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才穿过来时,原主身体营养不良太差,大约是经常晚上抄写佛经的缘故,眼睛貌似有一点小小的近视。
可她现在觉得,那点近视全没了。看到枝头上的玉兰花时,玉兰花的花瓣细微的纹路,她竟然也能看个差不多了!
“夫人是要种这个参么?”
玉杏在一旁一边给她准备盥洗的东西,一边好奇笑道,“奴婢听说,这参要长成,得好多年呢!”
听说都是深山老林的找的,还没听说有人种这个!
“种着玩,”
景云熙笑道,“我就种在咱们凤泽苑这边,你们替我看着点——别被那三个活宝给坑了!”
三个活宝一狗,一猫,外加一只大鹦鹉,万一捣蛋起来,她还真担心毁坏东西。
玉杏笑着应了一声。
应了夫人这一声后,玉杏心里微微一动,试着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竟然真真切切在笑了!
都不记得多久她和白杏她们脸上没过一点笑意了,可是如今,随着夫人性子越来越好……
她们不知不觉间,这日子竟然过出了几分欢喜。
景云熙撸起袖子,带着白杏她们,就在凤泽苑里找了一处合适的空地,找来花铲之类,将参苗小心种了下去。
“夫人,这样成么?”
白杏看着嫩嫩的参苗,有点紧张道,“就这么种下……可要找个有见识的花匠再问问?”
“不用,”
景云熙摇头一笑,“我就是种着消遣,长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吧!”
这些参种都是她用印记气息催芽的,这参会长成什么样她也不清楚,不过是要试一试。实在种不成,那也没关系。
回来洗漱好,景云熙在家也不用穿锦衫,只穿了窄袖的素衣外套了利落的比甲。
“夫人——”
在景云熙吃早点的时候,王嬷嬷进来了,一见景云熙正在吃东西,她就顿住了话头,很是规矩地先伺候到了一边。
“没事,我吃着,你尽管说,”
景云熙喝着粥道,“办事的人找好了吗?是侯府里的人?”
她昨天逛街买的店铺,王嬷嬷很快就让侯府的人走了文书,那边的原主人也是极为配合,大约是生怕卖不出去,因此上,办的很是顺利。
只是,要按她的意思装修,她得找一个办事老道有经验的人坐镇,也要懂帐,就让王嬷嬷去侯府正院这边问问……
毕竟王嬷嬷在内宅管账没有问题,但这事上办不来。
“回夫人,”
王嬷嬷忙道,“侯府的管家,倒是推举了一个人,只是——”
说着,神色有点犹豫。
“只是什么?”
景云熙疑惑道,“那人不肯来?你没说,咱们这里是给工资的吗?又不是让人白出力——还是他们那边忙不过来,那咱们就另找人!”
“不是,不是人不肯来,是那人……”
王嬷嬷顿了顿后小心道,“是那人身体面容有残,用读书人的话说,怕是有碍观瞻!”
景云熙被王嬷嬷逗乐了。
“是残疾人?”
景云熙想起了什么,敛起笑意看向王嬷嬷,“是侯爷以前的手下?还是天生残疾?”
“是以前跟过侯爷的,”
王嬷嬷忙道,“那人五十多岁了,腿脚走路有点跛!”
说着又补充道,“听闻以前在营盘里管过账务,也曾跟着管过边城的一些盖房屋之类的差事,对于这些伙计,心里门清的——不过,也不是侯府里的人。”
“不是侯府里的人?”
景云熙奇道。
不是说这位诚远候对待下属不一般?在他侯府里做事的,也大多是他以前的一些手下?
怎么没留这个残疾人在府里呢?
“是这个蔺贵不肯,”
王嬷嬷忙解释道,“只说能凭着自己在外谋生吃饭,不要进侯府——管家说是这人很自傲,不肯进府丢了侯爷的面子,就在外面靠写写算算给人打个零工什么的!”
景云熙疑惑道:“不是说侯府里也有护卫是伤了一只眼睛的……也是残疾吧?为什么偏偏他怕丢了侯爷的面子?”
“不是残疾的事,”
王嬷嬷叹一声道,“这蔺贵,不仅仅是残了一条腿,主要是天生一脸麻子,又黑又丑……一辈子不曾娶妻,一个人单过呢!”
景云熙:“……”
唉!
果然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这人生的丑,怕惊到夫人,”
王嬷嬷这才又解释先前的话,“奴婢就有点犹豫。”
“丑怕什么?”
景云熙笑道,“能办事才是重要的——你把人叫来,还是叫到园子那边吧!”
西园里敞亮,最重要的是,大约是穿过来之前一个人独居养成的习惯,她不会将一个陌生男人,随便让进自己居住的地方……
园子就无所谓了。
王嬷嬷答应着去了,景云熙先到了西园去种的那两株天火花那里,又不动声色将掌心印记的气息传到了花株之上。
仔细又看了看花株,景云熙微微有点失望:烧枯的枝干依旧灰黑干枯,看不到一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