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被气的脸色微微泛白,攥着拐杖的手也在发抖,唇打着哆嗦怒骂道:“这几日,你整日呆在屋子里对所有事情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护着她。”
严毅见状似乎这才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儿,旁边其中一位性子较温和的姑姑说道:“毅儿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大街上只要涉及严家的产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这周庄的人正上门讨要说法呢,还有一些平日里我们招惹的仇人,以及嫉妒我们的一伙人都趁火打劫,煽风点火,现在我们所有的铺子都无法营业了。”
这一次,他大吃一惊,确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现在采知道,毕竟,先前他脑子里想的就是救人命,想着怎样能攻打西梁山。
“有这回事儿?”
“哼——这可得问你这好媳妇了。”老夫人冷着脸冷嗤一声。
“哎,是啊,毅儿,你娘多么器重若云,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她的。”
“怎么回事?”当严毅抬头 看向严府的院墙之上都围着观望各怀心思的人的时候 ,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关门一俩天事小,但严家生意的声誉很可能会毁于一旦。
任何事情都是福祸相依的,严家是声名赫赫,因为声名赫赫,所以云集的商贾来找他们谈生意 ,影响力之大,同样的道理,如果严家产业出了状况,结果毕竟更加恶劣,好坏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损失金银事小,产业事儿大。
大院之中,严府上下的人噤若寒蝉,看着主人各个阴沉的脸色没有人敢发一言,最终严毅只好将质疑的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傅若云,艳阳高照,她穿着厚厚的秀禾服,似乎还是昨日穿的那一身,今日甚至都没来得及换掉,宽厚的秀禾服之下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头上的发髻有些乱,垂着头的时候斜斜的的刘海
刚好挡住了她的半只眼睛,脸色苍白的,看起来是因为泣血羸弱所致,膝盖僵硬的跪在坚硬的石板上,却没见的她吭一声。
分明是做错了事儿的人,却丝毫不见她有半分认错的态度。
“怎么回事?”严毅厉声说道。
傅若云抬起头 ,疲倦的眼睛里鞋带着些许血丝。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三个字,算是给了他解释,但是那眼神之中却是委屈至极,傅若云看着眼前男人殷切焦急急于想要知道真相的脸色,分明他的黑眸宛若暗夜的星辰一般阴沉沉的,深邃的令人可怕,而且,他整个人是愠怒的。
谁说不会呢?
是整个严家产业链的停滞,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损失的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还有那也许会因此一落千妆的声誉,他怎么会无动于衷,还如以前那样的好脾气,对自己和风细雨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那求助的希冀无助的眼
神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算是解释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加工的时候,那批布料是她亲自监工的,一夜之间,到了周庄怎么会成次品呢。
她的摇头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敷衍,傅若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中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他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傅若云肩头狠狠一颤,震惊不已的看着对自己大发雷霆的他,一颗心刹那间支离破碎。
他怒了!
也是,出这么大的事儿他当然会怒,可是…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眼中有泪。
“对不起!”
在周庄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那批货物成了次品的时候,她没有慌乱,因为这个棘手的问题她自己会去解决,没来由的事情她会弄清楚真相,可是看到他眼中怒火的时候,她慌了阵脚,心如刀绞的疼,就如同他大婚娶别人的那天一样疼。
在他的呵斥之下,在他的凌厉的眼神,阴沉的脸色质问之下,她泪落如雨。
“对不起?严家所有店铺全部关门,这一夜之间马上便会有各种人来讨债,终止生意合作,你当这是儿戏呢?”
许久,他住了口,她仍然低着头,微微的啜泣着。
他蹙着眉头:“还有脸哭,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就这样玩世不恭,把什么事儿都当做儿戏,平日里 ,贪玩也就算了,这是生意,若云,不是你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在过家家 。”
她哭的更凶了,跪在大庭广众之下,承受着来自府里府外,所有人眼中异样的眼神,尊严她可以不要。
其他人的眼光,评价她可以忽略。
可是,她以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原来,也不过是为了羞辱她的吗?
他来,就是帮助这些不问青红皂白的他们来审问自己的吗?
原来,她终究是错了!
从他娶另外一个人进门,那生死毒誓不再作数的时候 ,她就不应该将赌注压在他的身上了。
而她在这深墙大院之中,能靠着的只有自己了。
“我不管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你抬头看看着府里府外,府中上下的人,外面的人都在看着,有她这样,不知对错 ,还顶撞长辈,无视长辈的人吗?况且,我们严府也要给外人一个交代不是,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