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咬住一侧的腮,下一瞬便将目光挪开,像是在难堪的时候,为自己保留一寸微薄的自尊。
男人总是喜欢女人示弱,似乎只有在女人孤独无依的时候,才能显现出来他们的男子气概。
她是在想方设法算计他,也是在做一场泼天豪赌,赌的是人心。
赌的是他对她有没有怜惜之心,有没有一点旧情。
梁潇迈开步子,大步从霍成泽身边走过去。
似乎多一秒也不愿意多待。
夜空下,一切都模糊着。在点点路灯的光影下,她的身影显得那样单薄。
她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
霍成泽的手抬了抬,到底没抓住她。
不过梁潇并没有发觉这个动作。
她只听见后面汽笛声响起来,大概是高煜的声音,在说:
“霍总,走吧。”
梁潇的步伐并未慢下来。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只是这样不行,那就给他下一剂猛药。
这里马路边上的地铺着大小相同的灰色砖块,相邻的两块砖之间都有窄窄的缝隙。
梁潇今天穿了双十厘米的细高跟,好看是好看,走起路来也是很累。
不过,也方便了她耍点小手段。
听着后面车门关上的声音,梁潇狠狠心,下一步,就一脚将鞋跟踩进石砖中间的夹缝里。
细细的鞋跟卡在石砖缝隙里,身子随着惯性往前倾,登时就摔了出去。
不过梁潇自己有心理准备,早知道会摔倒,倒下去的时候还努力控制着让自己的姿势好看一些。
“嘶——”
成泽自己也吓了一跳。
虽然这是梁潇算计好的,可她的脚腕这回也是实实在在给崴着了。
这会儿又是脚腕疼,又是周身发冷。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察觉出她的异样,也不问旁的了,干脆再将身子俯低,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
她很轻,好像比五年前还要轻了。
霍成泽突然想起来,梁潇说过,喜欢被他抱着。
不过最喜欢的抱法,有两种。
一种是每次他出差或者下班回家,或者他们好久不见的时候,她远远跑过去,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还有另一种,就是现在这样,横抱着。
梁潇说,喜欢这样不是因为很多时候他马上就要这样抱着她去做坏事,而是因为他这样抱着她,她就觉得她是霍成泽在这个世上最最重要的宝贝。
被外衣的领子一勒,让霍成泽的记忆戛然而止。
梁潇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伸手攥住男人的衣服。
在刚刚从酒店出来的客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男人抱着梁潇上了车。
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后座上,然后才自己转身走到车的另一侧。
车里的光线很暗,只能隐约瞧见她露在外面那截莹白的小腿上有大片红痕。
瞧着是受了伤。
男人的眉皱起来,低声问她:
“受伤了?”
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梁潇坐进车里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活气儿。
就连腿上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也是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也被挫破了。
下意识伸手去探。
不过还没等手伸过去,就被一只大手一把握住,制止住她的动作。
霍成泽的手清瘦、修长,又骨节分明。这样握着,甚至觉得有些硌。
他说:
“别碰伤口,会感染。”
久违的触碰,久违的关心。
都像在人的心上扎了根针,无可抑制地刺痛着。
幸好,幸好她经历了那么多,已经冷了心,再也不是会因为男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沦陷身心的小姑娘了。
梁潇一把将自己的手从霍成泽的手里抽出来,并不去看他,只是冷硬着声音说:
“霍先生,我会付给你车费,但不会感激你,请你自重。不要以为施了一点恩惠,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哪里不知道霍成泽这个动作根本不是什么为所欲为动手动脚,只不过她跟他说的话,每一句,都要精心想过。
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办法,她想了很久,总算摸出一点门道来。
他们喜欢神秘感新鲜感,喜欢刺激。
喜欢不过最喜欢的抱法,有两种。
一种是每次他出差或者下班回家,或者他们好久不见的时候,她远远跑过去,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还有另一种,就是现在这样,横抱着。
梁潇说,喜欢这样不是因为很多时候他马上就要这样抱着她去做坏事,而是因为他这样抱着她,她就觉得她是霍成泽在这个世上最最重要的宝贝。
被外衣的领子一勒,让霍成泽的记忆戛然而止。
梁潇似乎是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伸手攥住男人的衣服。
在刚刚从酒店出来的客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男人抱着梁潇上了车。
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后座上,然后才自己转身走到车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