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医者,也许真的会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但…
这不包括那些自寻死路的人。
当陆书菡那段时日看到那些洋人不停进出府内,甚至每次都不会空手而来的时候,陆书菡就知道,老夫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儿啊,振天…震天…”老夫人突然伸出无力的双手想推拒陆书菡,一声一声颤抖的呼唤着傅振天的名字。
陆书菡站起了身子给他腾开了地方,傅振天立马坐到床头。
老夫人浑身发抖,鼻涕直流:“振…振天…让,让这个女人走,去…赶紧去把我的婉月叫来!”
“母亲,您先别动,有针呢,书菡是很好的大夫,儿子带她来不是冒犯您的,是想给您治病的。相信我!”
“滚…滚…让她滚…我要…我要…莹儿,莹儿,把我的东西拿来…”
老夫人见叶婉月久久没有出现,只好叫着自己丫鬟的名字。,
陆书菡看着那丫鬟手忙脚乱的打开了抽屉,又看着老夫人痛苦不堪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她们感到深深地悲悯。
“老夫人您不能再吃那种药物了。”
陆书菡虽然知道也许他们不会听得,但还是好心劝说道。
也罢,即便是她们不听劝,就当是她说给苍天听得。
并非她见死不救,只是,有人自毙。
“你…你给我滚…你想害死我…”老夫人颤抖着声音里仍然包含着熊熊的烈火。
陆书菡上前,将那些银针一根一根的拆下来,放到自己的包裹里面。
头也不抬冷淡的说道:“老夫人身体功能已经严重损坏,如果停药,靠毅力战胜便有希望,若继续服药…”
陆书菡说到这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有些话是需
要点到为止的她不必说的太明白了。
省的有人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断章取义,好比,现在,她是在好心劝解,总有人以为她是要治人家于死地。
“滚…你就是想害死我…振天…休妻,休妻,我不准这个女人再留在督军府中。”
老夫人声嘶力竭。
陆书菡清冷的嗓音如冰块响了起来:“老夫人,您不必如此的,即便是老夫人不赶我走,我也是会走的。”
说着,收拾好自己的药箱。
“你…你回来…”身后的傅振天愤愤然的喊道。
只是,无论他怎么喊,前面的人始终没有回头。
莹儿取来了东西,老夫人一口吞入腹中,不出多长时间,面色便渐渐地变得红润。
这一切,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睁大了眼睛面面先看,却没有人敢在说话。
“母亲,您这是什么?”傅振天不可思议的说道。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前一秒危在旦夕,下一秒
便可以转危为安。
确切的说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病,是没有见过如此灵丹妙药。
“哎…振天啊,这你就别管啦。好了,为母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好!”傅振天应声了,脑海中却不断地闪现出陆书菡所说的话。
她,应该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而令傅振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原本想询问陆书菡关于这灵丹妙药的,但是后来却因为筹备打仗的是亲哥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东西居然成了毁掉他们,拆散他们的一切根源和祸患。
…
八月的时候,是春风楼生意最旺最红火的时日,金秋八月,大多数忙人都闲了下来,达官贵人来图一快活。
楼上,女子,身段妖娆,脸庞娇羞的唱着足以调情的黄梅戏选段,楼下的人看着美人,听着如此美妙的
戏曲,便入了神。
众人之中有一人是最显眼的,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数不清的大户人家,王公贵族。
但,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鹤立鸡群的,耀眼的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一样处在一堆瓦砾之间。
来这里的人,只要看其形象,基本就能认识坐在中间位置,姿势优雅的男人便是盐城首富的少爷,严毅。
楼上的傅若云躲在帷幔后面,确实将楼下的情况一览无余,耳边是悦耳的黄梅戏,楼下是热闹的喝彩声,她的注意力却在那个不动声色,坐在那喝着茶,视线却在戏子身上的男人身上。
一段戏曲之后,那女子深深地鞠了恭便退到了戏台后面,你方唱罢我登场,下一场戏又开始了。
坐在楼下的男人离开了,他来到了戏台后面与刚才唱着黄梅戏选段的那个化了戏装的女人答话却没有注意到那些角色当中同样打扮成唱戏模样的傅若云。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然后便泰然自若的坐了下来,向来沉默寡言的他开口说话了:“早就听说
朱雀姑娘天赐一副金嗓子,如今一展歌喉,可真是令严某大开眼界。”
那个女人一边照着镜子,卸着厚厚的妆容,模样甚是又几分自命不凡的高冷。
冷淡的说道:“严少爷都说了,是天赐金嗓,所以,我朱雀也不过是沾了老天的光!”
气氛沉默了半响。
严毅便又先开口了:“不。朱雀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