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带刺的野玫瑰。
她早已不是那个对他唯命是从,以他为天的卑微妇人。
背脊坚挺笔直,眼神清澈而坚毅,投过来的目光冰冷漠然,眸子里已然没了他的身影,她早放下那段感情,再无一丝情意。
范璞玉慌了,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尽去。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当一个人不爱你,不在意你,你的死活又与她何干呢。
因为曾经他便是如此,她躺在牛棚里挨冻生病,他心里不曾泛起半点波澜,甚至希望她就此死去。
现在,形势倒转,范璞玉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
范家两口子跟着宝贝儿子去了镇上。
牛云芳谨记弟妹的叮咛,短时间内俩妯娌切记避嫌,两件事绝不能搅到一起,于人诟病,说三道四。
事了,牛云芳牵着小花先走一步,回家收拾老房子。
锦离期期艾艾找田村长商量,恳求借住村西头那栋无人居住的土坯房。
村长劝她到他家住一些时日,村西头太偏僻了不安全,锦离声音低沉道:“多谢村长好意,我想一个人静静,咱们溧水村民风淳朴,他不在没人害我。”
村长想了想:“行吧,有事招呼一声,别自个闷着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