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口,干瘦老头欠了欠身,目视一边倒的局事,表情微妙,而后又坐了回去,一副瞌睡模样。
锦离踢了踢脚下的中二少年,重新歪在窗口,姿态慵懒:“借个火。”
“啪嗒。”一支打火机落在窗台上。
点燃烟,喉咙窜辛辣,强忍咳嗽,锦离潇洒吐出一口烟:“我要见道爷。”
这时,干瘦老头才正眼瞧了她一眼,神情稍有波动,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干嗓道:“寻人去警察局。”
耸耸鼻子,锦离掏出一粒弹壳扔到他怀里:“你做不了主,去通报,就说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干瘦老头不以为然地看看弹壳,视线瞟到弹壳上熟悉的字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哪里还见瞌睡样,一双浑浊的眼睛略闪精光:“姑娘,稍等。”
他脚步落地有力,进入内室。
锦离碾灭香烟,懒懒的倚在墙头静候佳音。
‘道爷’祖上三代混迹道上,名头响亮,黑白通吃。
轮到道爷这一辈,越见辉煌。
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噩运缠身,地盘一块接一块缩水,不论做何买卖交易,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几经折腾眼见基业不保,道爷多番查探,最终找到陶父这才知道根源所在。
原是家中祖宅被人动手脚,运道被阻,致使噩运连连。
改风水之期,背后黑手潜藏暗处打算狙击道爷,当时场面混乱,陶父未幸免于难中了一枪。
一场混乱结束,陶父从心来讲是不再想沾染道上的事,碍于信誉勉为其难帮道爷改其家宅风水,便打算再也不来往。
一年后,道爷亲自登门送来一枚弹壳,并承诺欠陶父一份人情。
地盘收复,生意重新走向正规,这才是道爷心甘情愿欠人情的理由。
陶父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死里逃生一回内心是排斥与道上的人打交道的。
这不,锦离打着发横财的主意,把陶父的关系网扒拉了一个遍,目光落在了道爷身上。
...…
...…
大约一刻钟之后,干瘦老头出现在窗口,拉开窗口旁边的铁门,语气态度有着些许变化:“姑娘,请进。”
锦离随他走过铁门,进入内室,再到地下室,机关门,又走过长长的隧道,视野豁然开朗,宽阔大厅内站着数十名健硕又全副武装的大汉。
干瘦老头领着她穿过大厅,扣响一间房门。
“进。”声音洪亮。
干瘦老头推开门,伸手道:“请进。”
等她跨入那道门,干瘦老头轻轻闭上门,退了出去。
室内萦绕着香烛气。
吉位处,一尊红面具光,轻捋胡须,携青龙偃月刀的关公像前面站着一名身着暗红色唐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见响动并未转身,慢条斯理朝着关公像拜了拜,将手中的香稳稳插入坛中,这才缓缓转身,声音沉稳中气十足:“你是陶大师什么人?”
道爷早年也是锋芒毕露之人,人到中年气势尽数内敛,但丝毫不减威势,反而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锦离咧嘴笑了笑:“我是他女儿,陶汀岚。”
道爷目视她的另类打扮,还有那一窝吸人眼球的绿头发,稍稍有些惊讶,非他少见多怪,而是陶大师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身正气,仙风道骨。
名声在外的风水大师,他的女儿却是这幅鬼样子……
静默片刻,锦离看懂他的狐疑,抓了抓绿鸡窝,开诚布公道:“我这不是入乡随俗嘛,怕你不见我,我可是打着硬闯的主意呢。”
“硬闯?”道爷轻笑一声:“我这里并不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而是龙潭虎穴,你倒是好胆量。”
锦离也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呵呵,有胆量。”见她脸上一点惧色亦无,道爷刀疤脸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坐。”
等她坐稳,道爷直接点题:“你准备要我如何还陶大师的人情?”
他爽快,锦离也不含糊:“给我一份你们道上人财富排名前十的名单,再帮我牵线银三角热武器买卖。”
闻言,道爷是真惊着了,眉眼隐含几许厉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锦离点头:“当然!我只想知道,我爸的人情值吗?足以换这些吗?”
道爷颔首:“值!当然值!”挽救我三辈人的基业,怎么不值。
锦离浅笑:“值就好,至于我要怎么做,做不做的成,那都是我的事,如若出了岔子我可以保证牵扯不到你身上,道爷只需提供这两样,人情已了。”
道爷一时未应,捻着手指,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不明。
锦离毫不畏惧地直视他。
室内供香袅袅。
许久,道爷哈哈大笑:“够胆识,有气魄!虽然我很费解,也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但是我能在道上混几十年,不断壮大我辈产业,凭的就是道义,信誉,还有心狠手辣。”
最后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也是在变相警告,如果牵连到他,陶家一个也跑不掉。
对此,锦离是理解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