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六姨太的话对正在起头上的傅振天下决心,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最后问你一次,人呢?陆书菡,不要逼我!”
她摇头,凄凉的眸子看着她,幽幽的开口:“我说,我没有,你一定要这样认为吗?”
“好…好…很好…”他的脸狰狞的可怕,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
“其他的本督可以饶恕你,但是,这是你自找的。”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悉听尊便。”陆书菡笑了,凄冷的说道。
信任是什么,从他这里,她从来不敢过多的奢求 。
况且,他是那个恨不得自己死的人。
怎么会给她这么奢侈的信任呢?
“来人,将七姨太,关入地牢,等候发落!”
意料之中的下场,陆书菡没哭没闹,傲然转身,留给众人一个凄美绝艳的身影,主动步入老方面。
生亦无欢,死亦何惧呢?
只怕是,她和湘儿的逃离计划只会落得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也许,天意要她死在这督军府了。
傅振天铁青着脸,看着她倔强苍白的小脸,心却没来由的被揪扯着,怒火攻心的他狠狠的将那抹怜惜甩掉,大步走了出去。
“把督军府给本督看严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威严的死命令下了无疑像是判了死刑。
陆书菡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只是…
她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谁放走了朱云飞。
…
潮湿的牢房,陆书菡被丢在堆满稻草的床榻上,稻
草扎的手都疼。
躺在上面,陆书菡瘦弱的身子越发疼痛。
接连数日,她被关在这里无人问津,吃最馊的饭,喝最脏的水,睡最烂的床榻。
这昏暗狭小的房间。
地面是一块块结实的砖头铺就,四壁俨然是结实的大青石打成,南面有铁栅栏,微弱的光线淡淡而入,让幽暗的房间有了一丝光明。
但,牢房里的气氛依然是死寂的,夹杂着散不开的恶臭味儿。
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听来,方向大概是朝着这边来的。
不消片刻,只见那穿着一身军装,腰间别着枪的士兵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面若桃花,唇红齿白,旗袍下的婀娜身姿一步三摇。
这个人,就是陷害她,使她锒铛入狱的六姨太。肖月蓉。
事实上,从陆书菡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是六姨太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如今,被她抓了把柄,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陆书菡从来都只对,女人之间的嫉妒尤其是情敌间的嫉妒是最为可怕的。
那六姨太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到牢前,好似对她很有兴趣的样子。
只是陆书菡从头至尾都静静地躺在草席之上,待六姨太出现之后,她便已经将身子转了过去,面朝墙壁。
陆书菡看不见的是六姨太以姿势优雅地凝立着,嘴角含笑,看着陆书菡的背影,道:“七姨太,在这儿住的可好?”
六姨太说着,便让士兵打开了牢房的锁。
她走了进来,就要将陆书菡拎起来。
背对着她的陆书菡却 冷冷一笑,长袖轻拂,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
“你——-沦为死囚,还敢嚣张跋扈。”六姨太气急败坏。
陆书菡不禁有些头疼。冷眸却瞥见了俩名站姿笔直的士兵,一副等候命令的样子。
六姨太那双盈水双眸里却满是愤恨和气恼。如一只狡猾的小狐狸,陆书菡一直都知道这六姨太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自己还是惹了她,真是倒霉,一个傅振天已经足够烦人。
“七姨太——”
伴随六姨太冷冷的叫声,俩名士兵的军刀,在屋内划出四道纯白的弧线,虎视眈眈的就要袭击陆书菡!
陆书菡的听力何等的出奇,况且,她自幼在父亲参与筹办的武馆中长大,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军刀,以及一些东亚,或者是西洋的杀人工具。
就连日本的武士军刀她都挥舞过。
只听得那六姨太更是得意洋洋,陆书菡缓缓地转过
身子,坐了起来。
环视室内,迎上柳姨太得意洋洋的眸光,淡然一笑,如一阵轻柔的风拂过。
亦是一片空幻。
她的身上从上至下携带着一种 冷冽的气息,裹在瘦弱的身体里,嫣然怒放。
陆书菡身后的稻草之上隐隐留了显而易见的痕迹,像是躺了很久似得。
六姨太的眼里夹杂着一阵慎人的杀意。
“六姨太,您这是?”
陆书菡扫过俩名士兵,她不明白。
六姨太得已的冷笑:“陆书菡,你的死期到了。”
“来人。给我将七姨太的手指剁下来,拿回去给督军复命。”
陆书菡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俩名士兵上前,她立马喊道:“慢着。”
“你说什么?”砍下她的手指?
“七姨太,这是督军的命令,怪,你还是只怪督军吧。”
屋子里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