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天既欣喜又充满心疼的说道:“跟着我会很苦,怕吗?”
陆书菡摇了摇头道:“那好说!我可以离开。”
他闻言立马脸色变寒道:“说什么呢?不过现在虽然李义,黄巢已死,各方势力对南方虎视耽耽,而且威胁到咱们本身利益。简单的说,咱们就是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啦,你要是可以逃离有更好的阳关大道我让路给你走。”
陆书菡又不是个傻子,以她当今的处境,还不如待在府中呢,安全。
她看清这情势,反而不太紧张。
听了男人那番话后,倏地,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声,不禁让人捉摸不透。心底非常难受,不自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良久,傅振天实在是被她这笑声弄的有些渗人,这才无奈的说道:“好了,打什么鬼主意呢?我们还有
正事要办。”
陆书菡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
初冬的今天,是个好天气,满院梅花,一朵朵竞相开放开得妖娆,满院暗香浮动。
屋内,同样也映亮一室的静谧,暖和。
陆书菡在傅振天的引领下,走进了屋内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反射着他那稚气的脸,他像个孩子似的让人觉得好笑。
而此刻的男人又在发呆,说实话,人不见了,他更多的是紧张的,所以才会像个傻子似的口不择言。
而现在,像是失而复得,那欣喜与满足深深的撞击着自己的内心。
镜子里的芙蓉娇颜就在眼前,那红润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的,如绉菊一直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陆书菡觉察到
他欢喜地握住她的手,拿过了自己手中的梳子,替她梳着头。
这待遇她可是没有过的。
喝了药以后。她体内受损的地方已经渐渐痊愈,晕厥的次数也一次一次的减少,只是不能太剧烈运动。
这些天的休养,她脸上的苍白已经消失,透过镜子,她漆黑的眼眸望着他,十指纤纤,皓腕柔柔抓住了他梳头发的手。
那镜子映着她一双手雪白纤柔,以及瀑布般柔顺明亮的黑发。
傅振天诧异她做什么,低头看她,眸中却是柔软的如同天上的云朵变幻多姿。情意绵绵,他那粗粝的指温柔地触摸着她的眉心。
“怎么了?瞧你,眉头都起结了,不许再皱眉。”他轻轻说着,伸臂将她揽在了怀里。
充斥在鼻尖的香气像是迷魂药一样令他不由得醉了,不知不觉之间将她搂的更紧了。
现在, 他终于可以拥她入怀,终于,他可以保护她,这一生一世,他定不会再让她受任何苦难和委屈,甚至不会让她掉落难过的眼泪,有生之年,誓死恩
宠。
他恨的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以至于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的幸福。
相遇的那一刻起,她低头敛眸的一瞬,便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那双似珍珠般的美眸里了。
是他的克制,才让他们错过这么多幸福的时刻。
陆书菡瞥了他一眼,忽然道:“为什么要梳头发你应该帮我画眉的,要这样才对。”
说着,果真拿出了眉笔。
傅振天愁眉苦脸的看着手中的笔,他哪里会画这个?
但,他还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很是风流浪荡地说道:“也对这眉毛是该画一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