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太挽着傅振天的手,挑衅道:“哎呦这不是七姨太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书菡看了她一眼,很难想象这是那天大堂之上给她求情的那人,想来,那天她也不过是想在老夫人面前装模作样吧。
“湘儿,我们走吧。”她说完便处变不惊的转身了。
“站住——”一声厉呵。
俩人停了下来。
“过来——”
陆书菡深吸一口气,看来,又逃不过了。
事实上,自从新婚第二日敬茶那天之后,半个多月她都没有见过陆振天了,每次敬茶也只是老夫人,一些姨太和一些其他人。
如今想不到再次见面居然是烽火如烟的训练场上。
俩人争锋相对是陆书菡意料之中的事情。
“谁给你们的胆儿闯入这儿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
是军机重地吗?”
陆书菡扫视了四周一眼说道:“将军,这里四处都是操练的兵,那里有军机了?您若想药处罚何须找什么借口呢?”
“你——”傅振天被气的哑口无言。
就快从地上跳起来了。
“你,呵呵,本督倒是差点忘了,七姨太可是伶牙俐齿啊。”
“督军,您消消气…”六姨太忙安抚着傅振天的情绪。
“七姨太既然能来这儿,那也一定是个女中豪杰,七姨太的枪法一定很精准的了,不妨让七姨太试一下呢。”
陆书菡一愣,六姨太这话说得明显是在挑衅,更何况此时训练场的士兵都停止了训练,正凑热闹似得往这边看。
“督军,七姨太可能是不认识路,所以迷路了。”张副官忙解围说道。
陆书菡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副官,清秀的脸庞很
年轻,没有傅振天那种历经世事的成熟和沧桑,却莫名的给陆书菡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亦或者,只是她的错觉吧。
从一开始他的这位副官话很少,只是在很必要的时候才会出口说几句话,而且…他和傅振天似乎不太一样。
陆书菡不明白,张副官如此正直的人怎么会为傅振天这个魔鬼效力。
真是可惜了。
“七姨太,您意下如何呢?”六姨太挑衅的说完,便又看向了傅振天。
只见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像是在观看一场闹剧一样 ,他看好戏似得点了头,放了话。
“来啊,给七姨太准备枪支。”
众目睽睽之下,一名士兵递过来一把枪,很礼貌的行了礼。
陆书菡看了一眼四周无数双看戏的眼睛,自知是骑虎难下 了。
就是赶鸭子上架她也得硬着头皮来。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站在她身后的湘儿早已经露出了自信而又轻蔑的笑容。
她徐徐走来,款款开口,声音从容淡定:"看来,六姨太的意思是要和书菡比枪法了。"
六姨太一愣,那名拿枪的士兵手都僵了。
几人充满意外的看着陆书菡。
“比?行啊,七姨太如此提议,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赌注呢?”陆书菡淡淡的说道。
“你若输了,就将为婢女,服侍她左右。”早已威严的坐在位置上的傅振天威严的说道,他成功地看到了陆书菡青白一阵的脸。
六姨太听了之后更是喜上眉梢。
“督军——您,这样不合适吧,七姨太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呢。”
“那我若赢了呢?”清冷的话音一落,倩影一个转身。
傅振天的那把枪已经被她稳稳地拿在手中,不急不缓的上了膛。陆书菡能感觉到身后那俩道深邃的目光
像是要将她吞噬的。
她拿过枪的速度很快,很多人猝不及防,就连一向以枪法精准为傲的张副官也是一愣,他看向了傅振天,只见督军的俩道目光紧紧地锁着陆书菡的背影。
清冽的嗓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我若能赢,就请将军放了我父亲!”
话落。
枪砰砰作响,靶子后面的酒瓶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她打了数十枪,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惊讶的不敢相信场上发生的这一幕。
那一排排酒瓶碎了一地,几个射击靶子也正中红心。
这一波枪法无疑给了在场的人深深地震撼,张副官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六姨太,气急败坏。
傅振天缓缓地站了起来,攥紧了手。
许久之后,他大步走了过来。
大手握着陆书菡拿枪的手,陆书菡下意识闪躲,大手相触,掌心的温热透过她的手背悄然划过心里,直
到他的手从她的手里拿走他的枪,属于那双大手的余温依然缭绕不去,周身如野狼一般的狂野气息如树藤一样死死的将她缠绕,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的身影本身足够高大挺拔,背对着他的陆书菡头颅只达到他的胸膛,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扫过他的衣襟。
他赞许的笑了,眼中却带着坏意:“枪法是不错,但你的赌注好像有点开亏。”
唇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如一颗石子投入心湖荡开了涟漪。
“你说什么?”
他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