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来照顾我!”白兰说的理直气壮。
祁薇才不愿意来照顾她,直接拒绝,“我没时间,你不用祁翔过来,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吧。”
“祁薇,你有没有良心,我是你妈!”
祁薇睨了白兰一眼,“你庆幸我还有良心吧,不然我今天都不会来医院。”
白兰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她说:“祁翔还要上课,你让他来照顾我,耽误学习怎么办。”
说到底,白兰还是要脸的,她不想她自己这些事被儿子知道。
反正她跟祁薇不止一次撕破脸,她知道祁薇就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祁薇嗤笑,“你还真是会为他考虑,怕他耽误学习,就不怕耽误我上班?”
反正在白兰心里,她的想法,她的感受从来都是不重要的。既然这样,祁薇也没必要对她客气。
从小到大,白兰也没给过她钱,也没给过她爱。她现在还愿意给白兰生活费,祁薇觉得她已经尽到了做女儿的义务。
“你好好在这养伤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了。”说完祁薇拎起自己的包包走出病房。
“你!”白兰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处,疼的她脸都扭曲了。
祁薇走出病房,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景言,主动拉了拉的他手,“我们走吧。”
夏景言的表情虽然依旧冰冷,但他还是握住了祁薇的手。
走了几步,祁薇大概是看出男人心情不好,出声问道:“你在生气吗?”
“大概吧。”
祁薇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仰头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无辜,“为什么生气?”
夏景言垂眸,眼神与她四目相对,祁薇的这双狗狗眼每次望着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她楚楚可怜,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堵气,低声说:
“你不知道?”
“嗯?”祁薇愣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像过电影一样从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好像并没有哪里惹到他,“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夏景言出声质问她,语气冷冷的,“你为什么不说我们已经领证了,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
祁薇轻笑,“就因为这个?”
她顿一下,继续说道:“你大概看出来了,我跟我妈的关系不好。”
“我以前没有跟你讲过我的家庭情况,我爸植物人在医院躺着你见过的,我妈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不喜欢我。”
她看了夏景言一眼,男人没有出声,像是在认真听她讲述。
“我还有个弟弟,我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妈留给我弟弟的,我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是怕她会为了钱去骚扰你。”
祁薇主动抱住男人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软软的,“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我妈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并不会改变什么。”
“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夏景言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他哪里还生的起气来。
祁薇轻轻推开他,男人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里,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门,凉爽的清风扑面而来,祁薇乌黑的长发被风轻轻撩起,几缕发丝黏在她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魅惑。
晚风轻柔地掠过夏景言的脸颊,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随着风飘入他的鼻端,如同在寒冷冬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甜意。
夏景言不禁微闭双眼,感受着这股清风的洗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他忽然问道: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祁薇不知道他的画风怎么转变的那么快,还是如实说道:“就是浴室里的洗发水。”
夏景言抿紧嘴唇,他这个人对各方面都很讲究,每一个物件都要符合他的品味。家里的洗发水是特地找专业的调香师调配的,中性的木质雪松香气。
然而,当这种香气飘荡在祁薇身上时,所散发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既有男性的清冽,又透露出女性的柔美,这个香味更让他沉醉其中。
夏景言轻轻地吻了吻祁薇的唇角,女人的眸光在路灯下闪烁着光芒。夏景言忍不住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真香,让我多闻闻。”
祁薇被他弄得脖子有点痒,如同一只大猫在她脖子上撒娇,她不禁咯咯笑着,轻轻将他推开,娇嗔道:“别闹,在大街上呢。”
夏景言扯了扯嘴角,眼底含笑,搂着她的肩膀往前走,语气中带着宠溺,
“我亲自己老婆怎么了。”
.....
炒栗子的香气从不远处飘散开来,祁薇抬头望去,发现前方几米之遥的地方,一个卖栗子的小摊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看到这种美味的食物,祁薇就来了兴致,急切的嚷道:
“有炒栗子!”
夏景言拉着她的手,跟在她后面,不忘出声提醒:“你慢点走,小心摔倒。”
祁薇就像没听见他说的话,心里吐槽,她哪有那么柔弱,动不动就摔倒。
夏景言很自觉的站在长队后面排好,看着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笑意,他捏了捏祁薇的鼻子,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