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爷,我看不见得吧,今年的粮食价格可是比往年低了不知多少倍。”
傅若云也跟着在一旁补充道,白色的帽檐之下是一张充满自信的脸,一身洁白的公主服让她好似人间仙子似的,只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美丽。
周太爷心里有事,听完傅若云说的话之后,有如坐针毡之感,不久,突然低低的一声叹息,虽然时间很短。
但是却被其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已经感到相当地长,两人观察着周太爷的样子,看起来他恨不得紧张地离座而起…
“怎么样?你今年的所有粮食我会用去年的价格收购,只是刘凌某只有一事相求。”萧凌风与傅若云的对视一眼之后,趁热打铁,看着周太爷那紧张的样子,立马说道。
“你…你真的能把这粮食都买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呢。”周太爷半信半疑的说道,这一次轮到萧凌风哈哈大笑了,他狂妄的说道:“我若是做不到这一点,我又何苦登周太爷的门呢,您说呢,大家都是生意人,各有所需。”
“好,既然你这样爽快,那条件是什么?”这太爷爷干脆的说道,他手中的烟袋也放了下来。
萧凌风没说话而是将这个问题的回答权利给了傅若云,他只是宠溺地看了一眼傅若云之后便沉默了。
傅若云攥紧了小手,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太爷那张满脸皱纹的脸,那张被岁月的刀痕刻满了长沙的脸上,尽是阴险,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他已经年老,但是那双眼睛却毫不逊色,仿佛他天生就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周太爷,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上一次我与您交易的那批布为什么会成为了次品?”
傅若云的话还没说完之后周太爷脸色一紧,急忙说:“那批布我收到之后确实是次品啊,跟我们的样本不一样的,那批布不是我们商量好的样子。”
“啪”的一声,傅若云拍桌而起勃然大怒:“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批货物是我亲自过手的,难道我还会恨我自己不成?”
“云朵,冷静点”萧凌风比起傅若云倒是脾气多了他只是站起身来,将傅若云扶到椅子上,然后缓缓地来到周太爷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放心,那些都是曾经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只要你说出来我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帮你出了今年的粮食。而且还是去年的价格,当然你不卖粮食也是你的权利,这下我大不了不要了,只是到时候你支付不了那些工人的工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
萧凌风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别转身了:“若云,我们走…”
两人刚要走,只听周太爷连忙说道:“等等二位我答应你们就是了,至于上一次的事情,你们可以保证对我既往不咎?”
“说吧,我是当事人我是当事人,傅家的人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傅若云转过了身子,压抑着心里的愤
怒与不平得到的那个期待已久的真相。
那个害她屈辱受无数委屈的真相。
“是,这些都是二奶奶的指使,我们都是贪财,她另外给了我们一大笔钱,我们就心动了。”周太爷说完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叹气了,其实事情本身就在傅若云萧凌风两人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们只是想要听别人亲口证实这件事情。
“做生意凭的就是良心,为了钱你们居然可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傅若云义愤填膺。
见她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萧凌风便有些心疼。
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云朵,事情都过去了,跟他们一般计较什么?走吧!”
“走?你们要去哪儿?”只听一道冰冷的足以冻结成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名不速之客。
他的气场是如此的强大,更别说当他的脸露出来的
时候,三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那抹高大的人影从门外出现的时候,尤其是傅若云下意识的呼吸一窒,待看清了现身的人时,不由又是一惊,现身的人,她熟悉又陌生,那张脸像是造物者精挑细刻的,本来他应该是五官匀,皮肤白皙的。但是现在却像张搓揉过再展开的纸,满脸污垢,看起来落拓极了,不仅如此,他还满身是血。
而且看得出来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整个上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
严毅身为名门少爷,风光无限,何时这幅狼狈模样过?更严重的是他居然受了伤。
傅若云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想询问他,但是好快她又忍住了,心里不由得有些讽刺。
关心询问,那么她以什么样的方式呢?什么样的身份呢?
她凭什么。
许久,是萧凌风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他的口里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移步
座位上一坐:“我们终于见面了,严少爷?久仰!”
“彼此!先生终于敢露面了。”严毅反唇相讥。
萧凌风脸色一边何尝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是不是在骂他是缩头乌龟。
“严少爷,您,请坐请坐!”剑拔弩张的火药气是越来越浓重的时候,周太爷立马打圆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