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定制的两套西装送到了绘理的别墅。
一套她的,一套小孩的。
绘理一直都不爱穿裙子之类不方便手脚运动的衣服,就算在正式的场合,她也是穿着西装。
绘理牵着小孩走进了宴会大厅。
黑发黑眸的少女梳着高高的马尾,衬着那张小巧的脸越发英姿飒爽。黑色修身的西服在灯光下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暗纹,大片大片的玫瑰花在肩头绽放,有着细刺的根茎向下蔓延,最后消失在腰际。
仅仅是站在远处欣赏,那一举一动中的强势便会兜头扑面而来。
而站在少女身旁的男孩也没有落下他监护人的面子。
这个在港口黑手党待了一年多的小孩气质矜贵举止优雅,明显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穿着与少女一模一样的西服也没有弱了气势,反而与绘理相得益彰。
但只有牵着小孩手的绘理才感觉到了,小孩已经紧张到了出了满手心的汗。
她不动声色的把小孩的手握的更紧了些,然后带着小孩来到了黑泽唯我面前。
绘理从一旁的侍者手里端起一杯红酒与黑泽唯我碰杯,黑泽唯我慢悠悠的抿了一口,然后就像是普通的父女一般寒暄。
等酒杯中的红酒见了底后,他摆了摆手:“不用陪我了,去认识认识人吧。”
这个宴会名义上是港口黑手党的新年宴会,但实际上也邀请了不少其他组织的首领或者干部。
从黑泽唯我,这位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口中说出让绘理去认识人,就代表这场宴会,绘理就是黑泽唯我的代言人。
黑泽唯我做了这一举动后,绘理的地位在那些唯利是图的人眼中瞬间不一样了。
小孩不安的拉了拉她的手,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些突然变得灼热的目光。
在这种场合,绘理也不能像以往一样把小孩抱进怀里,于是她只能借着蹲下身来帮小孩整衣领的动作轻声说道:“没事的,再忍一忍,等等我们就上楼休息。”
森鸥外咬着下唇,缓缓点头。
他看着热闹的宴会,眼中的光彩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绘理把手中空了的红酒杯换成了一杯新的,牵着小孩去那些比较重要的人面前露了个脸,并且让小孩也去混了个眼熟。
等宴会举行到三分二后,绘理已经差不多把需要去寒暄问候的人都敬了一遍酒后,就以不胜酒力为由带着小孩上了楼。
她在这个酒店有一间长期预定的总统房,她拿过侍者从前台拿来的房卡,带着森鸥外上了楼。
站在电梯里,绘理垂眸看着低着头似乎在闷闷不乐的小孩,蹲下身温声问道:“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森鸥外看了一眼脸颊微红满身都带着柔和红酒香气的监护人,别扭的偏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而且腿还很酸。”
话音刚落,小孩就被绘理一把抱了起来。
被抱起来后,森鸥外能更加清晰的闻到绘理身上浓郁却不令人生厌的酒气。
她抱着小孩走出电梯,皱着眉头捏了捏他有些僵硬颤抖的小腿,想到今天小孩一直和她走来走去站了几乎三个小时,暗自埋怨自己的不小心,心疼的低声问道:“我大意了,这么累了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是她疏忽了,没有想到今天这一个晚上小孩陪她站那么久有没有被累着。
见绘理开始愧疚,小孩反而开始后悔刚刚说了那句话,环着绘理脖颈小小声的说道:“不是母亲的错,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这话明显就是骗人的。
小腿肌肉已经僵硬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刚刚才发现。
但绘理也知道小孩为什么要这样说,于是她也没再说话,想到她给小孩准备的惊喜,便笑着让小孩掏出放在她胸前口袋里的房卡,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期待说道:“来,打开门。”
森鸥外也没有多想,刷了房卡打开了门。
在房间灯亮起的那一刻,小孩愣住了。
在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不大不小,正好足够两个人吃完的蛋糕。
小孩拍了拍监护人的手想要下去,绘理刚刚弯腰放手,小孩就像腿丝毫不酸一样跑到了客厅中央放着的蛋糕旁。
这是一个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蛋糕。
准确来说,这就是蛋糕胚上糊了一层奶油,在最外边围了一圈草莓后,在奶油上用蓝莓果酱写着“林太郎生日快乐!”
小孩怔怔的扭头,看向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的绘理。
看着这个丑丑的蛋糕,绘理清咳一声,感到有些尴尬。
她窘迫的说道:“估计错时间了,做这个蛋糕的时候有些急,所以奶油没有涂好。”
“不过我保证,虽然卖相不好,但这个蛋糕是可以吃的……嗯?”
小孩红着眼眶突然一把扑到她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了!”
绘理一顿,随后摸着小孩柔软的的短发叹息:“怎么会呢?你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呢?”
她把藏在身后硬纸做的王冠戴到了小孩头上。
她弯腰,在小孩头上印下轻柔一吻。
“林太郎,生日快乐。”
“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