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用带来的这些简陋的仪器为绘理粗略的检查了一番。
很奇怪的是,女孩的身体除了稍显虚弱以外,并没有太大问题。
这显然不正常,毕竟绘理的身体真的是这副没有什么大碍的模样的话,那主公为神马还特地拜托自己来为绘理做检查呢?
正当蝴蝶香奈惠看着报告沉思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的绘理抽走了她手中写着数据的纸张。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黑发黑眼的女孩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纸张上的数据道:“耀哉应该是看我最近不怎么出门了,才认为我的身体又出来什么事吧。”
蝴蝶香奈惠打量着绘理虽然苍白,但是精气神饱满的小脸,还是将信将疑的相信了自己检查出来的数据。
这个女孩的身份显然不简单。
能够直呼主公的名字,又居住在禁地……
这个小女孩难道是主公的同族,或者是传说中那位强大剑士的后代吗?
蝴蝶香奈惠站在桌旁收拾着带来的仪器,想到这,抬起头似乎是想要询问,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大将,音柱来了。”
在给绘理披上大衣后,药研藤四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再次出现时,带来了音柱上门拜访的消息。
相貌俊秀的少年俯身在绘理耳边轻声说道,身为花柱的蝴蝶香奈惠怎么可能没听见,于是她毫不犹豫的起身告别。
“那我就先回去向主公回话了,要是迹部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欢迎来蝶屋找我。”
她向绘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有一个应该和你差不多岁数的妹妹,如果能让你们认识那就太好了。”
绘理没回话。
阳光洋洋洒洒的从女孩的身后撒入,模糊了女孩的身影,也模糊了女孩看不清神色的面容。
“蝴蝶小姐。”
女孩语气轻飘飘的叫住了转身将要离去的蝴蝶香奈惠,蝴蝶香奈惠茫然回身,就听见绘理犹带笑意的说道:
“蝴蝶小姐一定要记住,一定,一定要把我送你的御守带在身上哦。”
蝴蝶香奈惠心中一凛,一种奇异的感觉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顺着脊背向上攀爬。
女孩的眼神不对劲。
温和而又淡漠,如同高天原中高高在上的神明,冷漠却悲悯的注视着被自己掌控着命运的凡人。
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恐惧笼罩了她,让她死死的盯着绘理的眼睛久久无法回过神。
她背后的衣裳瞬间被冷汗浸湿,但在她拼尽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时,却恍然发现,女孩面上的是在客套不过的礼貌笑意。
这到底……是什么?
“蝴蝶,蝴蝶?”
蝴蝶香奈惠恍然的看向呼唤她的男人,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阁楼。
身上带满了华丽饰品的音柱宇髓天元站在离她一步远的位置,微弓着身担忧的望着她。
“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男人问道。
“迹部桑……”蝴蝶香奈惠张嘴,话才刚刚说了个抬头,就被自己强行打断。
先不说宇髓天元如此随意的就登门拜访是否是与女孩相熟,就拿堂堂花柱被一个小女孩用眼神吓得冷汗都打湿了衣裳,这话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
于是蝴蝶香奈惠顿了顿,自然的把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换成了别的事情:“迹部桑刚刚送我了一个御守,我在思考要用什么绳子系了带在身上。”
可她没想到,宇髓天元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向她请求道:“能把御守给我看一眼吗?”
蝴蝶香奈惠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御守。
男人描绘着红纹的面庞散去了华丽装饰带来的轻佻散漫,郑重地用手帕擦拭了一番手心,这才用双手接过这枚御守。
御守刚刚落在手心中,宇髓天元就确定了一件事。
他复杂的眼神落在御守上,像是羡慕又像是感叹一般说道:“蝴蝶,你一定要把这枚御守片刻不离的带在身上。”
这枚御守,对于他们这些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就是第二条命。
蝴蝶香奈惠恍恍惚惚的离开了禁地。
宇髓天元熟门熟路的打开了一楼茶室的大门,直接坐到了绘理对面的座位。
绘理眼都不抬的煮着壶中的茶水,淡淡的询问道:“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宇髓天元眯着眼睛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放在茶几上,然后亲昵的向绘理身边凑了凑。
“昨日在一名商人手中看见了这把乱刃。”男人耸了耸肩:“看着好像就是你描述的那把刀剑,我就买回来了。”
绘理在被天照送来这个世界后,跟随着绘理来到平安京的六把刀剑除了被绘理佩带在身上的近侍药研藤四郎以外,其他都散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到现在,找回来的也只有鹤丸国永一振罢了。
不过今天又添了一把。
绘理也不管还在沸腾的茶水了,她捧起这把好似黯淡了许多的乱藤四郎,迫不及待地输入灵力。
樱花伴随着风席卷而来,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