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飞勃然大怒,一出门抓来一名弟兄又怒又慌道:“出这么大的事儿三当家呢?”
那名弟兄战战兢兢地看着朱云飞,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天…今天,不是二当家和三当家成亲的日子吗?说好的要双喜临门的,可是…可是,云初小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朱云飞气的皱着眉头,松开了那名弟兄:“云初, 这死丫头也来添什么乱。”
“你们几个立马通知弟兄们去追。”
“追,二当家,去哪儿追呀?什么踪迹都没留下。”
“别说了,赶紧走,去追。”另一名弟兄见朱云飞脸色不好,立马推嚷着那名弟兄去组织人“还有,尽快去找三当家告诉他出事儿了。”朱云飞又紧张的嘱咐道。
“是!”
朱云飞看着那边整顿兵马的弟兄,不由得气急败坏,有女人尖锐的叫喊声从后院传了出来,他怔肿了半响,这才恍然,后院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儿,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火,军师?参谋?
哼…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名声大噪的神算子军师,这一次该如何逃脱?
三步并作俩步来到后院,只见,萧慎岚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之处,衣衫,发丝凌乱,额头上渗出了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受过剧烈的撞击,而旁边的弟兄们则垂涎三尺的笑着。
显然,他们已经捉弄她多时了。
朱云飞的出现令场面刹那间陷入了平静,那几名弟兄们也便变的规矩了许多,其中一人,不满的说道:“二…二当家,您…您不是已经把她赏赐给我们了吗?待,我们玩…”
朱云飞没说话,冷笑着上前一步一步的逼近 萧慎岚:“你…很好啊,萧军师,唯一的女参谋,打入奇
峰山的内部,破坏我们的所有机关要道,是你的主意吧!”
萧慎岚在躲避他们那几人的非礼过程中已经是累的精疲力竭,颤抖的站起了身子 ,然而,她的眼神,却如多年前一样的坚毅,骨子里的傲气更是淋漓尽致的显露出来。
她是个女子,却有着更胜于男子的足智多谋与那铮铮傲气。
显然,朱云飞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已经忘记了,他来,是为了找这个女人算账的,是她,若不是她,书菡现在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然而,就在刚才,他看到了她柔弱中那坚毅的一面,仿佛再恶劣的逆境磨不去她的坚韧。
就好像现在一样!
“是我!”她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斩钉截铁的承认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外面乱成了一团,朱云飞示意那几名弟兄们下去了,萧慎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俩只手下意识地收拢了
衣衫。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朱云飞那天生如狼一般凶狠的眼睛,他那眸中酝酿的愤怒与残忍似乎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
朱云飞冷哼一声:“可是…你现在落到了我的手上,为他死,你也甘心吗?人家现在可是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呢?”
萧慎岚不屑的闭了闭眼,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
朱云飞想到陆书菡现在已不知下落,十之八九的可能是落入傅振天的手中,更是恼羞成怒。
大手掐着她的脖颈:“傅振天…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啊,你害了她,你知不知道!”
“朱寨主!”萧慎岚不知哪来的力气甩开了他的手,冷声说道。
“朱寨主,我是他的军师,情之,义之,理之,应当为他效犬马之劳!”
“好硬的嘴,你就不怕我将你碎尸万段吗?”萧慎岚话音,朱云飞阴恻恻的声音便落了下来,如狼的眼
睛里透漏着杀气。
狼群里长大的人,做事总有他自己的方式。
朱云飞从小流浪街头,从小时候的因为一口饭吃而打架斗殴,到后来从土匪窝里长大,心,早就变得冷酷无情,更是如狼一般食肉的冷血动物。
萧慎岚被他那凶狠的眼神吓得心生颤栗的时候,这才明白原来她 以前见过的朱云飞,所了解认识的朱云飞,不过只是在陆书菡与他的兄弟们只见的和风细雨。
这个男人…
残忍的如冷血杀手,他说他会把自己碎尸万段。
她突然之间就信了!
与傅振天一样,他自有他的手段。
“你只要告诉我傅振天藏匿地点,只要我能带走书菡,我便饶你一命。”朱云飞仍然企图说服她。
尽管信了他的残忍,萧慎岚还是眉头都不皱一下,闭了眼睛,大有几分视死如归:“朱寨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朱云飞气的头昏脑涨。
立马喊道:|“来人,给我好好的伺候着,教教她奇峰山的规矩。”
说完便转身而去。
萧慎岚靠着墙,眼神缥缈望着窗外。
振天…
你要的,我都给你!
这权利,这地位,这江山天下美人,她答应他的又如何能食言而肥,哪怕…
自己真的也许在某一天会被人挫骨扬灰!
尽管如此,她依然言而有信。
生而为人,说话掷地有声,岂有反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