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轻勾出一丝阴森。
“那你求我呀!求我,也许我会考虑放了你!”严苛的语气令人新生胆寒,被他紧捏在手掌之中的陆书菡身子宛如枯叶一般颤栗着。
让她求他?简直奇耻大辱。
太可笑了,她不!宁死也不!
“有种杀了我,但,别想我求你。”
“你这么想死吗!”他再一次怒火中烧,手再次加力。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她一定要挑起自己的怒火。
陆书菡的脖子硬生生的疼,以至于不能呼吸,开始头晕目眩。
他又黑又冷的眸子近在眼前。
要死了吗?陆书菡闭上了眼睛,没有害怕,只有认命。
生亦无欢,死亦何惧呢?
就在她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要过鬼门关时,脖颈的
疼痛突然消失,紧跟着翻江倒海般的咳嗽。
她的意识渐渐的恢复,清醒。
然而,却不是放手。
在她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的空气的时候,有东西便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唇,狂野热烈,灼烧着她的心脏。
是他,他的唇贴着她的唇。
陆书菡蓦然失控了。
恼羞成怒狠狠地推他拳脚并用踢他。
“傅振天,滚开!”陆书菡能想不到更恶劣的词语相容怒骂他,这人简直就一登徒浪子,禽兽一般没有人的思想感情。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离开他,必须离开他。
天涯海角,刀山火海,离他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见他,不!生生世世都不要见他。
看她歇斯底里几乎奔溃的模样。
而他,唇角勾起了征服之后的满足感。
她的滋味依然如此甜美,如此销魂,让人忘乎所以。
更容易让他忽然萌生了那个念头——禁锢她一辈子
。
让她永远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管当初抓她是因为什么理由,如今,他都决定,永远不放手了。
这几年安定的盐城繁荣昌盛,中心街一带更是熙熙攘攘。
绸缎庄是严家产业链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这里的绸缎质量上乘,把关严格,价格适中,有王管家全面经营打理。
因为有严少爷的严格管理以及隔三差五的监视,这里的人几乎都一头扎进 织布机里面,兢兢业业的为其做事。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当然,他们银子月奉收的也就越多。
几乎在严家干活儿的工人,出了门都是趾高气昂的。
严家有严少爷定下的雇佣三大原则:其一 非技艺熟练者不用 吃里扒外者不用 鸡鸣狗盗人格不过关者不用。
这些都得益于严家唯一的少爷。
更具体一点的说,严家能够垄断盐城身子江南北周边的产业绝大部分功劳归于严少爷。
生于富庶之家,却没有富家子弟的玩世不恭。
这也是令那些工人肃然起敬的原因吧。
只是唯一一点是,整个盐城的人都知道,严家少爷生的仪表堂堂
更是胆识过人,只是已经二十七八有余却迟迟不肯成亲。
严老夫人整日变着法儿的给其物色人选,几年来,物色了不下百位佳人,有大户人家的小姐,官宦千金,个个环肥燕瘦,容貌俊俏,只是一个都没有入了这严少爷的法眼。
此去经年,这不,二十七八有余,老太太急的几乎犯心病,干脆给他大张旗鼓的招亲了,只要是条件相当的,都可以去严家府上谈论。
而这严少爷依然雷打不动。
人人都知道他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但却是个喜欢出入风花雪月场所的人。
说的直白一点就是青楼妓院,时刻与一些戏子谈天说地,琴棋书画,诗酒茶。
有关如此,众人费解。
背后七嘴八舌的议论,有关他是个怪癖,二椅子之类的传闻满城风雨,严毅每每只是笑笑。
然而某一天,那个长着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灵气的淘气傅若云却将整个缘由一语道破。
在书房,她曾经坐在他的对面,拖着腮帮,眨着眼睛对他说道:“侠义每多屠狗辈,由来侠女出风尘,我说你,既然你能在青楼妓院找到那个与你灵魂契合的人,你何不干脆娶个戏子算了?”
傅若云眨着眼睛认真的说完之后,男人只是停下了手中拨弄的算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又拿起了本子开始聚精会神的记账。
那时,傅若云也好奇,这个男人卓尔不凡是事实,只是,到底什么样的仙女才能入了他的法眼呢?
当穿着一袭青色长袍,身姿优雅尊贵的严毅出现在绸缎庄的时候,王掌柜便迎了上来。
“少爷,您来了!”
“嗯…”淡淡的嗯了一句便走了进去。
有三三俩俩的男女工人不禁回头看,却也只是匆匆一眼,便又继续低下头游走于库房染缸后院,或者织布机。
也有几名老妈子七嘴八舌的议论。
“瞧,少爷今儿一个人来了。”
“不对呀,不应该啊,不是一直有位小姐跟着他的吗?听说是那位小姐自己主动缠着少爷的,整日整夜的。”
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