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给他擦好了身子,而后自己洗漱一番,再将陆予风的旧衣服剪短了一下给自己穿,做完这些后终于可以躺进被窝。
她真的累了,好累,这具身体太弱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江挽云是被传林的拍门声叫醒的。
“三婶,该起床了!”
她睁开眼有点迷糊,扭头看见了陆予风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穿越了。
“诶!来了来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套上衣服一边梳头一边开门,门外传林已经收拾妥当,背着小背篓兴致勃勃地等着。
“三婶快些,奶蒸了红薯在锅里。”
早晨的院子里很忙碌,大人小孩都忙着洗漱吃早饭。
江挽云赶时间,也懒得给陆予风擦身了,洗漱后嘴里叼着红薯就开始装东西。
一个箩筐里放小铁锅小瓦炉和木炭,另一个箩筐里装着包好的烧麦和一些杂物,上面用油纸蒙住。
另外还有一个背篓,里面用油纸垫着,装着炸好的土豆,到时候用调料拌一下就行。
至于传林的背篓里装的是相对较轻的蒸笼和辣椒油。
江挽云先背上背篓再挑起担子,感觉上倒不是很重,但路程远,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在衣服里缝了厚厚的肩垫。
不过她到底高估了自己,一路走走停停,差点没要她半条命,终于走到了镇上。
她等会一定要去租个推车。
传林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是在乡野间跑习惯的,走这点路程不在话下。
两人出发得早,如今才不过上午七点,正是上工的时候,虽然今天不赶集,但街上人也不少,距离此处不远就是一个码头,每天都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装货卸货。
这个镇子虽不大,但连接水路和陆路,是重要的中转站。
整条街上几乎都是摆摊的,卖吃的,卖布的,卖胭脂水粉,卖小玩意儿的。
江挽云和传林到的时候,多数摊主已经摆好了。
她斜对面,隔着街道,就是那个卖包子的何氏。
何氏这几天过得挺滋润,以往也卖包子的那个老头中风了,这街上就她一个卖包子的了,她的生意瞬间好了不少,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赚的钱也成倍增长。
再加上她亲戚给她说了个男人,已经定亲,她终于可以摆脱前任相公跟窑姐儿跑了的阴影了。
江挽云看了一眼何氏包子摊前面的拥挤,移开了视线,她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何氏昨日平白无故给她甩脸色,故意不卖包子给她,她还记着呢。
倒不是说她小气,只是换谁被这样对待都会不爽。
放下担子和背篓,江挽云揉了揉肩膀,不敢耽误,与传林一起将东西摆开。
她让传林拿着盆子去后街的水井打盆水来,自己则把瓦炉架上,倒进木炭生火。
传林很快把水打回来了,江挽云把水倒进锅里开始烧水,用剩下的水洗了手。
又把小蒸笼摆锅里,把烧麦一个一个摆好,一共摆了四层,一层六个,她这次出来一共带了八十几个烧麦,多了也挑不走,准备今天先试试看。
蒸烧麦的同时,把土豆倒进盆子里,倒自制的辣椒油和葱花盐巴搅拌。
为了防止盆子放在地上,他们还带了竹子做的马扎和三脚架来,把盆子放在三脚架上,人坐在马扎上歇歇。
很快烧麦的气味钻出来了,江挽云揭开盖子看了下,差不多好了,她用筷子夹了一个出来给传林,“饿了吧,垫垫肚子,等会咱们去吃面。”
“我不饿,留着卖钱吧。”传林摇头道,“为什么还没人来买我们的烧麦啊。”
他眼巴巴地四处张望,见其他摊子都开张了。
江挽云道:“咱们来得有点晚,许多人都吃过早点了,再加上是新摆摊的,很多人都固定吃那几家,没事再等等。”
她旁边的摊子是个卖胭脂水粉的小哥,看一个年轻少妇带一个男娃摆摊,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道:“你们卖的是什么,闻着倒怪香的,这盆子里是什么,洋芋吗?”
江挽云站起身揭开蒸笼盖子道:“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教我的京城出名的小吃,叫烧麦,烧火的烧,麦子的麦,吃着有股烤麦子的香味,里面加了糯米猪肉香菇胡萝卜青豆玉米,一次性可以吃饱还可以吃好。”
她故意大声说道,还把京城两个字咬得很重,并瞎编一通,成功吸引了包括卖胭脂水粉的小哥在内的看客。
她长得好看,方才已经有许多人暗搓搓地打量她了,只是看她这么年轻,又是第一次摆摊,不敢尝试她卖的东西如何,若是难吃得很,岂不是浪费钱,这里的人谁的钱不是辛苦挣来的。
如今听她说是京城流行的小吃,有人问道:“你去过京城吗?这味儿正宗不哦?”
“贵不贵啊,咱们小地方的人穷不比京城,吃不起贵的。”
江挽云笑道:“我没去过京城,可我亲戚去过啊,他说了,这烧麦可是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亲贵族都喜欢吃的,可以做早点,也可以拿来做宴席面点,你们看这颜色和形状,可不诱人?”
她用筷子夹起来一个给大伙儿看,再把烧麦掰开,露出晶莹剔透的面皮里面包裹的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