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阳到二长老峰上时,已经是一片混乱。
弟子们奔走相告:“有人疯啦!竟然杀了二长老的亲传弟子!”
楚一阳心一凛,亲传,被杀了?
随便抓了一个弟子,他问:“怎么回事?”
那小弟子见他就是一愣,连忙恭敬行礼:“楚师兄。是这样的,今天内门铸剑阁的一个弟子来了峰上,说是要找长恒师兄。”
长恒就是那二长老的亲传了。
“然后呢?”
“谁料,他一去,便就掏出刀来,捅了长恒师兄的丹田。跟疯了似的,捅了好多下,长恒的师兄的那处……都叫他捣烂了。”
楚一阳:“……”
“他们有什么大仇?”
小弟子摇摇头,“长恒师兄虽为人骄慢,但和铸剑阁的弟子……应该没有什么大仇。我只听他嘴里念叨说……”
“说什么?”
“说都怪长恒师兄害了萧师兄……所以今天就要取了他的性命。还说,还说长恒师兄是地上的烂泥,也好意思和萧师兄做比较。”小弟子额头冒汗,小声地说。
楚一阳听完,心里微沉。
长云本就被陷害,如今尚未脱罪。现在如果长恒的死也莫名的被算上一份责任,那可就真的……
楚一阳想罢,抬步往峰上走。
见到长恒尸体时,二长老正瘫坐在弟子端来的椅子上,眼神浑浊,喘着粗气,一副被气得狠的样子。
而长恒……也一如小弟子所说,小腹被捣烂,死也没能瞑目。
至于那罪魁祸首,似乎是被二长老制住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二长老看见楚一阳来了,也没招呼,只喝问那人:“你是因为萧长云!他给你吃了迷药了,你要为他害了长恒?!”
那弟子冷笑抬眸,眼神如冰,“萧师兄是你们这些下作的东西诬陷的了的?许长恒为了地位助你这个师父为虎作伥,天不收他,自然有我来收!”
“疯子!”二长老大怒,一掌拍去震碎那弟子的肩骨,随手挑了他的手脚筋。
那人竟然也不痛嚎,死死咬着牙,哪怕倒在地上也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连楚一阳这个首席弟子我都敢对付,别说是一个许长恒了!”
说完,他又转头瞪楚一阳,像疯狗似的,“你抢了萧师兄的,迟早都要还给他!这一次掌门偏袒,没把你拉下台来,是我做的不够多……我应该,应该留一块衣角在珍宝阁,那样……哈哈哈,任你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楚一阳:突然得知了自己被陷害偷窃的真相。
真是一言难尽。
“反正我也活不了了,许长恒该死,他死了,我就是替萧师兄除了一个大祸患,我看你二长老还能怎么对付他!没了亲传弟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该死!”二长老怒极,再一掌下来,打碎他的丹田,那人吐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
楚一阳见他不依不饶,连忙拦下致命一击,“二长老,此人应该交给宗门刑司。”他偏头瞥了一眼那到死不活的家伙,可不能让这人死了。
他觉得,这人很可能知道萧长云被陷害的真相。
可他身后的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个傻的,面目狰狞至极,“楚一阳你做梦,想让我替你去正名?休想,哪怕掌门袒护你,你也得担着这个偷窃珍宝阁之罪!!”
说完,咬舌自尽。
二长老:“……”
楚一阳:“……”这到底是怎样一头疯狗啊。
最后,楚一阳也是要带罪人回去的。
“那……二长老,弟子便告辞了。”
“等等!”
楚一阳转头:“?”
“楚一阳,这人死前都是胡言乱语,长恒可没有陷害过他萧师兄。你回报掌门时,可要好好说话。”二长老目光沉沉,如一条毒蛇,死死盯着他。
楚一阳莞尔轻笑,“二长老放心,小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二长老这才笑起来,“投桃报李,我想,明日这珍宝阁偷窃之罪的真相,也会大白。”
“那便多谢长老了。”
……
谁也想不到是这么一出戏。
那人名叫张阿志,原本是剑仙宗的外门弟子,后来努力升去了铸剑阁当守炉弟子。
张阿志还是外门弟子时,被萧长云侥幸救过一回。自此之后,便死忠到疯狂的地步。
萧长云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这张阿志看不过楚一阳抢了萧长云的风头,一次次的陷害于他。
楚一阳看清那张阿志的脸后,两百年前的误会也迎刃而解。
两百年前,这个人还是和楚一阳一样的外门弟子。也许那一夜让他听了墙角,他便处处针对楚一阳。
后来,也是这个人,打着萧长云的旗号,吩咐楚一阳去魔兽林。
“奉萧师祖之名,让你去魔兽林取些魔蛇草回来。”
他傻傻的,便去了。
这一去,差点没回来。
“原来,他果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两百年前是这样,两百年后也是这样。张阿志愤怒于他成了掌门弟子,抢了萧长云的风头,便狠心报复,利用自己结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