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龙雲廷很安静,和之前给他盖好被子的时候一样。
盛浅走到后窗的位置,看到挂在那里的杯子连同铁钉掉地上了。
拿起印有“囍”字的搪瓷杯,放到了四方桌上,回头盯着床上的人。
走到他的身边,掀开了被子,拿出他的手把了把脉。
确认不是他醒了才重新放了回去。
害她白高兴一场。
拍了拍他的俊脸,颇有些咬牙恨恨的道:“你最好是快点醒来,哪天没耐心了可就一走了之了,才不管你醒还是死了。”
盛浅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放在一边的沙发,去房间找了自己的被子过来垫上,盛浅就这么跟龙雲廷躺在一个屋里。
闻着这房间里的药味,盛浅慢慢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靠得近了,不会担心半夜有人撬门进来对龙雲廷做什么,盛浅后半夜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早上,盛浅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扭头看了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龙雲廷。
匆匆洗漱就到客厅那里锻炼。
上上下下的动着身体每个部位,活动着全身。
吃了早餐后照例给龙雲廷吃药,再注射一些能维持身体肌能的药。
盛浅看过了,是最好的那种。
只是这样的东西注射多了对身体并不好,再躺上一年半载,再强悍的人也要废了。
盛浅要去问问叶老头那事怎么样了。
锁了门,盛浅在周边看了一眼才离开。
叶立这几天一直在外面溜达,陈军义知道后就赶紧骑着自行车来叶立的家里,“叶老,您不让我住在附近看着您,但您也得守信用,不要再乱跑了可行?”
陈军义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叶立绷着脸,冷哼了声:“我就是出门打个电话,看你紧张成什么样。”
“电话机我们可以装一台到家里,以后您不用再往外跑了,”陈军义赶紧提议。
叶立一脸严肃的道:“费那个钱做什么,我也不常打电话。”
陈军义欲哭无泪。
叶立根本就是想要找借口出门溜达,所以才几次拒绝安装电话机。
“还有,我是来静养,不是来做你们的囚犯。看这么紧,你们想干什么,”叶老头板起脸,冷着声说话时,那气势跟某位混江湖的大佬似的,气场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陈军义心中一凛。
也知道自己管得有些过了。
毕竟这位在海城,那可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高家那里,只赔五十块钱……会不会太轻率了?”
“轻率什么,”叶立脸又绷了绷,看着怪吓人,“你是想要逼死对方,嚷嚷着全世界都知道我叶立在这吗?”
陈军义垂头不敢说话了,因为来到这儿后,叶立表现出来的随和让他忘了这是个阴晴不定的狠老头。
事实上,陈军义也不理解,为什么叶立要跑到这种地方来生活。
还差点被一个小女娃给撞死了。
要真死了,可不得憋屈死。
叶立也很气,也想弄死那姓高的丫头。
要是放以前,这种招惹到他的小丫头,想要让她怎么死就怎么死。
但现在还是要低调行事为好。
不过。
姓高的丫头在家里头也不会好过。
那家子是什么德性,他摸得很清楚。
“叶老?”
在陈军义心里忐忑时,外边突然传来盛浅的声音。
陈军义瞬间有一种得救的感觉。
“咦?小丫头你来了,快进来,”刚才还凌厉严肃着的叶老头,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看上去很像是个随和好相处的老头子。
盛浅看了眼里面,“我是不是要等会再来?你们这儿的气氛不太好啊。”
“进来吧,这儿没什么事,”叶立看向陈军义:“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跟小丫头说几句。”
陈军义应了声,走时还打量了眼盛浅,眼含深意的走了。
盛浅也看了眼陈军义,以她的眼力不难看出,这其中有些奇怪。
就比如这个老头子,生命力真的顽强得让人怀疑。
再比如他手上的老茧,可不是干苦力活留下的。
有些东西,一把脉就看得到更多。
盛浅有时候真庆幸自己那时候跟那老中医学了医术,后来又靠着她自己的天赋,加强了自己的本事。
“您老问清楚了吗?”
盛浅没多余的话,直接问。
“你这小丫头,比我还急。”
“我当然急了,我可是要赚钱养自己的,”盛浅就是想要确认了,才知道能不能做。
她的空间放那几样东西,快要挤满了。
所以才需要确认对方需要什么样的布料,才能囤布进空间。
“给你问清楚了,给,这是一千块的定金,就先从我这里抽过去。”
叶立转身就掏出一个信封给她,厚厚的,里面全是整张的50元。
盛浅没马上接,而是问清楚对方要的是什么样的布料。
听说是做一些比较好看的西装,尺寸都给好了。
还有几套女人穿的衣服,让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