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之后,严毅嫌弃的看了傅振天一眼:“想不到,我严毅堂堂名门之后,竟然会与你这等人为伍,被土匪牵着鼻子走。”
“你严大少爷何等身份?自然是不能与我这等宵小之辈为伍的。”傅振天讥讽道。
严毅怒道:“行了,闭嘴吧!”
傅振天这才沉默了半响,俩人继续走了一段路,总算是心平气和了下来。
到了下山的关口处,傅振天却停住了脚步,严毅诧异的回头。
他突然问道“毅,若云怎么样?”
严毅点了点头:“她很好!”
他沉稳的眼神令傅振天感到踏实,傅振天又点了点头:“好,毅,你知道,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你放心吧,她是我妻子,我会照顾好她!”
傅振天如释重负,点了点头,却转了身。
严毅大惊:“你不走?难道等被朱云飞杀?她,也许对你余情未了,但,朱云飞可不会放过你。”
傅振天,侧了侧头,道:“毅,四年了,你知道吗?她活着,对我来说是个奇迹!”
说完,便固执的转身了。
她还活着,即便是让他现在死了,他也是甘心的,不…他舍不得死,他要看着她,陪着她,永远…
严毅摇了摇头,眼底一闪而过一丝隐痛,接着什么也没说,只好独自下了山。
…
时值春初之日,却刮起了风,狂风尽吹,刮的盐城这座商贾如云的街道上稀稀落落,少有行人,刮的严府大门更是紧紧关闭。
大门顶上,严府的牌匾泛着金光的光芒,在寒风的呼啸之下诡异作响,仿佛有人横笛自吹。
这景,应了这府中的不祥之事儿。
不一会儿,空旷的街道之上出现了一队人马,各个灰头土脸,排着散乱的队形。
为首的人敲响了门,严府里面开门的是管家,当大门打开之时,几人的狼狈之像暴露无遗,与走之时的风光无限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当几人明晃晃的出现在庭院之中的时候,傅若云正在丫头小梅的陪同之下端着茶水打算到正堂去敬茶。
已经快晌午时分了,她一抬头便将门口的景象看了个清楚。
猝不及防,毫无征兆,手一软,掉了茶杯,人已经如蝴蝶一样飞奔了过去。
激动地拉着门口的严毅,焦躁不安的大量他:“毅,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回来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没有受伤,货呢?”
还没等她检查,他便攥着她的手,如倦鸟归家一样,疲倦却又有了些许的安慰,低声说道:“好了,我没事。”
傅若云确定他真的没事之后,又看了一下他身后那些狼狈的下人。
突然,就倒吸一口气。
“货呢?”说着,用力拽着他的手。
“毅,货呢?眼下局势紧张,眼看就要有更大的战争了,那批货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你…你怎么…”
严毅攥紧了她的手,敛了脸冷眸,沉默不语。
“银子呢?货没了,你们带出去的银子呢?”傅若云怎么拽严毅他都不肯说话,只好看向了与他同行的人。
管家也跟着急了:“快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少奶奶,我们…我们半路被土匪劫持了,货和银子都被劫了…”
“所以,你们就俩手空空的回来了?”傅若云被气的简直要吐血。
竭力命自己冷静了几分钟之后,深吸一口气。
“算了,你们赶紧去换洗衣服,先好好休息。管家
,你陪他们去吧。”
“是,谢谢少奶奶。”一众人等,满怀歉意,唯唯诺诺的说完便朝后院走去。
傅若云抬头看到了严毅紧绷的脸,便拽着他的手臂:“好了,毅,没关系,货虽然重要,你人没事就好了,我…我只是心急了些。”
说完便扑入他的怀里,心阵阵的疼:“你瞧你,少爷,把自己落的这么狼狈。毅,我好想你。”
他伸出一只手臂搂着她纤细的腰,明显能感觉到又消瘦了一圈,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 ,又不是生离死别!”
傅若云闻言破涕而笑,从他的怀里爬出来,脸上的笑如山花一般烂漫。
“幸好不是!”说着皱起了眉头,一向爱爱干净,衣服纤尘不染的他,头上落的都是草,衣领处,尘土覆盖了一层,她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好了,毅,赶紧去换洗一下吧!”
“好!”他点了点头。
接着便跟在了傅若云的身后,洗澡水当小梅看到一行人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放好,他进了屋子,便肆无忌惮的褪去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很快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沉默显然有些太过于突然,待他的衣衫褪尽露出精壮的胸膛的时候,傅若云尖叫一声这才回了神,男人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邪魅。
“与其在这里闲站着,倒不如过来给我宽衣!”
傅若云立马转过了身子,羞红了脸双手捂着,闷闷的声音透过指缝传了出来。
“要用午膳了,我去帮忙,你洗好了,就来吃饭。”
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随着门重重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