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幼时曾得沈常在恩惠,因此,入宫为奴后一直希望能够伺候一二,如今奴才在这内务府中当差,得了些靠得住的消息,只求对娘娘有用,也请娘娘护佑沈常在一二。”
沐晴还是被这样的消息惊了一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培盛。
心中大为震惊道
‘原来,这就是你真正的入宫原因?怪不得听说你曾经做沈常在宫苑里的首领太监呢!所以,这就是后来你冲撞各位亲王,阿哥的根源?那说明此次达瓦祁和亲定然是别人,沈常在被留下来了?!’
沐晴迟迟不说话,苏培盛只当是自己没有说明交换的条件信息,所以沐晴才不语。
因此,苏培盛将自己知道的众多内幕消息,透露了一些说于沐晴听。
“荣宁妃娘娘,如今得了如此封号本是荣耀之事,可是咱们的皇上生性多疑,只恐突然行此举,对娘娘也并未完全信任!不然也不会有前些日子里的延庆殿搜宫之事了!”
苏培盛说的也正是沐晴所担心的,所以这个首领太监的看事还是很有经验的嘛。
沐晴从始至终面色如常也不搭言,静静地听着苏培盛说,要知道一个自己不清楚的领域,少说多听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心中不免还是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全新的认识,如此简单直接的说出这种话,那定然是有备而来啦。
“娘娘就不好奇您如今的处境?!”
沐晴眼角微微撇向苏培盛,问道
“本宫,倒是更有兴趣听下苏公公的高见!”
苏培盛并不为沐晴的态度而心生不满,初有交集的两个人根本谈不上交情,自然也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为了心中白月光苏培盛还是努力一试,回道
“娘娘当年是亲自见了嘉嫔娘娘和亲哈拉哒部落的事儿,当时皇上也是御封嘉嫔为妃,而后风光和亲。
如今,娘娘被南宁王郡主冲撞痛失爱子的事儿,还一直搁置着,皇上久留南宁王在京却也迟迟不动声色。
慈宁宫夜宴后皇上秘而不宣对沈常在的处置,却因一些子虚乌有的留言,下令搜延庆殿。
娘娘,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沐晴也不愿再绕来绕去,索性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今日,苏公公既然私下里来见了本宫,又说了这么些话。想必是深思熟虑过得了!既然如此,苏公公不妨有话直说的好!”
“娘娘,果然是个爽快人!那奴才也就只说了吧!”
沐晴只是淡淡地看着苏培盛并不多言,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眼底浮现的一丝丝慌乱之情。
“奴才今日特来与娘娘说这些,就是希望娘娘能给奴才一个机会,让奴才能替您效劳。”
“噢?本宫如今过得深得皇上恩宠,不知苏公公所为的效劳,是指什么啊?!”
“娘娘您如今看着是风光无限好,可是皇上与达瓦祁私下交易的和亲人员……
纵然娘娘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只怕也是要仰他人鼻息过活,那时候却不知道恒纯长公主会不会如您一般,从天而降就您于水火之中啊!”
沐晴不十分震惊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知道苏培盛,在正真的历史上有多牛。
如若不然就凭他现在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内务府总管而已,居然能窥得皇上的和亲名单还知道皇上心意并不在名单之上。
又知道是自己求十三爷派去亲信阿鲁,救出的恒纯长公主这两件儿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能被震惊个半死。
沐晴却只是直直的盯着苏培盛,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反而让苏培盛心中有了些许惊慌。
半响后,阳光从阿哥所院落的银杏树后面跳出来,满地的银杏树叶堆积出一条金灿灿的黄金之路。
苏培盛颔首低眉却心中自有己见的,一直望着这句尽头的沐晴,说道
“自然了,今日奴才来的太突然了,娘娘不能立刻决断要思量些日子也是有的!今日太后娘娘万寿节已过,在接下来就是留各位邦族首领们在京中过年,年节过后只怕是……”
苏培盛故意营造一种异样的气氛,让沐晴自己瞎想。
年关过后,南宁王郡主的事儿便有了定论,南宁王为保护自己这个爱女已经在京中活动多时。
宫里头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希望沐晴离开,如今又参杂着各种政事,只怕是雍正也烦心不已。
与达瓦祁的联姻和亲久久未有明旨,便可以达瓦祁定然是不同意以沈常在作为和亲对象。
南宁王本就有不臣之心,如今又有了护女之情在京中联合合邦族势力,意欲对雍正形成逼迫之势也不是不能。
东南方向的委子国国主,受了沐晴解救出宫中和亲长公主之事,与国主也是结下了梁子。
一时间竟然成了众矢之的,沐晴脑海中清晰的勾勒出三邦围剿大清的版图。
虽说三个部落还不至于疯狂至此,可是皇上为解眼前困局,未必不肯将自己送出去。
送于达瓦祁和亲则可以暂时用联姻稳住内蒙古势力,又能在后宫之中为太后和皇后娘娘除去不喜欢的人。
沐晴一旦和亲那南宁王郡主当初,让沐晴痛失爱子的事儿也必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