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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1 / 3)

江挽云示意陈氏先别说话,两个人慢慢走上前去。

只听女人的丈夫道:“成了成了,你们女人之间的小事回去再说,爷现在还有事要办,一边待着去。”

女人全然不复在厨房里的嚣张,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站在一边捂着自己肚子。

而后男人又对着陆予风道:“不好意思了贤弟,内人让你看笑话了,咱们继续说。”

陆予风只抬头看着他,并没搭话。

男人自顾自道:“我这脚伤了,来医馆住了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几个月能不能好全,我怕耽误乡试。”

陆予风虽然看着面无表情的,但他的嘴角微微往下压了点,这表示他心情并不怎么愉悦。

他年少成名,在县试府试院试中皆为案首,得小三元,但就在所有人都称他为紫薇星下凡以为他要连中六元时,他却病倒了。

十四岁那年他以为自己未来三年是好好念书全心准备乡试,争取一次中举,但病痛让他坐不稳身子拿不稳笔,最初几个月还能勉强在床上看书,后面只能日日躺着,以汤药续命。

如今两年多过去了,他莫说有什么增进,连从前的东西都要忘光了。

今年的乡试还有半年,他怕是没机会了,那就又要再等三年。

男人又道:“哦对了还没问起你的近况,你突然消失了两年,书院里的人都说你回家养病了,这都两年多了,你的病如何了?”

陆予风的病如何不是用眼睛就可以直接看到么,江挽云算是听明白了,这人就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陆予风收回视线并不看男人,淡淡道:“一切都好,不劳你挂心。”

男人却不信,继续道:“唉想当年你也是书院里众夫子抢着要收的弟子,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连曾经每回都考不过你的学生如今都成院长的弟子了。”

陆予风闻言道:“那你呢,你不是很想拜入周夫子门下吗?如今如愿了吗?”

男人一听,仿佛被挑动了哪根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陆予风继续道:“当初周夫子想收我为弟子,我却选择了秦夫子,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愧对他。”

男人听明白了,陆予风的意思是自己拒绝了的机会,他过了两年了还没得到。

方才那女人看见江挽云来了,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江挽云,还哼了声,她相公可在这儿,她是是有人撑腰的。

江挽云懒得理她,往陆予风那边走去。

男人想不到自己本想对这个昔日的同窗落井下石一番,却被陆予风三言两语给挡了回来。

两年前他在书院里籍籍无名,是个普通学生,考秀才也是同届里考上的人里面倒数几名,他羡慕嫉妒每次都考第一、经常得夫子夸奖、想选哪个夫子就选哪个夫子的陆予风。

可谁知道啊,这般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诶?突然得病了!

两年过去了,他没想到还能遇见陆予风,他以为陆予风已经死了。

但陆予风不但活得好好的,一眼看过去依然是那副他讨厌的死样子,看起来不好亲近,看起来对谁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都成废物了,还装什么装。

“陆予风,你……”他正要说话,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打断他的话。

“相公,你吃好了吗?”江挽云温温柔柔地问道。

见江挽云来了,陆予风眼神柔和了一些,“还没。”

江挽云把自己碗里的鸡汤给陆予风看,语气委屈道:“相公你看啊,有人偷吃我煮的鸡汤,我去了厨房就剩这么点了,那人被娘撞个正着还不承认。”

陆予风皱眉,“还有这种人?”

江挽云道:“对啊,就有这种人呢,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吃不起饭的,不知道是没教养还是天性坏,啊……你怎么在这儿?”

江挽云说着假装刚发现女人的存在一样伸手指着她道:“你在这儿做什么?你来给我赔罪的吗?”

陆予风和男人都看向女人,女人一下都傻了,怎么回事,怎么话题就扯自己身上了?

自己不就喝了碗鸡汤,怎么会是相公同窗的媳妇煮的。

男人表情刷地黑了下来道:“你就是她说的偷鸡汤的人?”

江挽云不给女人开口的时间,道:“不光偷鸡汤,还说她在医馆里有表哥撑腰,骂我和娘是穷鬼破落户呢。”

陆予风看向女人的眼神更冷了。

但好歹是自己的媳妇,即便她犯了错丢了人,男人也只能关上门了再责骂,外人面前还是要护着的,他挡在女人面前道:“陆予风,你这样看着我娘子作甚?”

他又道:“我家里什么情况?我家在镇上有三家成衣店,会看得上你这个乡下来农户的吃的吗?”

女人见男人为她撑腰,也探出头来道:“就是!你凭什么说我偷喝?不就一罐子破鸡汤吗?怕是兜里的钱只够买这只鸡吃了就没下顿了吧,当初我坐月子时候,我婆母每天给我炖只鸡,我只吃鸡腿,其他都是拿去喂狗的!再说了你的鸡汤味儿这么奇怪,也没好喝到哪里去!”

江挽云:“你既然没喝过,怎么会知道我的鸡汤味儿奇怪。”

女人:“……”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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