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支宗很生气,四妹失去记忆后,只有他一人对她好,四妹为什么要逃。
当初凤子曦把亲生女儿扔下山崖,是他千辛万苦在一群猛兽嘴下救出已经陷入昏迷的四妹,又劳心费力寻了一处山洞供她暂居。
四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孤傲,孟支宗本心着实不舍把他的四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山洞不闻不问,可四妹性情孤傲,不磨一磨性子,四妹怎肯心甘情愿做他的禁脔,一生依附他,崇拜他,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本来,孟支宗计划,关凤诗涵一段时间,他在以英雄救美的姿势出现在她眼前,他就是她的救赎,然后在山里修建房舍,用爱豢养她。
那时,失去记忆的四妹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就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存在。
孟支宗的计划很完善,脑子里一片空白的凤诗涵经历了饥饿,寒冷,黑暗,恐惧....…这时一个人踩着七彩云团将她救出暗无天**仄的困境,感激依赖顺理成章。
可惜,锦离来了!
孟支宗发现凤诗涵逃离山洞,心神大乱,日夜兼程追上李煜的车队就是想证实她是不是如愿换回了身份,别人也许辨认不出真假,但他能!
八岁那年,他第一眼看见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就心生欢喜。
那年,伴随她出生的还有一个男娃,于是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养母从此再没正眼瞧过他,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冷落漠视,只当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猫儿狗儿。
他在府里受尽下人的白眼,他就像一个多余的人活在城主府。
他的心凉透了。
独一的温暖便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她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朝他走来,伸开藕节手臂抱着他的腿,扬起粉粉嫩嫩的脸蛋糯糯地唤他哥哥,他冷硬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温暖的光令人眷念,却也患得患失,他害怕女孩长大像府里的人一样讨厌他,期间,他的心理过程繁芜忧乱,女孩一天天长大,依然待他如昔。
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分享食物,互相温暖,彼此慰藉。
本该是一种治愈的能量,提灯前来的女孩,却没能治愈孟支宗,孟支宗用那束光培植出一朵昏昧腐臭的花。
在别人伤害女孩的时候,孟支宗非但没有帮助女孩,反而借机折断女孩的翅膀。
他用另一种偏执而又变态的方式去占有她!
孟支宗赶到车队,确认凤诗涵调包了赝品,心里自然疑云顿生,失去记忆的人,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恢复记忆了吗?
还是有人相助?
或是被谁利用?
疑窦丛丛,他急于求证,试图把脉一探究竟,却不知戳到了锦离的肺管子。
锦离是什么人,噢哟~大猪蹄子竟然想摸她的小手,占她的便宜,胆子肥得咧,不弄你一顿简直寝食难安。
察觉到不对,孟支宗一时惘然无措,心神不宁,这个赝品容貌像真了四妹,之前那个赝品他见过,他敢肯定这个赝品不是那个赝品,两个人。
他的四妹呢...…
“她在哪?”孟支宗面色惨白,目光狞恶疯狂:“她在哪,她在哪,我的四妹在哪....”
癫狂发疯了。
锦离啪叽一脚踩他嘴上:“闭嘴!”
尼玛,又暴露了!
烦死了!
“呜呜呜,”孟支宗呜呜咽咽叫唤,疯狂挣扎,手悄悄伸向腰间,猛地拔刀出鞘,灵气灌注于手,刺向锦离脚腕。
等他刺穿这个女人的脚腕,顺势擒住她,逼问出四妹的下落便将她五马分尸。
然而,锦离是不会给他机会的,闪电捉住他握刀的手,向下一扭,直接扭断了他的手,顺手捡起掉落的刀,一刀捅进他肚子里边儿,超凶残的。
肚子肉多,不至要害,死不了,就是肉疼。
锦离狞笑道:“还找你四妹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娘就是凤诗涵。”
剧痛之下,孟支宗面孔都扭曲起来:“假的,假的,你是假的!”
疯狂嘶吼。
锦离抬脚,一脚碾他脸上,冷呵呵笑了几声:“你的感觉是错的,老娘如假包换。你再说一句假的,老娘还捅你。”
要暴露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不承认,谁敢瞎哔哔就弄死谁。
他的四妹不知所踪,孟支宗疯了,双目赤红,根本听不警告,偏头朝一边负手冷眼看戏的君昊嚎道:“她是假的,她不是凤诗涵,她在借你的势。”
君昊静静地看着他,一脸漠然。
锦离嗤笑一声,信手将刺入他腹中的匕首拔了出来,换了一个地儿插一刀,握住手柄旋转一圈:“小鸡仔,老子想捅你就捅你,还用借势?”
非常狂妄自信。
利刃拔出伤口,血液咕咕流淌,孟支宗无视伤口淌出的血液,面容苍白阴鸷,神情带着异常偏执的疯狂,只关心一个问题:“她在哪,她在哪,啊啊啊,她在哪....…”
疯狂捶地,血淌的更猛了,孟支宗仿佛意识不到自己在流血。
确认了,疯子无疑!
“瞎几把嚎什么呀。”锦离星眸微转,笑得像一个恐怖片里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