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傅振天警惕的喊道。
她的唇边绽放开一抹清冷潋滟的笑:“将军,骄傲如你,清冷如你,从你骑着马她碎陆府的那一刻起,您何时懂的想过别人的感受,你不就不想报仇,不就是因为恨我吗?呵呵…一命抵一命,够了么?况且,我们陆家赔上的还有我那生死未卜的父亲。”
她踩着杂草的脚,开始一步一步的后退,眼中俩行清冷滚滚滑落。
再见了,湘儿!
“陆书菡,你给我过来,过来…”傅振天瞪大了眼睛,心急如焚的吼道。
“书菡,不要,你有什么三长俩短,我怎么去面对陆伯父。”朱云飞急切道。
陆书菡静静的将视线落到他的脸上,摇了摇头吐出唇语:“快走,找我父亲!”
她苦涩一笑,足足与朱云飞对视几秒,但愿,他 能懂她的意思,也算是将死之人的遗愿了。
“傅振天,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哪怕是你硬诬赖的欠你的,这一次…”说到这儿,她静了静。
悬崖的对面是层林,风刮过树梢,沁凉的寒意扫荡者她的脸,浅浅的黛眉同吹散下来的黑发与这泼墨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场面上的温度骤然降了不少。
所有的人紧张的注视着悬崖边,坐在马上,向来对她人命运。,对时事,战事,稳操胜券的男人,那个威震八方,卓尔不凡的男人也开始慌了。
她的素蓝色半身裙与风相随飘扬的令人胆战心惊,不由得与死亡联想在一块儿。
“总该够了吧!”
“陆书菡——你想干什么?回来…欠我的,岂是你这么容易还清的?”他跳下马往前冲了几步,在喊她,吼她,声嘶力竭。
即便如此,她最后几个被她提在嗓子眼的字决然的说了出来,最后,纤瘦的身影还是一个转身便纵身跳了下去。
淡蓝色的裙角随风飘扬随之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
那缕缕魂断似梅花的凌然香气。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漆黑的夜色下,所有的人不敢发一言,屏息敛气。
“书菡——”
站在三米远的距离外,傅振天眼睁睁的看着那抹裙角消失不见,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气氛—死一样的沉寂。
整个林子里像是经历过血战的洗礼,诡异异常。
“傅振天——你自己寻死,怪不得别人!”朱云飞一个侧身躲开那几名士兵的枪,来不及顾及其他,矫健的身形很快穿梭在林子里,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抓住他——别跑——砰砰——”
这,静谧,充满血腥味儿的夜晚再一次被杂乱的枪声打破了沉寂 。
枪火交战的另一边,同样的环境,同样冷冽的风从脸颊边扫过,冷冰冰的空气的吸入肺腑间引起阵阵颤栗。
崎岖的山路被月的光芒笼罩着,山路两侧的俩侧是丰茂的树木。
树下,对影成双。
似在吵架,那女子被气的小脸白里透红。
“叶孤哥哥,等我上山之后我马上就跟哥哥说让你撤出督军府。”饶是经过刚才的一番大吵闹,朱云初已经被气的满脸涨红,但还是满怀期待的说道,即便是此时的她一头乱发,一身落拓邋遢的白衣也遮不去她眸间的羞涩与喜悦。
只是,很快她的喜悦便被他冰冷的话打散了。
“枪,好好拿着,尽快跟你哥接头!”
这名冰冷的男子正是同傅振天一同追来的张副官,什么张副官,不经过是他随意编的一个姓氏而已。
他本名叶孤,祖上世代为将,天意弄人,如今命运却落草成了贼寇,三年前为潜入督军府做卧底,这才改了姓氏。
“叶孤哥哥——你怎么了?”朱云初忙伸出小手攥着他整洁的军服下摆,看着浑身都透着冰冷和疏远的男人,几乎三年的相思之苦,她不信,他居然会用如此态度对她。
“云初,松手!”男人的嗓音更为冷冽,气氛几乎
凝固。
朱云初生性单纯,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用如此态度,而且,还凶她 ,不由觉得委屈,顿时俩眼泛起了泪花。
他冷漠,疏远她不算,还凶她。
可是——
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山寨,大碗的酒肉,所有的兄弟们,见证过,名正言顺拜过堂的丈夫啊。
“云初,松手,不要让我动怒!”男人再度开了口,这一次夹杂了怒火。
“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她倔强的含着泪,寒风扫荡而过,冷的直打颤。
他终于转过了身子。
但,仍是她陌生的冰冷。
同样,他正看着她,眼里波涛暗涌。
她本十七八九的年纪,正是如花似玉之时,皮肤凝脂般的白,鹅蛋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只是瘦弱的娇小,单纯的可爱。
若,不是和督军府扯上瓜葛,她确实早已成了他名符其实的妻子。
傅振天对每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都有所企图,三年前,他留着云初也有把她纳妾的心思,只可惜…
他算错了,云初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女人。
他们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