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
她被震惊的后退了一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惊叫道:“老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天底下居然有长的这么像的人!”
说吧,看向了傅振天。
陆书菡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男人的脸色变得煞白,眸光从震惊到不可思议,而她自己,一切却稳操胜券。
四年前,她是他的掌中玩物,四年之后,他便落入她的天罗地网中,任由她处置。
“振…振天…”
萧慎岚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的说话打破了场上气氛的死寂。
男人对她的话却是闻而未听,蓦地大步流星的朝着陆书菡冲了过去,双手激动的钳着她的肩膀。
“书…书菡…”
狂喜化为巨大的力量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内心,出口喊他的名字,声音嘴唇在发抖,就连双手也在颤抖。
是她!
她的肩膀分明有温度的。
这不是在做梦!
薄唇颤抖许久,眼眶微微湿润,险些说不上话来。
最终,也语无伦次了:“书菡,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是你…真的是你…”
他欣喜若狂不知该如何是好,尽管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存在,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好怕这又是他的幻觉,又是梦。
但,这一次,他分明清楚地感知到了她的气息,清冽香气清冷的钻入了他的鼻孔蹿到肺部,揪扯的五脏六腑都疼。
只是,如今,她清冷的眸光比四年前更慑人,
她是变了。
但,在他的梦中,每一个午夜梦回都是她死去的样
子。
是真的,她回来了,她没死。
“书菡…”他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的不容她反抗几乎将她的背部骨骼给揉碎到自己的身子里。
四年多以为的阴阳相隔,痛彻心扉的悔恨,那些只有在烧纸祭奠的时候才能说得话,如今她是真真切切的可以听得到了,一时间,所有的彻骨的生离死别之痛皆在这儿有了发泄之口。
那个梦里的人真的回来了…
他
真的害怕,这是梦。
“你太狠心了…”他声音仍然在颤抖。
然而,她的气息却是冷的。
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眼角微微湿润,喜极而泣。
陆书菡始终没动,没有肢体回应。
过了许久,才冷冷的道:“是,傅振天,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他怔了一下。
她的嗓音足够清冷,是他异常陌生的。
她的寒冷令他觉得不能接受。
他的手刚想要抚摸上她的脸颊。
想给她道歉,想对她诉说那些憋闷在心理的话,想对她说这四年来,他是怎么过来的。
更想对她说,孩子没了,可以再有。
想对她说,只要你活着,什么都依你。
只要你想要的,都给你。
你犯的错,都原谅!
只是…
她的眸光仍然是令他生疏的,且是恨意的。
她退后一步,挣脱了他的手臂,杀气腾腾的看着这些马上就会成为阶下囚的人,冷冽的说道:“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识相的放下武器,敢反抗的,斩!”
说完,在喊杀声中,她转过了身子。
“书菡…”
身后的男人险些站立不稳,连忙追了上去,却被一涌而来的人马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她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傅振天疯了似得,将冲上来的人打倒在地,却不敢伤害那些人分毫,只怕是罪上加罪 ,更得不到她的原谅。
朱云飞喊道:“书菡,这头猪怎么处置?”
她已经走远,拔高了嗓音,绝情的说道:“宰了,毙了,都行,或任他自生自灭!”
说完,她的背影便消失在了前方的山谷之中。
被夹在人群里反抗不得的男人一脸失落,还是振作了起来。
“书菡…书菡…你回来…”然而他的喊声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
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朝他的身体上,头上砸了下来,他只得抱着头没有了半点反抗。
而他身后的那些人马群龙无首很快便缴械投降。
朱云飞带着众人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你们,将这
些败军之将,带回山寨,听大当家的发落,至于那些货,留下一部分人,跟我走,给我抬上山去。”
朱 云飞说着走到一半的时候,路过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严毅旁边,倨傲的打量了半天,说道:“尊贵的严少爷,哦。不巧,你也参与进来了,不过,我们大当家说的,暂时留你一条狗命。”
严毅只是微微抬起深邃的黑眸,沦为刀俎上的鱼肉,却丝毫不见半分落拓。
“带走!”
“你们,带着这些人回去,找叶寨主,他在山上接应你们。”
“是,二当家的!”所有的人欢呼着胜利的号角。
…本该是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应该是柔软的天气。
然而天空总是黑沉沉的,让人看了总是不由的心悸。
傅若云在这窗前,惴惴不安的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