世荣华,于魏佳思怡而言,只是一世牵挂罢了。
撒手人寰之时,思怡手里都拿着雍正选秀时赠的这支绒花,呢喃道
“皇上的一世柔情都赠与了宁妃娘娘,能与我的,不过是这空虚的荣华罢了!”
因感念魏佳思怡的一世情深,特封为怡妃,厚葬于妃陵,雍正又亲自书写吊文,已纪哀思。
可是死后的荣耀不过是做给活人看得罢了!
沐晴亲自抄写了佛经,又默默地在佛堂为思怡祭奠了三天。
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这样痴情的女子,轮回转世在投胎,一定要遇见一个视他如命的男儿才好!
秀女大选结束后
慈宁宫内太后对皇后说道:“好生扶持魏佳氏,他日若生下皇子,你这皇后的位子也更稳些!”
“谨遵皇额娘教诲!”
“累了一天了,你也跪安吧!”
回宫的撵轿上,菱苳见皇后面色苍白,问道
“娘娘可是今日操办过累?!”
皇后手支着头道:“菱苳,可有让女子怀孕生产后而……”
话未说罢,突然脑海里浮现出‘难产而亡’四字,不由得嘴角上扬。
‘若是魏佳氏难产而亡,那孩子就名正言顺的由本宫抚养,到时候……’
想到此处头风仿佛都好了大半。
入选的秀女当选后都要回本家告别。
因此这新秀入宫前的一夜,也是后宫众多嫔妃相互争夺的一夜。
白日里热热闹闹的宫苑,此刻却显得有些凄凉。
景仁宫一心于权力算计之上。
年贵妃身子越来越差,近来总是半夜咳血不止。
琼脂扶着年秋月,含着泪说道:“娘娘,你咳得这样重,不如去请了宁妃娘娘来吧!”
年秋月摇了摇头道
“今夜是新秀入宫前夜,皇上多半会去钟粹宫,我的身子不打紧,一定不能当误了宁妃!”
年秋月自知自己已无力回天,只盼着沐晴能盛宠不衰,好庇护自己的子女一二!
“娘娘!大将军从宫外特地派人递进来的药丸,说是可以缓解娘娘的症状!”
年秋月宫中的首领太监福康安,满头是汗的捧着一个镂空宝石绒的锦盒跑了进来。
年秋月依着床榻,蹙眉说道:“不是跟你们说过,本宫的身子,不要跟哥哥提起的吗?!”
琼脂回道:“娘娘近来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