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夫君他一定查得出来,他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他也肯定会帮我报仇!”
面对性命被威胁,林云汐也没有改变口风,眼神坚定。
也许是林云汐这样坚定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楚宴晔的一丝兴趣,也许是他想要单纯的捉弄林云汐,看林云汐绝望,反正他没有再急着收割林云汐的性命。
楚宴晔收回抵着林云汐脖子的箭,用拇指指腹在箭头上轻轻划着,目光漫不经心地睨着林云汐。
“听起来,你好像很崇拜你的夫君!不过在我看起来,你夫君却是很讨厌你,否则岂会放任你一个弱女子,独自在这山间密林,他分明就是想要你死!这仇,怕是不会帮你报。”
林云汐难过的皱眉,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可嘴上却是仍旧嘴硬的反驳,甚至朝着楚宴晔大喊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什么也不懂。是我先骗了夫君,夫君生气想要惩罚我,这都是应该的!”
林云汐像是有些话憋在心里,憋得太久,终于憋不住了,所以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倾说心事,流着眼泪一口气说道。
“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的,小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大病,就一直没有好,三年前机缘巧合,我的病好了,可却发现,未婚夫跟表妹有了染。”
“我想退婚,但这是长辈之间许下的婚事,不能解除,我只能继续装病,后来婚是退了,可我未婚夫家很有权势,未婚夫的父亲让我再嫁进他们家,我只能听从。”
“我夫君太好看了,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好看,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是我将计就计,不顾夫君的意愿强嫁给了他,现在我装病,被夫君发现,夫君生气要罚我,是我活该,你不能诋毁他的。”
林云汐越说越难过,完全一副恋爱脑的模样。
装傻的事情,已经被抓到,楚宴晔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那就必须要给一个合适的理由。
楚宴晔此时换了个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比正面,面对楚宴晔解释更好操作。
毕竟面对第三个人更有信服度,谎言多说两遍也就成了真。
她总不能坦然承认,是图楚宴晔活不长了,才嫁给楚宴晔。
若真这样,依楚宴晔的性格,估计会直接送她上西天。
而爱慕就是最好的理由,再坏的人,面对爱慕自己的人,也会心软三分。
就算楚宴晔不心软,这也是最适合的理由。
楚宴晔握着箭的手不动了,目光死死地盯着林云汐,好像是在判断林云汐话的真假。
隔了许久,面对林云汐输出了这么多的彩虹屁,他只是嫌弃地评论了四个字:“皮囊,肤浅!”
这是在嫌弃她一见钟情钟的是色。
该死的,楚宴晔一向不露情绪,现在还蒙着面,她就更加无法判断楚宴晔,究竟信没信她这话。
但她明白,不管楚宴晔信没有信,话已经出口,她就要维持住自己的新人设。
林云汐认真地给自己辩解:“有人云,常看美好的东西,能让人心身愉乐,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有何不对。”
当然不对,为了短暂的视觉享受,就能忽视本质上的东西。
例如惹恼了他,例如三个月后当寡妇,楚宴晔冷嗤,就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一定是我夫君派人来找我了!”林云汐假装高兴地仰头。
楚宴晔眼里闪过一抹讥诮,还想要做些什么,但扫了眼自己敞开的衣衫,跟被撕烂的裤腿,顿时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他顺手束好了被扯开的衣衫,腾飞而起,脚步在光滑的陷阱边缘蹬踩,竟是用内力震飞了头顶的木板,破飞而去。
好强大的内力!
林云汐看的眼花缭乱。
很难想象,楚宴晔这看起来风吹就倒的身体,竟蕴藏着这般惊人的力量,倘若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好在,眼下这一关是过去了,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
不是她怕楚宴晔,而这就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朝代。
她一个没钱没势,没爹没娘,还要拖着弟弟跟继母的,跟楚宴晔对上就是鸡蛋碰石头,最好的办法还是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