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含着雪山般的凛然之意,但他的呼吸还保持着平稳的状态。
“你拿太宰作为你的筹码。”
他选用了“筹码”这个词。
费奥多尔没有完全被她激怒,开口的声线也足够和缓,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呢。”
凛无声地挑挑眉。
“怎么?”费奥多尔问,“你这是怀疑的表现?”
“你不怕我挑拨离间?”凛问。
费奥多尔很坦然:“我和太宰君,有没有人来挑拨离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噢。”
凛颔首,直接说,“我不信任你。”
“但却可以相信太宰君?”
费奥多尔的语气特别像是一位苦口婆心的教师,正在和不听话的学生进行交涉,试图循循善诱,“你可是曾经抛弃过他两次。”
“难道你的意思是,相比之下只被抛弃过一次的你比较可信吗?”凛说完,就见费奥多尔神色不妙,当即换了说法,“——那也不能叫抛弃。”
差点弄混了。
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不对,严格论起来,她和太宰治也没什么关系了的。
“抛弃”一说怎么都不成立。
“你和太宰君布了那么大的局,结果我和涩泽君还是安稳地坐在这里,不正是太宰君并非一个好盟友的佐证吗?”费奥多尔没有刻意纠正凛的说法,甚至还将关系定义成了——盟友。
凛:“可我现在又没有什么需要的。”
“你不想脱离这种状态吗?”费奥多尔看了眼她手腕上的锁链,“你应该不喜欢被束缚。”
“可我相信你难道就能脱离这种状态吗?分明是你和太宰一起……”凛一顿,神色陡然变得有些微妙,她眼睛眨了一下,“除非,太宰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吧?他是不是以为这只是两人的盟约?他只和涩泽龙彦做了交易?”
“真聪明。”
费奥多尔夸奖的语气带着亲昵。
凛这时候才换了副神色,终于确定了费奥多尔并不是空口套白狼,眉梢一挑,她问:“那你能出什么条件?”
她算是变相回答了之前的那句“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她的内心太平已经倾斜了。
但她提出了,费奥多尔倒是一副拿乔的样子了:“太宰君方才进来,似乎要求你杀了他?”
凛等着他的下文。
“但你没有动手。”
“……”
“所以?”
凛不为所动:“你是想表达我会反水?且不说太宰和我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其次,我如果真把他杀了,那种情况下,我是等着涩泽龙彦再把我杀了吗?”
既然有此行动,就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个藏身之所。凛还需要保命,显而易见的,太宰治和涩泽龙彦合作,必定两人都有所求,太宰的意图暴露了,涩泽龙彦的却还没有,她冒冒然对人家的合作对象下杀手,又失去了一心想要得到她的太宰的保障,得不偿失。
“这么说来,你知道你一直都在被监控了。”
“当然了。”
凛毫不迟疑地说,目光明亮,“我很聪明,怎么可能有人会放任我一个人待着。”
费奥多尔很给面子地笑了。
“那么,你原本是打算对太宰君虚与委蛇,然后再……伺机逃跑吧。”费奥多尔将最后几个字放轻。
这大概勾起了他不太好的回忆。
“是啊。”
凛无甚所谓地回答,“他不仁,我不义,皆大欢喜。”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问:“你想要什么?”
“我的异能。”
凛谨慎地要求着。
费奥多尔静静地望着她。
凛:“这也不行?”
“你明明可以要更多东西,或者说,更简单的达成目的。”
凛:“代价也会上涨。”
费奥多尔眼神柔软了点:“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确实足够了。
一是,等价交换原则,她要付出的东西也会增加;二是,既然费奥多尔他们三人正在合作,当然不能正面翻脸,直接放她走太冒险了。
“还有一个原因。”凛眨眨眼,“我的异能揍了我一拳,我一定要打回去。”
她想到战胜对方的办法了。
费奥多尔望着她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一个旁观者相信他的感情真挚,更因为凛这近乎孩子气的发言,连眉眼都柔软了。
“相对的,我的要求对你来说也并不难。”
费奥多尔靠近她耳畔,轻声说:“杀了太宰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隔壁预收,对着半年前的存稿死活记不起来我原本到底是要写什么,仿佛再看一个全新的故事,然而莫得后续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