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涌起一股不安,他快步走走进卧室,看到床上隆起的山丘,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他打开了卧室的灯,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他放轻了脚步。
夏景言开口叫了她的名字,“祁薇。”
夏景言半天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他单膝跪在床边,伸手掀开被子一角。
祁薇蜷缩在被子里,颤抖着身子,早已泪流满面。
夏景言看见这一幕,魂都吓没了,女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汗水打湿贴在脸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碰她,害怕她一碰就会碎在他面前,声音是无助的颤抖:“薇薇,你怎么了?”
祁薇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断断续续,但她还是尽力表达了自己需求:“我…我…我肚子疼,送...送我去医院。”
夏景言第一次露出慌张的神色,手忙脚乱的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裹在她身上,抱起她快速向外走去,他感受到怀中的女子身体不断颤抖,仿佛寒风中瑟瑟的落叶般。
车子飞速在马路上疾驰,街道上的风景飞速后退。夏景言顾不上太多,连闯三个红灯
每一次疼痛的冲击都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撕裂,祁薇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男人满眼心疼,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安慰她:“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夏景言抱着人一路冲进了医院,几个医生护士推着车把女人推进诊室,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推着车,迅速地将她送进了诊室。夏景言被阻挡在诊室外,他这才注意到他的掌心沾上了鲜血,他试图用颤抖的手指去擦拭。
医院的急诊室里灯火通明,男人独自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身材修长,面色却显得有些苍白,脸上的表情则是充满了深深的迷茫与无助。
急诊室里,刺眼的灯光下,医生们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处理着。原本安静的医院走廊在此刻显得格外忙碌。夏景言无助地站在原地,看着医生护士忙碌的脚步,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走廊的另一头,一位护士匆匆走过来,夏景言立刻迎上去,询问着祁薇的情况。护士告诉他祁薇已经脱离危险了,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夏景言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还没有完全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但他知道,祁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缓解。
半个小时后,祁薇终于被推进了病房,夏景言跟随着护士一同走进房间。病房内,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煞白如雪,眉头微蹙,犹如还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夏景言迈出病房,随后转至医生办公室。看诊的是个女医生,戴着口罩,低头浏览着病历记录。
“先兆性流产,好在送来及时,孩子保住了。”
简单的几句话,惊的夏景言愣在原地,震惊之后便是满心欢喜,“你是说她怀孕了?”
这时,女医生抬头看了夏景言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她开口问道:“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夏景言点头,回答道:“我是她未婚夫。”
女医生抬头看了夏景言一眼,委婉的提醒道:“你们最近还是不要有性.生活。”
“年轻人要尽量节制一点。”
夏景言一时语塞,不禁有些自责,是因为昨天要她要的太狠了吗?半个月没见,小别胜新婚,昨晚他的确有些失控。
医生继续说:“祁小姐以前身体不是很好,有点贫血,还有些营养不良。目前还不能下床走动,需要静养,多补充些营养。尽量不要劳累,更不要有情绪波动。”
夏景言记下医生的嘱咐,他离开医生办公室,回到病房守候在祁薇的身边。
他静静坐在她的病床边,攥着她冰凉的小手,贴着自己的脸,眼睛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平坦的小腹,眉宇间渐渐柔和,这里面正在孕育的是他们的宝宝。
夏景言有些动容,侧头,耳朵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他和她终于有了割舍不了的情感。
祁薇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她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她侧头看见男人趴在她的床边,一只胳膊横在她的胸前。
她挣了挣,惊动了趴在床边的男人。夏景言抬眸,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他一夜没睡,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沙哑哑,“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不饿?”
祁薇眨了眨眼睛,眼神环顾四周,室内一片冷白色混合着消毒术的气味。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她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水杯。
夏景言反应过来,从保温杯里给她倒了杯热水,又试了试温度。他坐在她的病床边,把她扶起来,祁薇尽管睡了很久,她还是很累,身子软软的靠在夏景言怀里。
男人把水杯递到她唇边,祁薇就着他手上的杯子,轻抿了几口,感觉喉咙舒服了不少,她轻声说,“不喝了。”
夏景言又把她重新放平,躺在病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祁薇抿唇,躲开他的目光,默默垂下眼皮,她还是很累,她想问她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可是她不敢,她怕听到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