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看着她唇角的笑容,伸出手臂轻轻揽过她的肩膀,低声体贴而又温柔的说道:“天凉了,我们先进屋。”
也只是在俩人转身进屋的那一刹那他回头看了一眼严华,严华收到讯息之后恭敬地敬了一个礼,他身后的所有人也齐刷刷的举起了手跟着敬礼,督军府不消多时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陆书菡还被他体贴揽着肩膀,她任由他搂着自己走了进去,再经历了这个漫长如同整个世纪的生离死别之后,他们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对方说了,但是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因为激动而默默地转换成了言行。
此时他们不必多说,却是都心照不宣。
尤其是她心里想说的话太多了,她急切的想要问他怎么生还的,这个奇迹是怎么出现的,明明那天自己亲眼看见他掉下去的,但是男人似乎并不急于说这些,而是在刚进屋的时候便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她被迫与他注视,却深深的沉溺在他那双似乎是沼泽一样的眼睛里,他那双黑眸始终紧紧地凝视着她。
陆书菡下意识地一肩膀伸缩了一下,就要往后躲,然而
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抱了起来,然后便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此时也顾不得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了这一次将她紧紧地搂住了,紧紧的抱着,几乎要将他的身子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她能感觉到他的激动,甚至耳边是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书书…我回来了…”
“嗯!”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太多的话,便感觉柔软的唇被深深地堵住了。
被他吻着,眼泪唰唰而落,这是迟来了许久的吻。
他们…
已经好久不曾这样亲昵过了。
缠绵霸道深情的吻,狂烈而又炽热,那爱在唇底齿间蔓延着,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的。
许久许久,是陆书菡还推开了他。
她那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眼底流露出的是无与伦比的幸福与满足之感。
“快告诉我,你是怎么逃生的?”
“呵呵…”他沉声笑了起来。
即便是脸脏兮兮的像个大花猫一样,但是那笑却极致暖人,如清风一样抚过,如暖阳一样,光芒洒遍了四周留下
了它的暖意。
“当务之急不是说这个待我有时间说给你听。”
一句话像是敷衍了,因为确实是这样,与他而言这个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了下来与她重新团聚。
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想要有太多的事做,为什么要说这些没有用的事情呢?
她笑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活着就好,感谢上天。
他蹲在床边,他坐在床上,两人静静地对视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然而这温馨却被一阵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而且这开门声一点都不温柔,像是土匪一样来势汹汹的,陆书菡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还没有说话对方就尖叫了起来:“鬼啊。”
伴随着尖锐的声音,那个刚刚进入屋子里面的胖乎乎的人也也连滚带爬就差滚到外面去了,屋子里的两人坐一脸黑线,商户都是一眼之后,陆书菡让傅振天坐在了床上。
而此时门口那个毫无准备,也不知道刚才院子里发生一切事情的湘儿这看着在地上不可自信地看着床上的人,而且她还狠狠地揉了揉眼睛,那个样子既滑稽又可爱,逗得床上的两个人无奈的笑了,得看清楚两人的笑容之后,然后再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之后,确定这一切不是在梦中,他只能是僵硬的张了张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现在
他可以确定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活生生的人了,而不是鬼。
那样邋遢的像个乞丐一样,分明就像是刚刚逃生出来的。
不不对啊,这都过去大概半个月了,为什么他才回来?
时湘儿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然后一步一步地走近,像是见了怪物一样打量着两人。
陆书菡忍俊不禁:“好了,就算是鬼,也不可能青天白日的出现吧。”
湘儿点了点头,那两条高高的辫子也随着来回甩动。
然后她又打量着全身狼狈的傅振天。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做发丧法事了。”
说的眼前的男人一脸黑线,而陆书菡在一旁眼神偷笑。
“这么说的话纸肯定没少烧了。”
湘儿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闪烁着调皮,接着又回答道:“嗯,算你有自知之明。”
“看来你是巴不得我死呢!”
“我可没说,那人死了不就得烧纸做法事吗?”
“可我这活了呢,活了呢是不是也要请个道士来给我避避邪?”
“嗯,一定得请,舍得沾的府中满是晦气。”
“你这丫鬟,什么时候心这么多毒。”
“后悔了呀,后悔你就别诈尸呀”湘儿也不该示弱的反击着。
陆书菡两只手轻轻的捂着耳朵喊道:“你俩别吵了,别吵了。湘儿,你去烧水做饭,还有找一些干净的衣物来。”
“哎哟小姐,这就心疼了呀?”湘儿调侃道。
陆书菡愠怒,湘儿但连这次也变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