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锦离坐上桌。
吕芹端来一盘清蒸黄鱼,一碗红烧肉:“都是干净的,我特意给你留的。”
苦逼的锦离又想哭了,不说话,快速刨饭,只想几下吃完上楼,远离哭源。
吕芹还以为她饿恨了,摸着她头又叨叨念了几句。
锦离:...…求你了,离我远点行吗!!
我快hold不住了!!
我是大佬,我不能哭啊!!!
锦大佬三两下扒完一碗饭,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楼。
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糟糕。
吕芹觉得有些莫名,表情略带受伤,盯着楼梯口看了好一会。
坐在床头,锦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委托人情绪说来就来,根本压不住。
叹口气,简单洗漱一下,直接睡觉。
半夜里,锦离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感觉到口渴的不行,可能是吃了一碗红烧肉的原因吧。
摁开灯,下楼倒水喝。
客厅里黑白电视闪着雪花,锦离瞄了一眼,在餐厅里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咕咚喝下一半,抬脚往客厅走,打算关了电视。
小声嘀咕道:“这家人睡觉怎么不关电视的,一点环保意识...…”
话说到一半,沙发上突然坐起来一个人。
“啊!”三更半夜的,客厅没开灯,只有黑白电视折射出微弱的光线,猝不及防冒出来一个人,锦离着实吓了一大跳:“谁?”
“给我倒杯水。”沙发上的人双眼无神盯着她手里的水杯。
原来是委托人的父亲,锦离瞟一眼木几上的酒瓶还有几个空碟子,估计心情郁郁,在沙发上喝酒喝醉了,躺睡着了。
“呼...”看清那人,刚缓一口气,忽然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委托人的情绪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锦离皱了皱眉,这人是委托人的父亲啊,为什么情绪波动如此大,甚至很恐惧,恐惧中夹杂着滔天的恨意。
事态越来越迷了...…
下一秒,事情发展,更令锦离摸不着头脑,陷入深深的迷惑。
恐惧恨意突然消失殆尽,真挚的孺慕之情取而代之。
一会,恨意再次来袭...…
一会,舐犊情深上演...…
来来回回,反复循环,争相上演。
“???”锦离浑身发颤,各种混杂的意识情感在身体里翻腾不休:“呕……”
头昏脑涨,委托人汹涌的情绪折腾得锦离连连打干呕,精神力快要被抽空的感觉。
手脚发软,冷汗涔涔。
强烈的意识仿佛要冲出胸腔,不断消耗着她身体里的能量,挤压着她的魂体。
头痛欲裂,心脏无规则砰砰砰乱跳,锦离弯下腰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死命按住太阳穴揉。
有心愿需要完成也好,复仇也罢,既然自愿献祭魂力请了任务者来相助,为什么突然临时变卦,跟自己抢夺身体使用权???
既然那么想主导自己的身体,何必浪费魂力请我来,这不多此一举嘛。
反正一脑门问号。
问不问号倒在其次,要是魂体被挤出来,任务也就彻底报废,刚刚换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新部门,锦离自然不甘第一单任务就失败,挪了几步,靠着墙,默念清心诀。
一边默念,一边控制意识疯狂的抢夺身体使用权。
“艳艳,给我倒水。”王文涛睁着醉醺醺的眼睛,不悦的唤了一声女儿的名字。
自顾不暇,锦离现在哪有心思顾他,一脸苍白,磕磕绊绊说道:“我….头疼,你自己倒。”
不出声,很怕王文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跑来推她一把,她如今就是一个纸片人,一推即倒。
说了一句话,冷汗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模样异常狼狈,就差原地打滚了,
这会,哪怕烂醉如泥,王文涛也看出一点不对劲,打了个酒嗝,问道:“艳艳,你怎么了?”
草草草...劳资干嘛半夜跑下来找虐。
“我没事,你别管我,那个来了,腹痛,我靠一会就上楼休息。”
一心三用,微弱的精神力濒临枯竭,脑子都快炸开了。
幸好王文涛喝得酩酊烂醉,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嘀咕两句,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见他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锦离身体一软,顺着墙缩下去,半坐半倚在墙根,继续快速默念清心诀。
清心诀对付鬼魂一类确实有立竿见影的作用,整篇念完,体内躁动不安的魂魄渐渐趋于平稳。
一个小时之后,委托人情绪彻底消弭下去,锦离抹抹一脸的汗,长长舒出一口气。
惊心动魄一场,浑身都湿透了。
不敢再作停留,锦离大步流星上楼,回到房间随意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汗,一头倒在床上,沉沉入睡。
精气神被抽空,身心交瘁,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动,更没有心力去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吧。
精神弱,万一委托人又跳出来搞事,按目前的状态,估计一遍清心诀都念不完凉凉,狗带。
就没见过那么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