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没有死去,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男人打断了女孩的话。
“爱丽丝。”
良久,森鸥外静静叹息道:
“以后,叫我林太郎吧。”
让港口黑手党伫立顶峰的男人收回看着落地窗外光影明灭的眼神,指腹轻轻的抚上办公桌上相框里黑发女孩的脸。
他想啊。
母亲。
我们成为你的骄傲了吗?
*
同年,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与底层人员织田作之助叛变。
在离开之前,太宰治拎着炸弹上门去给中原中也“送礼”了。
在撬开中原中也的车装上炸弹后,太宰治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从停车场的水管爬上了二楼,敲碎了中原中也卧室的窗玻璃。
被玻璃碎裂声从睡梦中惊醒的中原中也暴躁的从床上弹起,直接抓起枕头丢了出去。
“混蛋太宰你干什么!!!!!”
手仍然举在半空中的太宰治坐在窗沿上,侧身躲过枕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原来太用力了。”
凌乱披散着头发的中原中也穿着睡衣,对这个阴魂不散的混账感到绝望。
他捂着脸沉默良久,压下升腾的怒气后,才麻木的抬起头:“你来干什么?”
太宰治小心翼翼的避开身旁锋利的玻璃碎片,翻进了中原中也的卧室。
他理直气壮的撬开中原中也放在床头助眠的红酒,直接对着酒瓶灌了一口。
舌尖尝到熟悉的香味后,太宰治动作一顿,仰头又喝了大大的一口。
中原中也刚刚才压下去的怒火瞬间爆炸,左手泛起红光,举起床头柜就向往太宰治身上砸。
但是他忽然发现,太宰治身上披着的那件黑色的风衣该死的眼熟。
他默默的放下了手,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和你告别。”
太宰治放下酒瓶,用手背擦了擦嘴。
“经过这两年的思考呢,我觉得我还是要做个乖宝宝听妈妈的话。”
将挡在眼前的绷带拆下后,太宰治就像一个样貌清俊的普通少年。而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的笑意。
“所以呢,我决定叛逃啦!”
他直接对中原中也放下了一个炸弹。
“哈???”
中原中也满脸震惊。
在把太宰治的话又在脑袋里过一遍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绘理的意思?”
太宰治摊手:“毕竟是母亲的‘遗愿’,而且我也对此感兴趣。”
中原中也沉默了。
太宰治放下红酒瓶,理所当然的走到卧室门前打开了门。
在踏出卧室前,他回头,对这个与自己合作多年的搭档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单纯笑容。
“那么,再见啦,中也。”
纤细瘦削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再见,太宰治。”
夜晚的冷风从破碎的窗户吹进,拂过中原中也额前的发梢,也吹散了他因为别扭而极其小声的话语。
两年后,武装侦探社加入了两名新成员。
太宰治数着时间等待。
他等了许多个没有人强硬拆他绷带的夏天,等了许多个没有人给他在寒风中披上大衣的冬天。
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笑着对他说:我回来了。
而绘理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肩上的大衣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不见了,绘理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的夜视能力极强,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回到了刚刚穿越的那一刻。
她正站在舞台之上,准备对台下的观众表演早已忘到脑后的舞台剧。
艰难的回忆着七零八落的记忆,隐隐约约记起来开头是女主角继承首领位置戏份的绘理,走到搭建在舞台中央高台之上的座位上坐下。
而此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眼里刻着数字的“幸村精市”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耳机,戴在绘理耳边,并且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站在台阶旁还没上场的柳莲二借着后台微弱的灯光,诧异的看着“幸村精市”亲昵的俯身在女孩耳边说话。
还有……迹部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六道骸?”
绘理用气音问道。
“是我。”附身在幸村精市身上的六道骸说道。
因为港口黑手党的悬赏,而被沢田纲吉派来暗中保护绘理的六道骸轻佻的说道:“注意听耳机里的声音。我就念一遍,错过了哪些台词我是不会负责的哦。”
幸村精市直起身,眼睛中闪过一丝茫然。
而此时,舞台上的幕布打开了。
穿着亮灰色女式西装的女孩翘着腿撑着头坐在王座之上,修身的西装裤绷出了女孩腿部流畅的肌肉线条。墨色的乌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了饱满的额头。
本应该是很吊儿郎当的姿势,可是女孩眼中的凉薄与目空一切的唯我独尊却让这个姿势变得异常帅气起来。
女孩唇角微勾,就像是绽放在淤泥地里的玫瑰,腐烂而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