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这几天真的是累了,所以才会忽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叶孤耐着性子哄着,朱云初这次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可是她还是觉得不甘心,也无法相信,他这几日的冷淡就是因为在为了俩个人的住处而奔波忙碌,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悻悻然的笑着说道:“好了,初,别生气了,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你看,现在你都有孩子了,以后我们的孩子难道还要跟着我们寄人篱下吗?我其实出去不只是为咱们找住处去了,我是想着,你看,你你哥,我,咱们现在虽然说是逃离了山上,可是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吃的是别人的粮食,古语云,还不得嗟来之食呢,我们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是严家富可敌国,可难道我们活着就是淡淡为了吃这口粮吗?”
“所以, 你…去?”
"对,我去看看我们能做点什么,做点小生意也行,现在好了,我们有孩子了,更得为自己安家立业了。"
叶孤说着还将朱云初小心翼翼的搂入会中,生怕她会继续说生气。
只是 ,她一听他说的这些话,还有想起这几日他的早出晚归原来都是自己多疑了,就觉得内疚不安。
“那…是我错怪你了。”朱云初低着头认错,但是心里却仍然是惶恐不安的,其实她的不安还有对未来的恐惧,逆天而行的婚姻怎么可能得到上天的祝福呢?
当年他们第一次婚礼之后俩人却劳燕分飞了,也许真的是天意,第二次他们是逆天而行的,所以才会这么迟怀上这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虽然是天降喜事,但是却令她心中的惶恐更深了。
“初…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们会很幸福,不管是男是女我要让他上学堂,绝对不能让他像我们一样居然落草为寇,做的一节莽夫。”
“恩…我知道的…我也要让咱们的孩子和书菡姐姐那样有文化有学识,你看就连人家身边的丫鬟都是满腹诗书呢。”
“嗯,像她一样。”叶孤搂着朱云初低声,幸福的有点不知所措的应答者,他怀中的女人同样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原因却是与他截然相反的。
她在担心,他们这层没有保障的婚姻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她的颤抖与不安很快被了解她很深的男人发现了,叶孤低下头担忧的问道:“云初,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啊…我没事,没事…”
“云初,我们应该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相知,相守,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事儿有什么难关我们都要一起度过,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叶孤哥哥你别为我担心了,只是…我身子有点不舒服,向上床躺着了。”
“好,那就上床躺着。”
青天白日,淡粉色的帷幔缓缓地拉了下来,仍有耳鬓厮磨和窃窃私语从里面传出来。
…
六个月之后,已经是初春了,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同时也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督军府内接连数日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一切都是为明天举办的那场婚礼。
五年前,督军府迎娶七姨太那天的场景大家都历历在目,同样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只是五年前更多的谈论的是,陆家小姐落难的凤凰被人欺负,任人侮辱,从后门进入,同一天督军迎娶的还有其他的姨太太,妻妾成群的督军府中,无疑最不受宠的病史七姨太,只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这一次他们谈论的是督军与七姨太的爱情是多么的感天动地,督军对七姨太是怎样的情比金坚,所以才会再一次办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的。
几乎整个盐城的人都在为之庆祝,而今天只是结婚的前
一天晚上。
虽然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但是在大婚前夕的夜里,却注定有许多人是无法安然的。
已经是深夜了,督军府里面的数间屋子依旧亮着灯,万籁俱寂的夜里更显得灯光的昏黄与悠长。
在那个挨着小洋房的后院,屋子里俩人的谈话在安静地夜里即便是隔着窗户也可以让人听得真真切切。
里面俩人的谈话自然而然的传入了外面黑衣人的耳朵里。
屋内,大圆木桌前俩人相对而坐, 屋外确实一双深邃的眼睛,如暗夜里的猫头鹰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透过窗户的破了的洞口可以看到桌男人手边的酒壶和俩只白色雕花纹的花酒杯。
“慎岚…我要结婚了…给她名正言顺的婚礼。”坐在桌子边的傅振天嗓音干涩的开口,今日的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要大喜了,本来应该是喜笑颜开的事情,然而面
对坐在他对面的人的时候,他的脸色以及心事却是沉重了起来。
本来…是要休息了,但,还是想来看看她,尽管将她接回督军府的这半年来,她的病情已经日渐好转。
萧慎岚的病情确实是稳定了,她仿佛又恢复了五年前的端庄,沉着,冷静,如一位有宽容大度风范的女将军一样。
尽管她确实是不开心的,但还是笑着,起身了,拿起了酒壶给俩人分别倒了酒。
然后站在他的面前,端着酒杯对着他:“振天…永远平安,幸福,愿你们白头到老。”
说完,双手高高的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