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是厚颜无耻,紧紧地跟着陆书菡寸步不离,镜子里映衬出陆书菡精巧绝伦的五官,每一笔线条都是如此的流畅动人心弦,同样,这张脸也苍白的令人触目惊心,就连那小巧的红唇也干裂的发了白。
与此同时镜子里映出来跟在她身后的人男人脸色也是煞白的,他的身子更是如遭五雷轰顶般身子剧烈颤抖一下。
“瞧你,饭也不好好吃 ,药也不按时喝,当时糊弄我呢?”他满脸心疼走上前,手情不自禁想揽她入怀,却无能为力,只好稍微低了头,下巴轻轻地触着她柔软的发丝。
然而他很快发现,他的举动却是被她那般嫌弃,厌恶,愤怒。
陆书菡淡漠的推开了他,倒是也不至于破口大骂。
生病,喝药,死亡!
这几个念头如同紧箍咒一样在她的脑子里一波一波的荡漾,她的头愈来愈疼。
那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头疼几乎令她奔溃了。
恨不得自己现在飞快的起身,奔溃的落荒而逃。
透明发亮的镜子里反射着傅振天的脸,英俊逼人,眼神落寞,眼眶泛红如殷红的血。
镜子里,一堵高大的身影占据了整个镜头,陆书菡身子一怔,却如无其事。
傅振天高大的身子稳如泰山的站在那儿,笼罩在他的头顶,加之他那复杂深邃的目光更是给他整个人又渡了一层神秘,那样让人望而生畏的眼神此时却浑然不见。
虽然,他伤势不轻,但,这几日,他似乎恢复的很快,单单站在这儿的时候还是携着如泰山压顶的气势,依然巍峨的不怒自威,举手投足之间依然自有与生俱来几分凌厉。
“医院你不去,郎中你不要,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傅振天索性便厚颜无耻了,为了避免她的厌恶,便稍微后退几步,以免触及她遭来她的厌恶嫌弃。
镜子里,她望着他,没有回头。
俩人对视,她平静的坚韧,他的目光却是在充满了期待之中变得炽热无比,仿佛要灼烧她。
“我很累…”她说道仍然不卑不亢。
傅振天紧张不已,低声温和的说道:“怎么了?这段时间你总是喊累,那我们去医院?”
“不去!”
“那我找郎中,找大夫来。”
“不用费事了,我自己就是。”她淡漠的说道。
她说完苦笑一声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可是难道你不知道能医不治自?”低沉如钟的声音响了起来阻断了她的脚步。
她转过身子看着他,粉红色的睡裙之下是她羸弱不已,仿佛风一刮就会倒的纤瘦身子。
“我…我不想你这么受苦”他顿了顿,黑眸凝视着她的脸。
“受苦?”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我只需要做我的…只要你快乐幸福…”他锁定她的脸缓缓的说道。
陆书菡心一抽搐,眸光涌现了一抹怒意。
对她的勃然大怒,他不以为然也不生气,而是走上去有着足够的耐心,用足以燃烧她的炽热双眸凝视着她,迫切的说道:“在屋里闷的太久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完,他又笑了,陈恳的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放大,莫名的陆书菡晃了神,他转了身子,她也便跟着走了出去。
许是半个月没有出门的缘故,见了太阳,陆书菡会被太阳刺眼,他看出了她的不适便立马用高大的身子堵在了她的前面连同炽热的太阳光线一并挡了去。
小心翼翼的绕过督军府的数座亭台小谢,绕过假山,波光粼粼的池塘,踩着鹅卵石,有和煦的微风吹来,抚平了烦躁的心,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经过后院的时候,陆书菡的脚步微微停驻了,在这里,曾关押无数个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女人,不过那已经是四年前了。
再次经过这里,仿佛还能听到那些女人装神弄鬼的哀怨声,以及争奇斗艳,头破血流的尖锐叫喊声,有哭声,有悲鸣声。
他走过来用肩膀堵住了她的视线,沉声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回忆了。”
陆书菡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当然,疼的不是你。”
他哼了一声:“这后院无数冤魂,是从前朝就留下来的,她们为了权力地位,不惜自取灭亡,怪不得别人。”
陆书菡没再打理他,绕过后院,从后门出去。
眼前的景象,草长莺飞,花团锦簇,百花园中无数花骨朵在争奇斗艳,那用红色砖瓦砌成了一幢,秀丽的阁楼,那幢楼足有三层之高,涂着绿色的油漆栏杆给人深深地视觉冲击,在小楼的四周围着一大片说不出名的花儿…
令陆书菡惊呆了 ,本来…她以为后院的尽头便是戏台了,原来不是!
不——分明,是的,四年前,这里就是戏台。
怎么成花海阁楼了呢?
还有一些小树就在阁楼不远。矗立树杆林立,树杆上挂着一个大红灯笼,一排一排纵横交错,这里,仿
佛世外桃源一般。
大灯笼千奇百怪的花衬得小楼更是缤纷灿烂,眩眼耀目。
还有,各式各样的蝴蝶,如同温婉可人的女子,长袖飘长,向着树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