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瑞如此想着,心情就变得越加复杂。
一手交银子,一手拿到解药。
回到瑞王府,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林妙妙这些天被身上的毒,折磨得神色恹恹,在服过解药之后,终于缓过劲来。
太医也帮忙把过脉,中毒的事并没有伤及到孩子。
林妙妙想着了解一下,今日楚玄瑞到回春堂药铺要解药时的具体情况。
毕竟按照原定计划,楚玄瑞是要将林云汐抓回来的。
只是,她叫了楚玄瑞好几声,楚玄瑞都没有回应。
林妙妙只好爬起来,半坐在床上,轻轻拉了拉楚玄瑞的衣袖。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今日要解药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跟我说说,是不是那个神医,不愿意给母妃看病。”
林妙妙的声音唤醒了楚玄瑞,他张口要说林云汐就是神医,话到嘴边,又压回去。
林云汐突然会医术这事太过蹊跷,若是多一个人知道,难免节外生枝。
楚玄瑞也不懂自己为何要帮林云汐遮挡,他替林妙妙掖了掖被子,神情有些闪烁的敷衍。
“不是,后面皇爷爷来了,事情有些复杂,本王没有跟神医再提母妃的事情,这件事,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跟神医提。”
林妙妙紧紧盯着楚玄瑞的表情,总感觉他在提到神医两个字时,有点怪。
明明在今天之前,楚玄瑞提到神医,是恨不得将这神医剐了的。
对感情的变化,女人向来敏感,林妙妙察觉出异样,不动声色留了个心眼。
“皇爷爷插手了,那的确麻烦了,可母妃的事,也不宜太过拖延,或许可以让父皇知道。”
“先别让父皇知道!”
哪知楚玄瑞一提到让楚帝知道,顷刻变得敏感。
越这样,林妙妙就越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但她聪明地没有再直接继续话题。
林妙妙一向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危机感让她更依赖地将身体偎进楚玄瑞怀里,娇柔得像朵随时都能被雨水打落在地的小白花,轻轻抚摸着楚玄瑞的胸膛。
“王爷,这次的危机终于算是过去了,吓死我了,我好害怕,害怕我若是真毁容,王爷会厌弃我。”
怀中楚楚可怜的女人,唤醒楚玄瑞走神的思绪,他垂眸看着还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眼眸的林妙妙,一颗心爬满愧疚。
他真该死,妙妙这么脆弱善良,他怎么能只顾维护林云汐。
妙妙才是当年从湖中,将他救出来的小仙女。
林云汐心机深重,自己玩脱了,后果就应该自己承受,他何须为了她保守秘密,而隐瞒妙妙。
妙妙如此善良,知道真相,难道真还能害林云汐不成。
思及此,楚玄瑞敛了敛眉,替林妙妙抚了抚额边的碎发。
“妙妙,对不起,本王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其实……那神医,就是林云汐!”
宴王府,雪苑。
林云汐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盘算回春堂药铺开业以来的盈利,加上今日从楚玄瑞处讹来,太上皇给的,她发现自己的家产已经颇丰。
她郑重地拿出一本空白的记账本,在上面写上几个大字——和离计划日记本。
楚元九十七年,七月二十一日,晴。
和离独立刚需,宅子一座,护卫高手诸多。
现在手里的启动资金已经足够,不急开拓第二大产业,可以趁热打铁,在帝都再开两家回春堂药铺。
宅子跟护卫,都可以让林忠着手物色了。
这计划日记一写,林云汐整个人都觉得放松,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如写到纸上,也算是发泄口。
毕竟她渴望和离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
林云汐看了看,觉得没有任何需要再补充的,就在最后写上了一句。
距和离还有七十三天,现在需要去哄老板了,加油!
林云汐放下手中毛笔,将墨迹吹干,小心放进柜子里,这才伸了个懒腰。
她都看在眼里.楚宴晔跟催时景的马车,在太上皇到的时候,就走了。
楚宴晔必然是看到太上皇,被她搬来生气了。
楚宴晔生起气来,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林云汐又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就看到刘嫣在教林潮生习武。
林潮生小短腿扎着马步,两只小短手左右各提着一桶水,额头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流,明显已经很累,可还咬紧牙关在坚持。
然而,在看到林云汐的瞬间,立即破防,小奶音都带上哭腔。
“阿姐,我能不能先歇歇?”
刘嫣身着黑色劲装,双手抱剑,站在林潮生的身侧,听到林潮生的撒娇,眉头都不曾动一下。
“乖,男子汉大丈夫,贵在坚持,你不是说以后要保护我跟娘,所以你就更要好好学功夫。”
林云汐走过来,对林潮生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刘嫣教武功是她安排的,她本就是看中刘嫣的武功。
自己有孕在身,只能学点轻松的,可林潮生就不一样。
孩子还小,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只要累不死,怎么辛苦怎么来。
林