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云没答话。
时间像是流水一样一天天的溜走了大雨冲刷了满院的湿气,雨停了,像是一切都可以过去了。
但,有些事情总是没有解决之法的。
其实,那天跟踪他是因为,他们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这段时间严毅很是奇怪早出晚归,每晚他都会告诉傅若云,钱庄生意忙,需要打理又或者是外面有应酬,。
她累了,纤瘦的身子站在潮湿的院内望着远处,眼睛却一动不动。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她一直在殷切的等他回来,等的从殷切,盼望到心急如焚,再到失落,然后…她绝望了。
雨停了,他也拿着那把没有接过来的伞离开了,正如那晚一样,毫无顾忌的离开了。
她知道,他是不会因为朱雀姑娘的事情而感到愧疚的,在他自己看来。
这门亲事是被长辈逼着定下的,所以他的心,他的灵魂依然在他自己身上是自己控制的,所以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不管是招蜂引蝶还是沾花惹草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也是行驶他一个成年男性的权利。
无关其他,更无关自己这个已经和他定了亲的未婚妻。
那天的夜晚,在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中,每次她都能听到男人脱掉衣服的窸窣声,然后便放轻了的脚步。
很快脚步声消失了,声音轻的让她以为他只是匆匆进来之后便又出去了。
然而,不多时。
等头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的时候,傅若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一直。
“睡这么早?晚膳用了吗?”他走过来,说完,到
前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床上。
晚膳的时间刚过,便月满西楼,皎洁的月光如银洒了一地。
笼罩在月光之下的是她孱弱的身子,以及苍白的脸,确切的是形容面黄肌瘦。
只能用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
如往常一样,像个关切的长辈一样,拉起她的手:“听丫鬟说又没吃饭,闹情绪呢?”
“没有!”
他笑了笑,抚摸着她的额头:“以后,不用等我了,我忙完就会回来了。”
“严毅——”她平静的打断他的话,内心却有些悲怆。
不是这样的!
“今天你母亲也说了,我们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你知道,她已经找你谈过好几次了!”她告诉他,家里,还有他需要办的事情。
他怔了一下,唇角僵硬了,应答道:“好,等忙完
这段时间,你让母亲,姑姑婶婶安排就是了!”
“忙完是什么时候?”她推开他放在自己额间的手,冷声道。
“订做衣服之类的地方你来选——或者可以到自家的绸缎庄找师傅定做一下!”
傅若云转过了身子,呵——
瞧人家说的多知书达理!
‘那婚礼一切流程事情呢?"她冷冷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母亲他们会自己操办!”
“可你忙啊,你每天都在忙,钱庄的生意重要,绸缎庄的质量也需要你亲自监督。”她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压抑了许久的怨气以及委屈还是如山洪一样爆发了,眼中有泪,但还是隐忍着,任由其在眼眶里打转。
他怔住了,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若云,你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女人,你知道钱,生意。对我来说多重要,除了赚做票号,做生意,我没其他事情可做!”
“你们这些男人可真是,我哥视战场为一生的使命,而你视赚钱为天职,是,钱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你就可以忙得夜不归宿,你有钱,你是贵少爷,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出去寻花问柳。”她几乎是吼着说完的。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严毅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歇斯底里在他面前用如此大吵大闹的方式。
看到他惊讶了,对,连她自己也惊讶!
如同一个市井泼妇一样,可这都是被他逼出来的。
他的惊讶之外,同时,更有几分威严被挑衅之后的愤怒架在眼眸之中。
他捏着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这一次清楚的看到了她忍泪的样子:“就是个婚事,从定亲那天起,同意母亲我们之间的婚事那天起,该答应的都答应你了,严家该给你的也没少了你,你犯得着跟我三更半夜的吵吗?若云,我不希望你跟其他女人一样,目光短浅!不知轻重!”
“那些女人呢?”她质问。
“若云,不要试探我的脾气!”他用可笑的眼神看着她,甩开了手,起身给了她一个淡漠的背影。
“所以,你就要妻妾成群…这也是你的权利?”她哽咽出声喊住了他。
“你说话…”她咄咄逼人的吼道。
他顿了几秒,还是走了。
她疲倦的躺在床上如缺了水的鱼儿,脸苍白的可怕。
他变本加厉了!
早出晚归,夜不归宿,然后…还要妻妾成群!
呵呵…
事已至此,怪谁呢?
在他看来,是自己恬不知耻倒贴,现如今事实也确实如此吧。
…
早上,傅若云是被冻醒来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